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尘。这是这些书中最著名,同时也是最臭名昭著的一本书。
“这是我最好的收藏。我有足够的理由认定这本《所罗门的钥匙》是十八世纪最伟大的探险家雅克·卡萨诺瓦的书。你瞧,虽然书主的名字被擦掉了,但从没被擦去的字母末端部分看,和我在法国国家图书馆发现的卡萨诺瓦的签名一模一样。他在回忆录中说,当他在威尼斯因涉嫌利用巫术从事非法交易而被捕时,这本书和其他一些财物一起被没收了。我在亚历山大时常出去旅行,有一次见到了这本书,便买了回来。”
他将这册珍贵的书重新放回了书架,然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本用牛皮纸装订而成的厚书上。
“差点儿忘了这本!它可是所有神秘学著作中最为精彩、最为神秘的一本书。你听说过卡巴拉教吧,不过我猜你也只是知道个名字而已。”
“我对它一无所知,”祖西笑着说,“只知道它很离奇,很特别,同时也很荒谬。”
“传说是这样的。埃及智慧的集大成者摩西最初是在埃及接受了卡巴拉教的知识,在日后四十年的艰难跋涉中成了卡巴拉教的专家。他不仅为这门神秘学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而且在天使的指引下从中得到了智慧。因此纵使那个最难掌控的国家战火连连,遭遇了诸多悲惨,摩西还是成功地解救了犹太人。摩西隐晦地将卡巴拉教义写在《摩西五经》的前四卷中,《申命记》则并没有卡巴拉教教义的相关内容。最初有七十位长老参习卡巴拉,然后一代接一代将卡巴拉传承了下去。大卫王和所罗门王被认为是最精通卡巴拉教的门徒。一直以来都没有人敢把教义写下来,最后,生活在耶路撒冷被毁时期的席米恩·本·约查将卡巴拉的知识书写了下来。在他死后,他的儿子以利亚撒教士和他的秘书阿巴教士收集了他的手稿,最后整理成了著名的《光明篇》<span class="" data-note="犹太神秘主义对摩西五经的注疏。"></span>。”
“你相信这个奇妙的故事吗?”亚瑟·伯登问道。
“一个字也不信。”波荷埃医生微笑着说,“《光明篇》已经被证明是现代的产物,造假手法厚颜无耻,文中引用了十一世纪一位作家的话,并且提到了十字军东征和耶稣纪元一二六四年发生的大事。一二九一年之前,《光明篇》的副本从一个名叫摩西·德·利昂的西班牙裔犹太人手中流传了出来。他声称自己拥有著名的席米恩·本·约查的手稿。待他死后,一位富有的希伯来人约瑟夫·德·阿维拉找到了手稿抄写人那穷困潦倒的遗孀,表示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娶她的女儿为妻,并会支付一份丰厚的彩礼,只要她把亡夫手里的《光明篇》原稿送给他。结果那个寡妇(不难想象她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得承认,根本没有什么原稿,《光明篇》根本就是摩西·德·利昂自己写出来的。”
亚瑟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腿,然后 7b11." >笑了。
“我从来都不知道对于你说的这些故事,你自己到底相信几分。你说的时候那么严肃,我们都信以为真,结果你只是在消遣我们而已。”
“我亲爱的朋友,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相信几分。”波荷埃医生回答道。
“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也是哈多先生让我们如此困惑的原因。”祖西说。
“啊,说到这个还真有意思,”医生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虽然我和他很熟,但我一直无法判断出他究竟是喜欢恶作剧还是真的相信自己具备自诩拥有的那些奇妙能力。”
“昨晚的事我们都看到了,绝对不<bdi>藏书网</bdi>寻常,”祖西说,“为什么蛇不能伤到他却立刻就将兔子咬死了呢?而且,你又怎么解释马儿的战栗呢,伯登先生?”
“我无法解释,”伯登说着,面带愠色,“但我不会一遇到无法理解的事就将其认做是超自然现象。”
“不知道为什么,他让我感到非常害怕。”玛格丽特说,“我从来没有这么快就讨厌一个人。”
玛格丽特太过少言寡语,因而不常说出自己的感想,然而哈多的言行举止却对她造成了很奇怪的影响。她昨晚不止一次从噩梦中醒来。梦中哈多变成了巨大又可怖的鬼影,他那充满嘲弄的声音回响在她的耳畔。她似乎还看到了他那巨大的身躯和那张凶神恶煞又充满野蛮肉欲的脸庞。玛格丽特就像是被恶灵附体一般陷入了惶恐,唯有靠着亚瑟的理智才勉强没有向那荒谬的恐惧投降。
“我已经写信给弗兰克·赫里尔了,问他所了解的关于哈多的情况,”亚瑟说,“应该很快就能收到回信。”
“真希望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他,”玛格丽特激动地说,“我觉得他会为我们带来不幸。”
“你这是愚蠢的偏见。”祖西不屑地说,“我对他非常有兴趣,还想请他去画室喝茶呢。”
“那真是荣幸之至。”
玛格丽特吓得叫了出来,这分明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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