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家中多会有许多这样的小童。
某一天,萧衍正觉无聊之时,正好看到陈庆之来到庭园准备喂食饲养的孔雀,就命他担任围棋的对手。
和武艺一样,围棋是一种初学者不可能胜过熟练者的游戏,萧衍当然也不是真的要和陈庆之分出胜负,而只是想要打发时间罢了。在教导了他置放石子的方法之后,萧行便拿了白石悠然地打了起来。而就在一个不注意,萧衍打了一着错手。
“这一子下得不好,如果被攻于此地的话,那我就输了……不过,以子云的能力应该是不可能发现这一着的……”
就在萧衍这么想的时候,下黑石的陈庆之就以自然无比的动作在石盘上下了关键的一子。萧衍不禁愕然,因为陈庆之所下的,正是他这一着中唯一会造成胜负变化的地方。
不管那么多,萧衍又下了一手,只是在互相经过五手之后,萧衍的形势愈来愈坏,接着萧衍就被追杀而完全败北。当然他依然不可置信。
“再来一盘吧!你还是当我的对手,子云!”
“可是我必须要去喂孔雀了!”
“孔雀这种东西别管他了!不,让别人去喂吧!你当我的对手就好了!”
这时,萧衍已经三十三岁,而陈庆之则只有十三岁。这名被誉为“博学而兼有文武之才”、位居将军地位的青年贵族,却以一名少年为对手下着围棋,而且在七战之后,萧衍居然还二胜五败。若是下得十分完整的话,则萧衍获胜,但只要有一着失策,他就会由此而败。在一声叹息之后,萧行赞赏着说:
“你真是个天才呀!我二十年才达到的境地,你居然一天之内就达到了!”
“请不要这么说,我并没有这样的价值!因为我到现在连怎么胜主人的都不知道呢!”
“哦,是说你不了解自己的胜因吗?”
萧衍在想了一下之后,叫来了自先代即跟随萧家的老棋士。对于这名平伏于地的棋士,萧衍命其与陈庆之对奕,他低声对棋士说:
“我的目的并不是要看围棋的胜败,我希望你在对奕中只下一着恶手,此外绝不可放水!”
这真是奇怪的命令,只不过这对熟练的棋士来说并不困难。依据主命和陈庆之对奕的棋士,在追杀了对手一阵,就在差三手左右即可逼对方弃子投降之时,棋士故意下了一着恶手。虽说是恶手,但这也不是普通的凡人可以发现的。而就在接下来的一瞬间,形势竟已逆转。最初,在发了一声惊叹声之后,棋士的表情开始变化,开始努力地防守起来,但最后也只有弃子投降。萧衍在谢过他并命其退下之后;再度看向陈庆之:
“怎么样?你想成为武人吗,子云?”
“武人……是吗?”
“你似乎是具有能够看穿唯一胜机的才能,这是一种天赋,若不是将之运用在棋盘之上,而是运用在战场之上的话,则对朝廷一定大有益处!首先,我介绍适当的武艺师父给你,接着再上兵学。”
就这样,陈庆之开始学习武艺。经过半年之后,教导他弓和剑的牙将(士官)要求面会萧衍,他说:
“像子云这种毫无素质的人,我还是初次见到!照道理,如他一样具有热忱地练习的话,正常应该是会更进步的才是!”
“没有进步的可能了吗?”
“下官平日教训弟子,只要努力必有所成,然而如子云这般的人在下官这儿,却和下官的说法不合,还是让他从其他路途上发展较好。”
萧衍从牙将那儿将陈庆之叫回来。很遗憾地告诉他没有可能了。然而陈庆之却回答道:
“没有素质确实是蛮可悲的!”
他并不难过,只是直直地看着萧衍说道:
“现在我已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并没有武艺的素质了,没有早点知道这一点倒是很对不起主公。”
萧衍微笑着。陈庆之本身倒是十分正经,这少年的言行并没有一点能够引人发笑的地方。而身为主君的萧衍倒希望再为这少年做些什么。
“那么,你就专心于兵学之上吧!”
“是的!”
“好,今后你可以自由出入书库,只要你喜欢,任何书都可以拿来读,碰到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吧!”
萧衍的书库之中藏有二万卷左右的书,在印刷术尚未发明的这个时代,二万卷是很了不起的数字了!陈庆之的脸上满是欣喜,跪在地上感谢主君的恩惠。
“战可胜,攻可取!”从外敌手中守护南朝四十余年的和平稀世用兵家,就这么踏出了他的第一步。
……而在十年之后,受到已成为梁之天子的萧衍叙任为武威将军的陈庆之,为了即将来到的大战而来到了北方国境视察。
当时在北方国境与魏军对峙的梁军指挥官,就是予州刺史——韦睿。陈庆之将来到他的阵营之事,韦睿早就收到报告,方才命其子韦放出迎。
叫做胡龙牙的男子虽然没有被缚住,但周围却围满了兵士,他只有和他的手下恍然地走着。祝英台则紧张地抓着马,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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