媚眼,并喝掉大量的威士忌苏打。
“珍妮,一起出去吃饭吧?”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提沃利饭馆定个位置。”
“汤姆,今晚恐怕不行了,”她回答说,同时还略微地羞红了脸,“我已经有其他安排了。”
“什么安排?”
“一个朋友答应带我去剧院。”
“谁?”男子露出一脸凶相问道。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是吧?”珍妮回答说。
“如果你不说,我可就走了。”
“我不会拦你的,是吧?”
“给我一杯威士忌苏打吧,赶快!”
男人无礼地说,似乎在提醒珍妮,她就是在那里等候着为他服务的。巴兹尔涨红了脸,他有些生气,很想要告诉那男子,他说话应该小心点儿、客气点儿,但珍妮用眼神阻止了他。珍妮默默地给了这个客人他所点的东西,三人都没再开口,就那么静静地坐着。
不久,新来的这位客人喝完了他的酒,然后点了一根香烟。他猜疑地看着巴兹尔并开口搭讪,想要以此来观察了解巴兹尔,然而巴兹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并不认为跟他说话是个好主意。
“那么,再会了!”他对珍妮说。
他离开后,巴兹尔问珍妮为什么不把他甩掉,这比直接惹恼他要好。
“我无所谓,”珍妮叫道,“我为他那副德行感到恶心。我还没有同他结婚,如果他现在不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可以自己选择退出。”
他们在索霍区的一家餐馆共进晚餐,为这个小小冒险而情绪高昂的巴兹尔因发现女孩的愉快而欣喜不已。这样的快乐对他是很有好处的,并且,他的那份满足感也并未因为忙于欣赏珍妮的美丽而有所减少。她很羞涩,但当巴兹尔开始取悦她时,她笑得非常漂亮,同时也羞红了脸:他开始想要成为于她而言具有实用价值的人,因为她看起来有着极为宜人的天性;他可以给她新的理念以及关于生活之美的观点,这些肯定都是她闻所未闻的。她戴着一顶帽子,他则穿着普通的礼服,他们就这么坐在戏院二层楼座的后排;但即便如此,这一切对珍妮来说也是不寻常的奢侈,她通常也只是在正厅的后座或是三层看戏而已。演出快结束时,她转向巴兹尔,深情地看着他。
“我今天太高兴了,”她叫道,“和你一起出门比同汤姆出去有意思多了,他总是试图要省钱。”
随后,他们坐着出租马车回到了金皇冠酒吧——珍妮就住在那里,同另一名女服务员共住一个房间。
“你还会再跟我一起出去吗?”巴兹尔问。
“我当然愿意。同其他去酒吧的男人相比,你是如此的不凡。你是个绅士,并且像是对待淑女那么对待我。这也是我一开始喜欢你的原因,因为你并没有看轻我:你总是叫我布什小姐……”
“我更想叫你珍妮。”
“你可以这么叫我,”她回答说,同时也微微笑着,又一次羞红了脸,“其他那些来酒吧的男人总以为他们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但你却从未像他们那样试图要亲我。”
“珍妮,那并不是因为我不想。”巴兹尔笑着回答说。
她没再回答,然而却微笑着,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如果他还看不出这眼神中的邀请,那可真是个十足的大傻瓜。他将手滑到她的腰间,吻了她,然而却为她对他的拥抱毫无反抗而感到吃惊,而这一瞬间的动作突然转变为一个热烈的吻,以致巴兹尔觉得四肢都开始颤抖。马车在金皇冠酒吧停了下来,他扶她下了车。
“晚安。”
次日,当他再去酒馆时,珍妮的脸更红了,但她还是略带亲密地同他问好,而这对长期以来一直处于孤独状态的巴兹尔来讲,已经非常满足了。这让他感到非常知足——终于有人对他感兴趣了。自由倒是很不错,但男人总有着渴望某人的时候,渴望着自己的到来或离去、自己的健康或疾病不再是别人完全不关心的事情。
“你先别走,”珍妮说,“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便一直等着,直到最后一个客人也起身离去。
“我已经解除了同汤姆的婚约,”她说,“昨晚,他在街对面等着,看见了我们一起出门。今天早上,他过来冲我发火。我告诉他,如果不喜欢这样,他可以选择退出。接下来他便大发脾气,我于是告诉他,我再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好一会儿,巴兹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但是,珍妮,你喜欢他吗?”
“不。我根本不想看到他。我过去曾经喜欢过他,但现在不同了。我很高兴能够摆脱他。”
巴兹尔于是忍不住要想,珍妮是为了他才和汤姆解除婚约的。他感到好奇又震惊,内心充满了得意与自豪,但同时,他又担心自己给珍妮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我很抱歉,”他讷讷地说,“我想我可能伤害到你了。”
“你不会因为这样便不再过来了吧?”她望着他那满是疑虑的脸,不安地问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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