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两眼倏的瞪得很大。
“我没这么说过!”
“那么说,你答应帮了?”
“我也没这么说过!”
“你是怎么啦,小伙子!”小老头有点迷惑了,“说你帮,你说不是,说你不帮,你又说不是的,到底你是怎么说呢?”
“我这个人一切讲兴趣,要到时才知道,观在,杜兄师尊生死未卜,老毒物巢穴何在也未知,就谈这许多废话作甚!”
“凌大侠说得对,现在言之过早,且等有了实讯再说也不迟。”杜松龄说。
“不!小伙子在推卸责任,他太不够朋友了。”小老头说。
“随你怎么说,我都是不作虚无之谈,且等将来有真实情况再说吧!”
小老头激凌起石不过,只好暂时不提,但心中有了点不高兴,凌起石看在眼内,暗暗好笑,他觉得小老头年纪一大把,说话作事都似小孩子一样,动不动生气,实在有趣。
吕玉娘怕他们闹僵了,伤了感情。自己夹在中间便难说话,立即出面打圆场说:“瞧你们一个年过半百,一个也二十多岁了,还是如此孩子气,真气人。”
“旅途寂寞,气一气他,吵一架,热闹热闹不是很有意思。”凌起石说。
小老头听了大不高兴,大声说:“好小子,你是诚心冤我不是?你小子倒好胆,竟敢开我老头子玩笑,你太不识好歹了!”
“师父,你看该怎么办?”吕玉娘问。
“不要慌张,我自有办法令他同意就是。”小老头仍然悻悻地说。凌起石看在眼内,笑在心中,几乎忍不住笑,但又不便纵声大笑,吕玉娘也看出他是诚心和小老头抬扛的,心中虽然怨他胡闹,却也放下心事了。她等待着凌起石和小老头和解,她肯定凌起石不会不帮她师父,问题是他什么候时才感到兴尽,揭开谜底。
杜松龄歉然地说:“师伯,凌大侠,因为我的事,害得你们失了和气,真不好意思,我看,有我夹在你们中间,会使你们不快,我还是……”
“还是什么?你想走,你的毒还未完清除,怎么可以就走了?”凌起石说。
“那没什么,我另外再想办法。”
“你另外再想办法?想得到吗?”
“我想会想得到的。”
“那不成,除非你的毒已清,或想到的办法比我的更高明,你才能走。”
杜松龄心中立起反感,现于脸色,冷冷地说:“难道我要把毒留在身中,也不许?”
凌起石道:“当然不许可,你中了毒,我替你医治,却未清除,你若不再治,毒必继续存在,这对我的医术有损,我非把你的毒清除不可。我正在想办法,你不能坏我名声,除非你想到清毒办法,证明比我高明,我佩服你,我就不管了。”
“哼,我想到办法时,你又妒嫉了。”
“没有的事,你想得比我高明,我只有佩服,佩服一个人,就不会妒嫉他,我从未妒嫉过任何人。”
“我有权让自己的身体继续有毒或无毒。”
“不行,除非你再找到老毒物,让她把你的毒加深,加到先前一样,我也可以不理。”
“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你……”
“等一下,快伸出手来!”凌起石突然大喝,杜松龄也本能地服从,伸出右手。凌起石替他把脉,面有喜色,却很快又沉下了脸,反手打了杜松龄一个耳光,并且骂他,激他发怒,终于打起来。
小老头与吕玉娘两个忙劝解,如何劝得开,吕玉娘大急,不知凌起石何以变得如此可怕,却又看到他向自己打眼色,不知是何用意,芳心大乱,但知凌起石这样必有原因,终于不理,并把小老头劝住,不让他出手。
杜松龄打不过凌起石,凌起石不伤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口咬破他的手指,凌起石的嘴角也给血染上了。小老头不能忍了,出手攻击凌起石,凌起石却到了杜松龄背后,扭反他的左手,用掌抵住他的后心,喝他把劲道运到右手。
杜松龄也是个聪明人,似乎已明白内情,果然照办,但小老头不知道,一掌仍然打在凌起石后心上,凌起石受不了,却没有放开杜松龄,也没有还手,小老头想再作第二次进攻,已给吕玉娘挡住,跟着,小老头也看出情形有异,不再出手了。
过了一会,凌起石放开杜松龄,并替他把脉。笑说:“好多了,今后就算不能尽情除余毒,也无大碍。”手一松,张口吐出一口血,吕玉娘骇极惊叫,他摇摇手说:“不要紧,你给我看着,别给人扰我,盏茶时光就行了,请老人家帮杜兄推血过宫。”说完,垂手直立不动。
小老头后悔自己鲁莽,杜松龄更感激难喻,但却不能出声,不敢扰他。三个人静静地看着,等着,约莫有盏茶时间,凌起石果然脸色红润,先开口了,他说:“我饿坏了,快走,有话吃饱了再说。”他不让别人
表示意见,自己先走了,各人只好跟着,不久,他们已经在一家颇有气派的小酒楼中坐下了。
小老头、杜松龄、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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