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亚瑟的手臂上,以引起他的注意。他们竖起了耳朵。门背后仿佛有某种活物,那东西发出了一种非常怪异的声音,既不是人类的声音,也不是动物的叫声。
那声音听起来叽里呱啦的,音色嘶哑,语速很快,极其怪异,极其不正常,使得三人心惊胆战。
“走吧,亚瑟。”祖西说,“我们走吧。”
“里面有活物。”他回答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让他感到恐惧。他的前额沁满了汗珠。
“我们一定会遇到很可怕的事。”祖西嘟囔着,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开这扇门。”
他立刻挥起战斧,用尽全力向橡木门砸去,那恐怖的叽里呱啦声淹没在了他弄出的声响中。沉重的斧击如雨点般接连不断地落在门上,整个房子都回响着咚咚的砍击声。只听咔嚓一声,门打开了。他们一直待在黑暗中,于是突如其来的耀眼光芒让他们感到一阵眩目。门打开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们本能地后退了几步,几乎无法呼吸。整个房间就像一个烤箱。
他们走了进去。屋子里点着好几盏大灯,在反射镜的作用下,显得更为明亮。房间里生着一个大火盆,非常温暖。狭小的窗户紧闭着。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这个地方弄得如此炎热。波荷埃医生看了一眼温度计,被上面的刻度吓了一跳。很显然,这儿是一个实验室。宽阔的桌子上摆满了试管、白瓷盆、量杯和各种各样的器具。但最令人诧异的是,这些东西都大得惊人。不管是亚瑟还是波荷埃医生都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量杯或者试管。桌上一排一排摆着许多药房里常见的瓶子,瓶子里面盛着大量的化学剂。三人静静地站着。房间里虽然空荡荡的,但却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这种差异太过怪异,以至于显得十分神秘。祖西甚至感到在这儿做实验的人正工作到一半,也许只是去了另外的房间看看其他实验的进程,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四周一片寂静,刚才那模糊怪异的声音因为他们的走进而消失了。
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门关着,亚瑟打开门,看到了一间低矮的阁楼,顶上横着粗大的椽子。这里与前一个房间一样又亮又热。宽敞的桌子上也摆放着曲颈瓶、加热设备、巨形试管以及各种器皿。燃烧着的火盆让房间里维持恒定的热度。亚瑟扫视着一张张桌子,琢磨着哈多到底在做什么实验。空气非常浑浊,弥漫着一股特别的气味——并不是之前经过的房间里的霉味,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辛辣气味。亚瑟在心里默默思索着这股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时,他看到了一个放在火盆旁的桌子上的巨大容器,上面盖着一块白色的布。他一把将布扯下。这个玻璃容器约四英寸高,圆形,有 70b9." >点儿像浴盆,厚度超过一寸。容器里面是一个圆形的东西,比足球大一些,呈现出一种奇特的青灰色。那东西表面平坦,但长了许多颗粒,并且被密密麻麻的血管覆盖。眼前的情景让两位医生想起了医院博物馆里收藏的巨大肿瘤。祖西感到了一阵无法言语的恶心。突然,她惊叫了起来。..
“上帝啊,它在动!”
亚瑟立刻握住她的手臂,试着让她平静下来,与此同时带着无法抵制的好奇心弯下了身子。他发现那是一团肉,但又不是人肉。那东西规律地搏动着,一上一下,就好像女人熟睡时起伏的胸膛。亚瑟伸出一个手指,摸了摸它,只见它微微一缩。
“是温热的。”他说。
他将那东西翻转过来,却发现它仍旧是刚才的样子,就好像没有首尾之分一样。但在这一面,那东西身上不规则地长着一些短毛发,就像人的头发一样。
“它是活的吗?”祖西喃喃问道。她在恐惧的同时感到非常惊异。
“是的!”
亚瑟似乎对此非常着迷,根本无法将视线从那令人作呕的东西上移开。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那东西均匀的搏动。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他问道。
他看着波荷埃医生,面色苍白,满脸震惊。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但那猜测实在是太不自然太夸张太可怕了,以至于他本能地伸出双手将这想法往外推,就好像它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一样。这时,三人猛地一惊,迅速转过身去——他们又听到了一开始冲击着他们耳膜的叽里呱啦声。他们忘了一切,只顾着猜测那团令人反感的东西的真面目。那声音似乎离他们非常近,祖西本能地往后退去,因为那声音似乎是从她身边传来的。
“这里什么都没有,”亚瑟说,“肯定在隔壁的房间里。”
“亚瑟,我们走吧!”祖西喊道,“我很害怕,天知道还会再出现什么鬼东西。这不关我们的事,但我们所见的东西,有可能永远毒害我们的好梦。”
她恳切地看着波荷埃医生。医生脸色苍白,非常紧张。他的额头因高温而汗涔涔的。
“我已经看够了,不想再看了。”他说。
“那你们走吧。”亚瑟说,“我并不想强迫你们看任何东西,但我会继续前进,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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