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洛阳所说的话,梁军当然也无法得知。梁军只是以在一夜当中筑成的壮大阵营与魏军形成了完璧的对峙态势。
“韦虎(指像老虎一样的韦睿)来了!”
魏军的将兵不由感到恐怖。这个能够将睽违了一百二十年的合肥城陷落的韦睿,他的智略会让魏军害怕也是不足为奇的。中山王也对全军下了战略:不得轻易出阵作战。
只不过,还是有没听过韦睿之名的人,这些大概都是出身于在北方或西方进行骑兵战和山岳战的人,他们有着如下激烈的主张:
“被称为‘虎’的,应该是豪勇的将军才是,像这种白发白须的老人,就一战将之葬送了吧!”
对中山王来说,让主战派的士气降低也不是件好事,他先到了淮河的南岸,再将杨大眼调到北岸,在全军再编制之后,就命元康、甯永仁、潘宝珠、李崇等诸将率领五万兵士攻击梁军阵营。魏军虽以骑兵先行突击,但因鹿角之故而必须下马,在盾牌的遮蔽中,魏军领受着梁军的箭雨。这时,韦睿立于木材制成的望楼之上,而理所当然地,这儿也是敌方箭矢的集中之处。
“父亲大人!危险,请<cite></cite>下去吧!”
在一起的韦黯低身悲鸣着,但韦睿并不理会其忠告:
“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胆小的人,真不知是谁的孩子!”
“我当然是父亲您的儿子呀!”
“哼!那怎么像母亲呢!”
韦黯只有低头道:
“现在不是开这种无聊玩笑的时候了!您还负有圣上沉重的使命,还是先到安全一点的地方去指挥吧!”
“即使老夫不在,相信也会获胜的!你放心,见到杨大眼的话,我就会下去的!”
韦睿笑道,但依然立于望楼之上。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杨大眼之妻潘宝珠也在最前线上,她从马上一箭射向韦睿。
潘宝珠的箭刺中了韦睿儒服的右袖。由于距离过远的关系,箭并没有穿越布衣,只是浅刺了一下之后落地,但却引起梁军一阵惊慌。
“父亲大人!请下去吧!”
韦黯抱住老父的腰部,准备硬将他带下去,然而韦睿却连转都不转头,就以竹杖向四男的头上打了下去,韦黯只有乖乖放手。
“老夫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看那边!”
韦黯转头看向地面,不知何时魏军已经溃乱。如白云般的骑马队伍在魏军的阵中东驱西赶。将其阵形扯裂,那正是陈庆之的白袍队。
“原来知此!人和马都是白色的,看来真是个江南的贵公子!”
潘宝珠笑着说,她的美貌一笑就变成了妖艳。但李崇持有不同的反论:
“确实是很显眼,但光注重外表的人一定是没什么实力的!”
“不!事情并非如此!”
潘宝珠止住笑,摇了摇头:
“这个姓陈的敌将并不好惹!你看,这白马队所向的地方,一定会造成我方的混乱不是吗?”
“……的确。”
“因此继续下去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口的,回营吧!”
五万的魏军就在三百白袍队的对阵之下决定回营。而从北岸来视察战况的杨大眼则听到了己方所唱的歌声:
<small>名师大将莫自牢</small>
<small>千军万马避白袍</small>
是说:“不管怎么样的名将都没有办法出手,不管几千几万的大军,都要避开白袍的队伍!”
“夸赞敌人实在不是件令人快活的事!”
杨大眼苦笑着。对于白马白袍的这支敌军,魏军产生了畏怖之念。如果只是唱唱歌还好,但听闻萧宝寅和奚康生二将军都不能取胜之后,会害怕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两人也都不是无能的指挥官。
“虽然现在说已经有点晚,但这次的敌人可不容易,不能因为己方的人数多就大意!”
踏着浮桥回到北岸的杨大眼这样对他的妻子说道。潘宝珠点点头,只是一个劲地笑:
“真想从近处看看那个指挥官,也许是个美男子呢!”
“原来你也喜欢美男子呀!”
“哎呀!是女人不都是如此吗?”
淮河上游沉郁的冬阳,映照出北朝的猛将及他的妻子。
<h3 class="ter h3">Ⅱ</h3>
过年了!这是梁的天监六年、魏的正始四年,也就是西元五○七年。
“八十天内要陷落钟离!”中山王的目标并没有达到。
常胜的自尊为此受到伤害的中山王心情并不好,在形式上地做完了新年的仪式、并赐给了全军水酒之后,他就回到了自己的帐幕之中。
梁军这边也是,在确认了元月一日不可能会发生战斗之后,大家就过着不像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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