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关了。毕竟,我也并没有比许多人过分到哪里去,如果资产阶级的人知道了一些他们从前并不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我可不在乎。我摆脱了我那猪一样的丈夫,就为了这个,一切的代价都是值得的。毕竟,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他生我气主要是因为害怕我花钱太多。”
“你不感到羞耻吗?”巴兹尔用低沉的声音问道,“或者是抱歉?”
“亲爱的,只有蠢人才忏悔。我并没做过什么以后便不会再做的事——除了我所嫁的那两个男人。”
“你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别傻了,巴兹尔,”维扎德夫人没好气地说,“我当然不会继续住在这所房子里。厄内斯特·托伦斯在可胜街有一间更好的小屋还空着,他决定将那里借给我住。”
“但是,妈妈,你不能要他的。这太损害名誉了。看在上帝的分上,别再跟这些男人有更多的瓜葛了。”
“真的吗?我可不能只是因为自己的丈夫将他们指控为共同被告,就抛弃我的老朋友们。”
巴兹尔走近母亲,将手放到了她的肩上。
“妈妈,你可不能这么说。我知道我愚蠢又笨拙——我有时候会词不达意。天知道,我并不是想要对你说教,但你不认为有的事情就是荣耀与责任、干净又纯洁的吗?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你不必自责。何必去理会人们怎么说,让我们抛开一切远走高飞吧!”
“亲爱的,这太滑稽了。”维扎德夫人回应说。同时,她的脸色也开始变差。“如果你没有比那更有趣的建议,我们还是去客厅为好……你要跟我去吗?”
她走到门口,但巴兹尔拦住了她。
“你还不能走。我毕竟是你的儿子,并且,你也没有权利自己羞辱自己。”
“那么,你想要做什么?”
维扎德夫人此刻的微笑暗示着她的脾气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我不知道,但我总会发现的。如果你不再有荣誉,不能保护自己,那么我必须出来保护你。”
“你这个放肆的孩子,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维扎德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去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可怕的光芒,“你到这里来说教是什么意思?你这个可怜的自以为高尚的人!我猜想这点来自于你的家庭,因为你父亲从前就是这个样子。”
巴兹尔就这么看着她,此时,愤怒已经压倒了其他所有的情绪;同情已不复存在,他也不再试图掩饰他的愤怒。
“我真蠢,这些年来居然错信了你!我过去竟然拿自己的性命来打赌你是纯洁干净的。而当我读到那些诉纸时,尽管陪审团尚且存有怀疑,但我却知道那是事实。”
“那当然是事实!”她挑衅似的叫道,“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但他们无法证明。”
“现在,我为自己是你儿子这事感到羞耻。”
“你不必为我做什么,我的好儿子。你已经有自己的收入了。你以为我想要一个笨拙又没有教养的呆子成天在身边晃着吗?”
“我现在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让我感到恐怖。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见到你。我宁愿我的母亲是大街上什么悲惨的女人,也不希望是你!”
维扎德夫人拉响了铃。
“米勒,”待管家进来时,她说道,仿佛忘了巴<s></s>兹尔的存在似的,“我需要在四点的时候用马车。”
“好的,夫人。”
“你知道我要出去吃饭的吧?”
“是的,夫人。”
随后,她假装想起了正默默注视着她的巴兹尔,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几乎已不能控制自己。
“米勒,你可以带肯特先生出去了。如果他再要求见我,你可以说我没在家。”
她轻蔑无礼地看着他走了出去,又恢复了她派对女主人的样子。
随后,巴兹尔去了好望角,不愿返回英格兰的他在那里一待就是三年,直到役期届满。起初,他的耻辱感让他觉得难以承受,那些忧伤使他日夜煎熬着;但当他与欧洲大陆的距离越来越远,并最终踏上非洲的土地时,丢脸的感觉变得越来越淡了。他所在的中队被分配到非洲内陆,辛苦的工作减轻了他内心的伤痛;骑兵的苦差事,长途行军,兴奋感和新奇感,这一切都耗尽了他的精力,因此,他的睡眠质量开始变得无比良好,这可是先前从来没有过的。然后便是战争的辛劳及沉闷单调。他经历了忍饥挨饿的日子,也经历了酷暑与极寒。但正是这些事情使他靠近了最初想要逃避的人们,他为他们粗鲁的幽默而感动,被大家的互助所感动——当然,还有生病时的同情。当他看到人们在困难中亲密地共同面对一切时,他从前对人类的那种普遍厌恶消失了。而当他最终如愿进入战场时,由于害怕会死去,他突然产生出一种可以使生活更值得一过的愉悦心情。这时,罪恶、污秽和丑陋都消失了,人们像远古时代那样,肩并肩地站在一起进行抗争,血液在血管中燃烧,死神行走在战斗的人群中;在这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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