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住,他们的生活方式确实与殖民者到达之前的北美土著部落无异;在安第斯山脉地区,我们和印加人的后代一起劳动。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地球上还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在那之前,我遇到过的唯一一位拉丁美洲人就是我父亲任教学校里那个富有的 “预科生”。
我发现自己渐渐与当地以狩猎和种地为生的土著人产生了共鸣。
奇怪的是,我还觉得自己与他们有某种不可言喻的血缘关系。
不知怎的,他们让我想起了那些下贱的提尔顿“镇民”。
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艾纳 ? 格列夫(Enar Greve)乘坐飞机来了,他是查斯 ? T . 美因顾问公司(Chas. T. Main, Inc. MAIN)的副总裁。
这个国际咨询公司当时正为国际银行调研一个项目——国际银行向厄瓜多尔和其周边国家贷款数十亿美元的可行性研究。
该笔贷款用于修建水力发电站和其他基础设施。
艾纳以前是美国预备军(U.S. Army Reserve)的上校,我告诉了他自己在加入美国和平队之前曾经被国家安全局相中,并正在考虑重新加入国家安全局。
他也告诉我,他曾经在国家安全局当过“联络员”,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肩负着另一个使命——评估我的能力。
我现在才知道,他的确是在不断跟进我的情况,他要评估的是:在这种北美人认为是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我的生存能力究竟如何。
我们一起在厄瓜多尔呆了几天,后来就以书信来往。
他要求我向他提供厄瓜多尔的经济评估报告。
我正好有一部小巧的打字机,也正好喜欢写写东西,于是我欣然答应了他。
在那之后大约一年里,我给艾纳发了至少15封长信。
在信中,我预测了厄瓜多尔的经济和政治在未来的发展方向,评价了这里原住部族人日益高涨的反抗情绪——他们奋力抵抗国际石油巨头、国际发展机构和其他任何要将他们带进现代社会的力量。
我结束了在美国和平队的厄瓜多尔之行回到美国后,艾纳邀请我到美因公司位于波士顿的总部进行面谈。
他告诉我美因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工程建筑,但他们最大的客户——世界银行,最近要求他们招募经济师,对某些相关的领域进行经济预测,并且就工程项目的可行性和重要性进行评估。
他说,他之前聘任过3名高资历的经济师,他们都有无可挑剔的学历和资格背景——其中2名拥有硕士学位,另外1名拥有博士学位,可他们都惨败而归。
他说:“在这些国家,并不存在着可靠的经济统计数据,他们三人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掌握在这些国家进行经济预测的方法。
然后他又对我说,除此之外,他们都觉得不可能按合同规定完成他们的使命,合同要求他们到遥远的国度,像厄瓜多尔、印度尼西亚、伊朗和埃及等,并亲自与当地领导人会面,向他们提供针对该区域经济发展的<q>藏书网</q>特征所作的评估报告。
他们中有一个人被派到巴拿马荒芜的村庄,结果弄得精神失常,后来不得不由巴拿马警察护送到机场,坐上返回美国的飞机。
“尽管在厄瓜多尔你没有取得具体的经济数据,但从你的来信中,我觉得你是非常努力的。
你在厄瓜多尔那样的环境里都能待下去,可见你在其他的环境里也不会有问题。
他还告诉我说,他已经辞退了一名经济师,如果我愿意到美因工作,他会解雇另外两个人。
就这样,1971年1月,我在美因公司得了经济师的称谓。
那年我26岁——征兵这种事情再也轮不到我的头上。
我向安的家人征求意见,他们都鼓励我接受这份工作,我想这应该也是弗兰克叔叔的态度吧。
我回想起他曾提及我可能最后要到私人企业工作。
尽管没有任何事实可以证明,但毫无疑问的是,我能在美因咨询公司得到这份工作,肯定是3年前弗兰克叔叔安排的结果,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如我有在厄瓜多尔生活的经历,以及我愿意动笔撰写那个国家的经济和政治报告。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一直头脑发热,自负得几欲膨胀。
我只不过是在波士顿大学读了个学士学位,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样高级的咨询公司获得经济师的头衔,但是我得到了。
我知道许多大学同学在成功逃避参军之后,继续攻读工商管理硕士(MBA)或者其他硕士学位。
如果他们知道我现在的头衔,也许会嫉妒我吧。
我想象着自己是一个闯劲十足的秘密间谍,只身前往异国他乡,躺在豪华酒店的游泳池边晒太阳,身边围绕身穿比基尼、举着马提尼美酒的美女。
当时的确是种幻想而已,但在之后的许多时候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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