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闲雅一日。只不过,祝英台依然和每天一样,眺望着钟离的方向、寻找着梁山伯的踪影。
这一天,有位客人来到了陈庆之这儿。他是以建康的王茂之使者身份,替白袍队送酒和茶等礼物而来的。
“已经历经了好几回的实战,竟然连一个战死者都没有,光是这个理由就值得大家庆贺了!”
这么说着的人,是个和陈庆之同样年辈的年轻人,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名文官。在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他说出了自己的名乘:
“姓为马,名佛念,字文才!江州人。”
“哦,江州!”
虽然是未曾去过的土地,但由于是祝英台的故乡,所以陈庆之也倍感亲切。在将酒分给兵士之后,陈庆之就招马佛念到自己的帐幕中。于双方坐下干杯之后,两人展开了对话:
“你知道江州的祝家吗?”
这一句话让拿着杯子的马佛念停了下来,他以疑惑的表情望着年轻的武威将军:
“这个……姓祝的并不只一家……请问是哪一个祝家呢?”
“应该是相当大的家宅才是。呃……记得主人的名字是……”
这应该从祝英台口中听过才是,一时之间却有点想不起来。
“对了,应该是叫做祝大公!像这样的名家江州应该只有一家了吧?”
“这……这……这个……下官和这一家的长女英台倒是有婚约在身……”
马佛念笑着。虽然说是笑着,但声音稀疏,表情也透着古怪。这一次则轮到陈庆之的手停了下来,他的脑里开满了火花,认真地打量着这个祝英台的婚约者:
“哦,是吗?那么值得庆贺的婚礼之日是在何时呢?”
“不,这个……”马佛念在想了一下后回答道:
“说起来实在很丢脸,因为新娘子已经逃走了。”
“逃走了!”
“实在是太倒霉了……下官根本连新娘子一面都还没有见到呢!”
想一想,这实在也不是马佛念的错,他只是依父亲的命令和祝家的小姐结成婚约罢了,并没有违背这个时代的法律、习惯、以及常识等。而如果婚约者逃走了的话,那妨害者是会被众人非难,所以,从本人看来,他的意思表示着“自己实在是个被害者!”。
只不过,陈庆之当然是站在祝英台这一边的,他希望祝英台能够幸福。虽然被曹景宗取笑,但他为了祝英台是只要能力所及都愿意做的。
“你应该还不想被讨厌吧!那可是朵你摘不到的花唷!”
冥冥中似乎有曹景宗的声音传来。而当然这是幻听,陈庆之摇了摇头,再度开口道:
“其实祝家的英台小姐正是在下的朋友!”
“啊!朋友?”马佛念的眼睛张得老大。
“嗯!是去年认识的。”
如果马佛念继续待在阵中的话,是有可能碰到祝英台的,所以陈庆之想要制其于机先,只不过,这并不见得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你对祝小姐有所加害的话,那事情可不会那么简单!当然,这是基于朋友的立场。”
马佛念的额头中渗出汗珠:
“你说事情不会那么简单,那你准备怎么做呢?”
“哦,我可以把你杀了,然后当作是魏军所做的事。”
由于说话的表情似乎有点轻佻,因此马佛念在事情的理解上花了一定时间,但当他理解后,表情立刻大变,差点从坐的位置跌下来。
“这,这实在太过分了……”
陈庆之则只是再将自己的杯中注满了酒。
“哪里过分?”
“把无罪的人杀死还不算过分吗?”
陈庆之取起杯子,叹了一口气:
“那么,至今为止杀了多少无罪的魏军,也造成了我方的死伤,这样不更是过分至极吗?比较起来,为救朋友而杀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这真是不合常理的事情呀!陈庆之诡异地笑着。
应该是会一刀杀死吧!马佛念的颈项为冷汗所湿透。不过,以陈庆之的伎俩并不足以一刀杀死他,这一点马佛念却不知道,他以为这么年轻的人可以当上将军,当是有着了不起的武功才是。马佛念知道的是,这个人很认真!
马佛念回答道:
“下官还是很吝惜生命的!而且,再怎么说,直追着逃走的新娘会遭到什么样的评判呢?只不过是会被取笑而已。因此,我并不打算追她。”
“真的吗?”
“真的。”
“那太好了!这也是为了大家,谢谢你的决心。”
陈庆之很高兴。如果马佛念真的是这么想的话,那祝英台也就不需要再逃婚下去了。
这一天,夕阳西沉时,曹景宗领了五千兵马以舟渡向淮河北岸。
第二天,也就是正月二日。
魏军的一个将军李攸在淮河的岸边巡视时,却忽然遭到大家认为只在淮河南岸的梁军攻击。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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