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的牺牲止步于此。”卯月君轻柔地说,“所以我带着我暂时的友人们探望她。她教会我的,实在太多,即便我并不认同她的诸多理念。”
“人与亲人之间尚有矛盾,何况师生……”
“哈哈哈。你也这样觉得。人类的寿命短暂,却很容易想明白一些事。而这么浅显的道理,我居然到现在才隐约明白。我们不必达成共识,她也从未希望我理解过她,是我太过执着于无谓的追求。若我理解她,我就会成为她——但我只能是我自己。”
“做自己不是很好吗?”
“做自己,就会伤害很多人。”卯月君竟露出抱歉的神色,“尽管我认为这是必要的。六道无常的使命正是如此,永远执行着利益的权衡。一定有许多人,包括我的同僚,都无法给予我认同。无妨。我不便与你聊更多与清和残花的话题,不过其他事,你都可以问,我知无不言。比如您这样的人,应该也很好奇霏云轩发生的事吧。”
“啊!当然——可是,在此之前,我还有十分在意的问题。”梧惠有些犹豫,可既然话到嘴边,当然要说出口。“请问您是如何知道,当年在木鬼岗发生的事。莫非您——”
“我也死在这里。”
云淡风轻的模样像在诉说别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