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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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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血泥横飞
划着优雅的弧线。

    像錾子切裂矿石一般地将魏军的阵势斩裂。

    “快阻止白袍队!”

    对于中山王的指示。有人回答道:

    “由于水的阻挡,没有办法像所想的一样行动!”

    “敌人也是一样的条件呀!”

    当中山王激动地叫起时,陈庆之已经制住了混战。

    这个年轻人在战场上的可不是虚名,“白袍队专门针对敌人最弱的地点攻击!”这样的评判早已传开。而现在白袍队也是指向魏军最弱的地方,只要冲到那儿,“就如同将结起的绳结解开一般”,魏军就一定会解体的。

    “让北岸的兵力援护左翼,二万……不!三万!”

    中山王挥着剑,他的命令应该立刻可以传达才是,但魏军的动向却很迟钝,就像是被水锁住一样。好不容易传令的骑兵过了东桥,对在北岸奋战中的镇东将军萧宝寅传达了中山王的命令。萧宝寅倒是没有说“现在没有办法分出这么多的兵力!”,只是:

    “连中山王这样的人都会为白袍之贼混乱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萧宝寅大叫着,喷火似的两眼瞪视着南岸。

    “如果现在改变兵力配置的话,阵形就崩溃了!这就是白袍之贼所希望的,难道这个奸策中山王还看不透吗!”

    萧宝寅拔出长剑刺了马臀一下,在激烈摇动的浮桥之上疾走着。巨大的波浪摇动着浮桥,淮河的水在萧宝寅的头上像瀑布一样地落下。魏的铁骑队不愧是马术精湛,五千余骑依然在浮桥之上疾走着。就算北岸梁军的箭雨都只能让十数骑落入浊流,其他依然无伤地到达了南岸,跃入了混战的旋涡之中。

    白袍队的三百骑在魏军之中纵横翻弄着,魏军的阵形完全混乱,听闻中山王指挥的人早已不复存在。这时,萧宝寅率领骑兵冲入,陈庆之就和萧宝寅在最近的距离相见了。

    “孺子!”

    萧宝寅叫道。其实他比陈庆之更年轻,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只是在怒声之中拔出了长剑冲上。

    马上的陈庆之赶紧伏低身子,甲胄因受到萧宝寅的斩击而发出了钝重的声音。两者的马错身而过,其间的水滴飞散。

    陈庆之虽然想要挥剑反击,但由于无法保持平衡而几乎从鞍上落下,连挥剑的时间都没有,萧宝寅又再度指向其背部。

    萧宝寅当然没有留情的理由,他的长剑指向陈庆之的背部。就在快刺中之前,萧宝寅的马突然跳了一下,原来是白袍队的一骑冲到,以枪突刺进萧宝寅的马腹。虽然伤势不深,但吃惊的马却载着愤怒和失望的萧宝寅往前冲了数十步之远。

    陈庆之好不容易才在马上调整好姿势,这名看来似乎只有十多岁的年轻骑兵很担心似地骑着白马靠近:

    “您没事吧?将军!”

    “我记得你是姓宋吧?”

    “姓宋,名景休。您记得我吗?”

    “记得!我还记得你父母双亡,是由祖母所养大的!”

    “您记得真仔细!”宋景休感激地说道。陈庆之则点点头:

    “幸好有你!不过,南岸已经大致底定,差不多该照预定离岸了!全队准备登船!”

    当萧宝寅在混战中发现时,白袍队的身影已经消失,而南岸的战斗则已完全在梁军的主导之下进行,魏军只差没有溃乱而已。

    魏的将军甯永仁的马已经倒下,他虽想徒步继续战斗,但却为曹景宗从马上投出的枪刺穿了咽喉。在命令从卒将其首级取下之后。曹景宗在马上伸长了脖子:

    “喂!你们有谁看到子云?”

    赵草也伸长了脖子望着周围,不一会儿他就见到了“陈”字的大旗而报告道:

    “已经照预定的乘上军船往北岸了,就是那艘船!”

    “嗯!终于到了这个地步了!”

    曹景宗笑着。不过即使在这个场合,看来还是一副带着好色的脸。

    “看看淮河吧!这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光景呢!”

    赵草在雨中张大了眼睛。这时在西桥的上游除了有二十艘军船并列外,还依次放出了合计六十艘的小舟。这些小舟上都没有人,而是排着装油的桶子和柴薪。当然,这些柴也都淋过了油。兵士们将小舟推出,乘着浊流的小舟立刻就以惊人的速度接近浮桥。浮桥上的魏兵虽然吃惊,但已无法阻止。而当船上的韦睿一挥竹杖之后,数百支的火箭便自雨中飞射而去刺向小舟。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小舟已冲撞上了浮桥。

    黑白的世界里,突然绽开了深红和黄金色的巨大花束。

    船上的油以大而恐怖之势笼罩上浮桥。而火焰则以一瞬之差追上,构成浮桥的木板立刻燃烧起来,小舟的行列也跟着烧着,铁锁则完全灼热,最后连桥上的魏兵也着火了!身上带着火焰的兵土惨叫着倒下,一一落入了浊流之中。

    带着火星的锁链飞舞着,小舟的破片也燃烧着飞向空中。

    急速接近的梁军军船以铁制的冲角冲向浮桥,浮桥的一部分完全地遭到瓦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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