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对她说:“妈妈,我在这里。让我们一起离开此地,去开创一个崭新的生活吧!世界无限大,总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我爱你胜过爱任何人,我将尽力成为一个优秀又忠心的儿子。”
他拉响了门铃,不久,一个认识多年的男管家给他开了门。
“米勒,我现在可以见夫人吗?”他说。
“可以的,先生。夫人正在用午餐。你可以到餐厅去。”
巴兹尔走了进去,然而却在玄关桌上看见了很多帽子。
“还有其他人在这儿吗?”他吃惊地问道。
还没等到管家回答,相邻的房间内便传出了一阵笑声。巴兹尔突然感觉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夫人是在举行派对吗?”
“是的,先生。”
巴兹尔沮丧地望着管家,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他想要问他,却又羞于启齿。真相有时是如此惊人。仆人的在场像是一种侮辱,因为他也在那可恶的审判中提供了证词。她的母亲怎么能忍受那些虚情假意、奴颜婢膝的面容呢?看到年轻人眼中的恐惧和苍白的脸庞后,米勒尴尬地把脸转向了别处。
“你可以告诉夫人我来了,并想同她谈谈吗?我去晨间室等她。我想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会去那儿吧?”
巴兹尔大约等了一刻钟,然后听见有人打开了餐室的门,很多人大声说笑着往楼上走去。接着传来了母亲的声音,还是像从前一样的清晰、自信:
“请你们开开心心地玩。我要去见一个人,在我回来以前,不许任何人离开。”
不久,维扎德夫人出现了,唇边仍旧挂着先前的笑容,巴兹尔在等待的间歇所怀疑的问题也立刻就有了清晰的答案。母亲既不沮丧,也不羞愧,但仍像从前一样警觉,同上一次见她相比,既没有少一分庄严,也并未少一分骄傲。他原以为母亲会穿着粗布麻衣,然而!她穿着帕坎<span class="" data-note="帕坎夫人,20世纪初法国著名设计师。"></span>长袍,有着只有她才能忍受的那种无畏的夸耀。漆黑的眼睛扑闪着,还是那头华丽的头发,那份奢侈的浮华,丰富的有着吉卜赛皇室韵味的色彩。她长得很高,身材极佳,并且自视甚高,走起路来就像是一个东方女王。
“亲爱的,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她叫道,同时因为微笑而露出了美丽的牙齿,“我猜你是想来祝贺我赢得了胜利吧。但你为什么不到餐厅来呢?那里可是非常有趣。你真的应该让自己变得更优雅一些了。”她探出头,将脸颊摆到了巴兹尔面前,等着他的亲吻——这无疑是一个惹人喜爱同时又很新潮的母亲会做的事情,但巴兹尔却选择了退后。甚至他的嘴唇也突然变得惨白。
“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会有这些事情?”他声音沙哑地问道。
维扎德夫人微微笑了,从桌上的盒子里取出了一根香烟。
“亲爱的,我真的不认为这是你应该管的事情。”
接着,她点燃了香烟,吐出了两个极有水准的烟圈,然后半是轻蔑半是逗趣地看着儿子。
“我没想到你会在今天开派对。”
“他们坚持要来,再说了,我也需要做点儿事情来庆祝我的胜利。”她微微地笑了,“我的天啊!你不知道这有多侥幸。你读过我的交叉质证吗?是那个东西救了我。”
“救了你什么?”巴兹尔带着愤怒,严肃地叫道,“它让你免于耻辱了吗?是的,我读过其中的每一个字。首先,我就不相信那是真的。”
“然后呢?”维扎德夫人冷静地问道。
“但那就是真的,很多人都站出来提供了证明。天啊!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崇拜的人……我想着你的耻辱,于是我过来,想要帮助你。难道你就没意识到那可怕的羞耻吗?母亲啊,母亲,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上帝知道,我并不是想要指责你。跟我走吧,我们去意大利,开始崭新的生活……”
他那激烈的言辞终于被维扎德夫人冰冷眼神中的逗乐给打断了。
“你说得就像我已经离婚了一样。这是多么荒谬啊!如果是那样的话,离开一会儿或许是好事,但即便如此,我仍旧需要面对它。不过,你以为现在我是要逃避吗?我的儿子啊,别那么傻了!”
“你的意思是要留在这个所有人都了解你的地方?你就不怕他们在大街上对着你指指点点,并相互流传一些肮脏的故事吗?并且,不管这些故事多么肮脏,它们竟都是真的。”
维扎德夫人耸了耸肩。
“你有点儿多管闲事了!”她轻蔑地说,并且还因自己的法国口音而自豪,“如果你认为我会去什么破旧的内陆城镇隐藏起来,或是为佛罗伦萨日渐失去其原有地位的社会带去额外的耻辱名声的话,你就是太不了解我了。我将会出现在任何地方,我将会出现在所有的戏院、歌剧院以及赛马场。有一些朋友现在有些看不起我,但你等着瞧吧,再过几年,我便能渡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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