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习惯骑马,不过,在韦放眼下,倒是比陈庆之要好一点。
“祝殿下是为何而旅行的呢?”
“是为了寻人!”
“哦,寻人?”
陈庆之努力地抓着缰绳:“不知道有什么小生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是否可以告知是在寻找什么人呢?”
陈庆之自小就受他人厚爱而长大,自然对其他人也相当亲切。对祝英台来说,他已经被陈庆之救了一次,而且他的地位又高,如此可依赖的人是再也没有了,于是便答道:
“我寻找的是妹妹的许婚者……”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他的名字是?”
“姓梁,名伟,字山伯。”
“这不是值得恭贺的姓氏吗?和本国的国号相同呢!”
陈庆之笑道。当他想接着问其他详细的事情时,前方出现了刀枪的戒备,原来已经来到了梁军的阵营。
<h3 class="ter h3">Ⅴ</h3>
梁于州刺史——韦睿,这年已高龄六十五岁,头发胡须都和霜一样地白,加上其瘦身及所穿的儒服,给人一副高雅文人的印象。在他的生涯之中,即使是在战场往来,他也不着甲胄,甚至还是个不骑马的人物。
韦家本家出身北方,是长安附近的名门。当建立宋的刘裕远征北方之时,韦睿的父亲受招加人阵中,因厚遇而留于江南。以后,七十年来韦家一直都是南朝的名门,仕奉着宋、齐、梁三代朝廷。
当武帝——萧衍起兵讨伐昏君宝卷之时,得到韦睿的辅佐和深厚信赖。当时韦睿率领三千兵士准备与萧衍的军队会合,但因大雨而导致道路中断,于是,他以竹编筏,顺川而下,在约定的时日中与萧衍会合。其后,韦睿也替萧衍守襄阳,不但安定了后方,也防止了北边魏军的侵攻,因而立下大功。在新旧王朝更换之际,他对动摇人心之镇静、难民及病人的救济,均是确立了人民对新王朝信赖的重要功劳。
来到了本营的陈庆之,向韦睿行了个礼:
“韦使君,真是许久未曾向您问候了!”
使君是指“刺史阁下”。陈庆之自是较韦睿年少不少,当萧衍起兵时,陈庆之才不过十七岁,曾以萧衍密使的身份见过韦睿一次,对他充满了敬爱之意。而韦睿也是,他对这个几乎如孙子般年龄的年轻人具有好感,而让嫡子韦放与之交往。
虽然有些意外,但祝英台也郑重地打了招呼。在说了一些关于天候和健康之类的客套话之后,话题立刻就转到了军事之上:
“前方展开的魏军兵力如何?”
“大约有二十万左右!”
“算是相当的大军呀!”
“哦,这还不是中山王全<details>99lib?</details>部的实力呢!”
韦睿轻笑道。中山王乃是魏的皇族,也是与梁军作战超过数十回的有名武将。
“不过中山王这个人该不会是吃饱了没事干,才每年往这儿出兵吧?”
“那就要看魏朝廷内部的情形了!”韦睿一针见血地指出:
“也就是说,中山王必须要靠军事来守住自己的地位,依据从潜入洛阳的间谍传回的报告,这点是相当符合的。”
洛阳,也就是魏的国都。
“原来如此,那中山王也算蛮辛苦的嘛!”
七年前,也就是魏第六代的高祖——孝文帝驾崩,当时十七岁的皇太子即位。孝文帝为稀世的英主,其功绩和名声虽具有压倒性,但死后的反动也不小。魏的军队强劲、国库中充满了财货、京都洛阳荣华至极,然而新帝却因崇尚佛教而没有完全专心于国务,政治上又没有定见,常因有力者或侧近的意见而动摇。
韦睿再度开口道:
“魏拥有百万之兵,也有动员百万之兵的财力。从中山王看来,现在自然是煽动新帝提出空前的南征计划之时机才对!”
“中山王是否有异心呢?”
将梁灭亡,即使不是统一天下,中山王的武勋也是巨大盖世,既然年轻的新帝没有指导力和人望,那中山王以其实力和背景进行篡夺也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在思虑之中,韦睿以手捻着白白的长须:
“目前还不能断言,中山王虽是魏先帝忠良的臣下,然而对新帝又是如何呢?”
韦睿领着陈庆之和祝英台前进,阵中耸立着的组立式望楼就在眼前。当问道是否有兴趣登上望楼,一窥魏的阵营之时,陈庆之的两眼浮现了充满兴趣的神色。
“看得到杨大眼吗?”
“他一定是立在阵头的,所以应该望得到才是!”老将苦笑着说,“只可惜虽然看得到,但我方的兵士却无法将箭矢射得那么远,因此我们也只能够看看而已!”
当听到杨大眼这个敌将的名字时,祝英台的全身不由得一阵紧张。
“当世推其骁果,皆以为关张弗之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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