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姐姐转身要走,又冒冒失失地说了一句。
原来方蓉一见面就认出对方了,只是他来得太突然,使她这时难以表心意,不知怎么说才好。他们过去本来很熟,但过了几年,又是未婚夫妻,尽管朝思暮想,又爱又怨,到底是个少女,见了面便不知怎么说。她正在三分含羞七分喜悦之际,弟弟却先来一句姐夫,使她平添不少羞怯,准备退回去,岂料这个弟弟却冒失得很,明言留下她陪姐夫,使她退也不是留也不是,羞得头也抬不起来。结果丁一雁替她解了围。他说:“蓉妹,我们也入去吧!”他本要伸手扶她,但只动了动手臂,又停住了。
“蓉妹,几年不见,你长得更好看了,这几年,爹过得还好吧?”丁一雁走上一步,和方蓉并排而行,她只是幽幽地说:“这几年爹还算硬朗,只是你,去了哪边?怎么不捎个讯回来,真叫人挂心。”
“我知道,真对不起你,苦透你了,不过,我是死里逃生,实非得已。爹来了,还是等会再说给你听吧。”
丁一雁的突然到来,使本来天愁地惨的方家,突然充满了生气,充满了欢乐,自然,最开心的是方蓉。
张三刀要来报仇,方火生本来要迫儿女离开的,不料来了个神秘人物,以天半时光加强方氏姐弟武功,使之可以抵挡张三刀,已使方火生放心许多,此刻又得未来女婿意外光临更是喜上加喜,方家这一顿晚餐,自然是十分热闹,为了欢迎丁一雁光临,也为了预祝杀敌成功,方火生还特别容许大家喝酒,增加欢乐气氛呢。
但小心的方蓉却不让他们多喝,说等待胜利之后再开怀畅饮。
丁一雁并不知道张三刀寻仇之事,听方蓉如此说,甚为奇怪,便问原因。方明抢着说:“姐夫你来得正好,今晚有一个叫张三刀的要来找爹寻仇,我们正担心,你来了就好极了,姐夫,这几年不会把功夫丢生吧?”
丁一雁说:“当然不会,这几年我可说得是靠武艺吃饭的,你放心,管他张三刀也好,张四刀也好,我都要会他一会,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
“你刚回来也许未知道,这几年,他的名头可真不小,他改名了,现在叫司徒铿。”方火生说。
“什么?司徒铿?好呀,原来是他,又碰上了。”丁一雁自语地说:“青山不动绿水流,绿水青山有相逢,这话真个不错!哈哈!今晚,又要相逢了。”
方氏一家听出话中有话,便问他和司徒铿是什么关系。丁一雁说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和司徒铿的一个手下结怨了。他问:“司徒铿有一个手下名陆志豪,不知你们可曾听说过?我在路上碰到他带着十来个人,他们拦途截劫,我自然和他们打起来,结果我们三人受了伤……”
方蓉紧张地问:“你也受了伤?”
“是的,我挡住他们,让两个同伴先走。我怕他们有人来援,那就不易脱身了,那是我们多年来辛苦得来的财富,总不能轻易地送给人家,就这样,我杀了他们几个,伤了几个。我的伤已没事,不必担心,今晚他也许会跟司徒铿来,冤家路窄,再打一场。”
“你伤在哪里?真的不要紧?”方蓉仍不放心地问丁一雁。
这也难怪,情属夫妻,自然关心。丁一雁话伤在左肩,没有事了。
方明突然说:“可惜天快黑了,要不然我倒要试试姐夫的武功。最近,我和姐姐练了一套武功,很厉害,爹也打不过我们呢。”
“真的?什么时候学的?谁教你们?”
“昨晚才学的,你信不信?那位大哥比你年轻,但没你这么高,他先传我们内功,再教我们功夫,真灵,很快就可以用了。”方明说。
丁一雁惊道:“真是这样?那就太神奇了,竟然有人在一天半天时光就教出这样的武功,我倒从未听说过,明弟,你且说说他怎样教你。”
方明照实说了,方蓉看到丁一雁听到她被那青年手按后心时脸色有异,使出言岔开话题,但方明却不会意,仍然兴致勃勃的把学功夫的经过说出来。
丁一雁默默地沉思,没有出声。
方蓉似乎怕他误会,解释地说:“那位大哥是一位甚为神秘人物,他只教我们一套步法,并没有传我们刀剑上的功夫,也没有把姓名留下来。”
方明说:“我曾问过他姓名,他说知道了对我只有害处,没有好处,将来未必再有机会碰头,假如有此机会,叫我就叫他一声黑大哥,因为我们是在黑夜中见第一次面的!”
丁一雁想了一会,终于说道:“他是一个外人,也肯传你们武功,助你们对付张三刀,我当然更应该这样,只是正如他所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只有害处,没有好处,我呢?我若留下来,也只有害处,不会有好处,等今晚对付了张三刀之后,我明天就走,你们,就当我没有回来过好了!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一雁,你怎能这么说!你要知道,如果我会移心别向,对你不忠,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你竟不信任我,这样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方蓉激动地说,泪也流了。
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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