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中年人的口音,声音飘忽不定,似在房上传下,又似自背传来!话说得十分清楚,一字一句绝不含糊,就是见不到人,不知他躲在哪里!刘丁游目四望,搜索不获,不禁心怯了。他无法找到对方在什么地方。但他并不愿太花精神去想,拔出剑来要速战速决,留力以待暗中说话的人!
孟坤实在不是刘丁的对手,不到几招,他已经受伤倒地了。
刘丁击倒孟坤之后,以为曾经自认是昆仑派那个人会出现替昆仑派争一口气的,怎不见他出场,却有另外一个胡须大汉走出来道:“高手!高手!确是技艺高人一等,怪不得你有此骄人傲气,朋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照实回答。”
“什么问题?请说!”刘丁说。
“在我看来,你的武功应是一流高手,我想知道,你觉得凌起石这个人是否名实相符?你以为认真打起来,你有可能胜他?”
刘丁道:“我在未见他出手之前,我曾想过,我纵不能胜他,也未必会败给他,但在看到他那么轻易就收拾了你们那几位朋友,我的想法改变了,我以为我无法胜他,十招以内或者不会吃亏,十招以后就难保不败了。”
“你真这样想?”
“朋友,我相信没有任何人愿意贬低自己,抬高别人的,我与姓凌的非亲非故,实在没有长他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必要。我话尽于此,再见了!”他不愿别人拦阻,硬冲出去上房走了。
莫员外问高飞:“高师父,看来你和刘丁的感情甚佳,他冒险来通知,当有其理由!以你的判断,你与刘丁的武功孰胜?他说他难以接下凌起石的十招,你有何意见?”
“莫员外,这里不是外人,我不怕直说,我的武功略逊于刘丁!他没有信心击败的人,我就更无此能力!但他是指他一个人,我们却有许多人,自然比他高出许多!不过,员外,不是我长他人志气,假如在骆家的那个少年真是凌起石,以一对一,我没有把握能接得下他三招!就是集合我们所有的力量,恐怕仍是得不偿失!看来这个亏,我们是吃定了!”
“凌起石真个这么厉害?”
“员外,你当然知道,京城是藏龙伏虎之地,宫中的侍卫更是千挑万选的一流高手,但是,几年前了,那时候,凌起石还未到二十岁,大约是十七八岁之间,他已经能出入禁宫,杀死多个侍卫,又大闹九门提督,大闹相府,均能安然脱逃,未遇对手!现在,他年长几岁,见闻多了,经验丰富了,功力当然也比过去更胜,你想想,我们纵能比得上宫廷侍卫也无法和今日的凌起石较量!员外,我这是实话!我没有必要长姓凌的志气!”
“唉,这么说,骆家这头婚事恐怕要告吹了,唉!”
“员外,怕什么!等得云开见日明!我就不信姓凌的会一生一世都留在骆家!等他走了,我们再去把姓骆的小姐抬回来,不就没事了?等到生米炒成熟饭,还怕他姓凌的来要人?”一个歪嘴的献计。
“对!只要把姓骆那小姐抬回来,姓凌的就是知道了也迟了!”一个说。
高飞道:“员外千万不可!你们别把姓凌的看得太高了!他的武功高,人品却并不高!他不是正派名门出身的,他的师门至今仍无人知道,他自己也不说!但其中邪派高手公孙元是他师父之一,正派的高仲坤也是他的师父。可是,这都不是他真正的师门,他的武功怪而简,却无人能看出是哪一门派所有,所以,他不是真正的侠士,也不是无恶不作的邪派人物,他是居于半邪半正,任意行事的,他曾杀了少林几个传人,也杀了武当派门人,他对任何人都不买账,如果我们趁他不在抢了骆家的小姐,他将来知道,后果如何,我实在不敢想象。”
“依你说该怎样?”
“依在下之见,最好先查明那小子是否真是凌起石,若果不是,我们就毋须顾忌,若果是,还是别惹他为上。”
骆家的少年客人是如假包换的凌起石,他此时正在与骆家的人聊天,一直守到三鼓响之后,时下稍为放心,他叫行人先歇息。他自己就坐在骆家的大厅。
天亮了,凌起石失踪了。他是几时走的,没有人知道,他只留下了几个字,说他有要事,非走不可,事一了他就回来。
莫家探到了凌起石走了,莫员外虽然疼爱儿子,但想到整家人的安,只好禁止二公子生事了。他细细思量过高飞的话,又得知凌起石还会回来,便不敢妄动了。
凌起石会不会再来是以后的事,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别人更无法知道他的去向。
骆小姐知道凌起石已走,不禁发呆,原来她不自觉中爱上了凌起石。她崇拜他,觉得他是个英雄,是个大侠,心中爱上了他。她本拟早上找机会多跟他在一起的,没想到凌起石一声不响,趁各人睡了就悄悄地走了,她自然感到失望。
骆小姐虽然还年轻,但也情窦已开,对男女间事略懂一二,而且崇拜英雄豪杰是人之常情,因此,凌起石一走,她更感到
伤心了。
少女心事多变幻,骆小姐也不例外。前些时曾有不少人托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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