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石就占据了不少空间,现在又多了刘夫人给李莹的东西,乘坐慕老的车去火车站,那车里几乎都塞满了,还是凭着自己铁路职工的关系,才把托运的东西打理好。
贺建国来接她和七斤,见到这么多东西,顿时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运回家。
齐淑芳喘口气,把李莹的东西拿出来让他送去,自己是累得不行了。
贺建国送了东西回来,齐淑芳搂着七斤睡得正香。
齐淑芳脸颊红润,美艳如花,而七斤嘴边则流着口水。
给他们娘俩掖了掖被角,贺建国一边把早就准备好的羊肉炖上,煮开后放了点萝卜和姜片,一边收拾乱七八糟的行李,整理好,放到该放的地方,当他看到几块翡翠原石,忍不住摇头一笑,顺手塞到床底下。
“在笑什么啊?”齐淑芳揉着眼睛起身。
“怎么不多睡一会?”
“歇歇就行,天快黑了,再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齐淑芳下了床,恶意地把七斤闹醒,大人夜里睡不着还好,小孩子睡不着,倒霉的是大人。
七斤气鼓鼓地哇哇大哭。
“七斤,来跟爸爸一起喝羊肉汤!”
大半个月不见贺建国,七斤认不出来了,乱蹬腿,不愿意跟他。
“我来抱他,去盛饭。”
齐淑芳抱着七斤,闻到熟悉的味道,七斤果然就不哭了。结果,当贺建国端着香喷喷的羊肉汤过来喂他时,他毫不害臊地张大了嘴巴。喝完一口,见贺建国舀了一勺羊肉汤始终不送到自己嘴巴里,他生气地瞪大眼:“饭!”伸手就去抓。
贺建国吹了吹,绕过他的小爪子,喂到他嘴里。
齐淑芳喝着汤,“李处长收下东西了?”
“收下了。”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李莹并没有拒绝,还请他回家后向齐淑芳道谢,贺建国摇摇头,真不了解这些人,都是什么事啊?好好地过日子不好么?非得搞得这么复杂,给东西的未必乐意,收东西的也未必甘心。
“嗯。”齐淑芳接着说起自己在首都的所见所闻。
吃完饭,准备休息时,贺建国突然道:“淑芳,教我跳舞吧。”
“啊?”
“在我们自己家里,我们偷偷跳舞,不叫别人看见。”
齐淑芳抿嘴一笑:“好啊,咱家有收音机,正好可以放音乐,凑合一下。”收音机里播放的音乐肯定不是交谊舞曲,聊胜于无。
贺建国很有跳舞的天分,齐淑芳教他一遍,他就能掌控场了。
轻歌曼舞……不对,哪有什么轻歌,哪有什么曼舞,分明是铿锵有力的红。歌,最简单的交谊舞,因为音律的问题达不到应有的水平。
不过,齐淑芳脸上带着浓浓的笑,脸靠在贺建国的胸前,突然觉得自己二人一定很有慕青云和薛逢的风采,这才是相得益彰的交谊舞呀,男的雄健,女的婀娜,刚柔并济。慕青云和薛逢在自己眼里是一幅画,自己两个人在别人眼里是不是也是一幅画?
在卧室里正跳着舞,音乐响着,七斤站在摇篮里,手扶着边缘,两只脚随着音乐交替着乱蹦,“妈妈……妈妈……”
满屋的旖旎被他打断,两口子无奈的对视一眼,停下来先顾着小的。
“真是个煞风景的小磨人精。”
七斤现在一个字一个字能说出好几个字眼了,尤其“饭”字叫得最清楚响亮,就是不会叫爸爸,把贺建国郁闷得哟。齐淑芳觉得七斤是故意的,因为七斤睡梦中喊过爸爸,特别清楚,可是一见到贺建国他就闭紧嘴巴只喊妈妈和饭饭。
等七斤追在贺建国身后一边跑一边叫爸爸给他盛饭时,或者贺建国追在他身后给他洗脸喂饭时,这一年已经接近了尾声。
两岁多的七斤调皮得要命,不爱洗脸,喂饭也得追着他满屋跑。
“贺七斤,给我站住,再不洗脸,就成脏小孩了!”齐淑芳拿着在温水中浸泡过的毛巾走向七斤,穿着棉袄棉裤的七斤就像一颗肉球,迈着小短腿往外跑。
贺建国胳膊一伸,拦住他抱起来。
齐淑芳拿着湿毛巾给他擦脸,明明动作很轻柔,七斤左右扭头,最后仍然没有躲开,被毛巾盖住了小脸蛋,哇哇大哭起来,脸上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小小的心灵受伤了,哭声特别响,“噗”的一声,鼻孔里冒出一个泡泡。
齐淑芳噗嗤一笑。
七斤不高兴,泡泡很快就破裂了。
擦洗完他的脸蛋、耳后和脖子,齐淑芳挑了点雪花膏给他抹上,“抹香香喽!”
七斤摇晃着小脑袋,等了一会,终于不必再受折磨了,迅速从贺建国身上滑下,自顾自地跑去玩,可惜没跑多远就被夫妻俩抓回来喂饭。
俩口子今天都休息,大门敞开。
家里碾碎的盐吃得差不多了,贺建国把新买的粗盐倒进门口碓窝里细细捣碎。碓窝是齐淑芳回老家时从山里找出一块大石头,然后拿着锤子凿子自己打出来的,连同木柄石杵,平时就放在门口,方便左邻右舍使用,捣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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