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掉电视,搂住我的肩膀,思虑良久才道:“家宜,要走要留我们都在一起。”
“肖逸,别逼我。”我转过身。
“好,不说这个,今晚早点睡,明天够你忙的。”他吻吻我,将信件抛入垃圾筒。
“欢欢,你说哪一天我要是从这里看不到他,看不到他在浴室里模糊的影子,我会怎么样,可是我害怕,一旦出国,我就只能一直往前走,没有退路。”
欢欢跳下地,鼻子拱着浴室的门,小声的汪汪叫,尾巴摇得很欢,见没动静,它回过头来又朝我汪汪,那眼神看得我鼻子一酸,即要落下泪来。
第二天一早,林放给我电话:“家宜,如果空闲的话,希望你来,酒会从九点一下到凌晨两点,就在别墅的楼顶。”
林家顶楼用来赏月确实是个非常好的去处,中秋和十年庆两不耽误。
“我们很久没有见了吧。”他吸了口烟,突然道。
我嗯了一声。
“你在替苏遥不值?”他笑道。
“不,纵然我不值又能如何呢?”我回笑,如今我需要为谁而不值的,只有肖逸。
他轻颤着笑出声,低低的,震得人心里都发胀,“那可不一定,我一向很难拒绝你。”
我突然想到曾经为了沫沫的事,他说我像是护小鸡的张牙舞爪的鸡妈妈。
“你一定要拒绝我,知道吗?因为你是那只老鹰啊,否则怎么玩得起来呢。”
他一愣,随即道:“哦!我知道了!”
我咯咯直笑,“好吧,我尽量抽时间来,但不要嫌我晚。”
随后我开车去仁爱医院接乐怡,她上的是夜班,换完衣服出来,因为兴奋,倒没有显得多疲倦,小鸣穿着白大褂出来,附在我耳边低声说让我好好看着她,尽量要助她在妈妈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我嗔怒道:“还信不过姐姐吗?”
他吹了一下口哨,朝乐怡扬扬眉“放心跟着大姐,学成她的十分之一,老妈定对你赞不绝口。”
超市人满为患,乐怡加了一晚的班,我没好意思让她还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自己则累得满头大汗。
搬了东西上车后,一看太阳,两眼一抹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我们到家时,已经中午了,爸妈早在门口迎我们,妈妈拿了条湿毛巾上来就替我拭汗,“大热天的,怎么不叫上我和沫沫。”
我拉她坐下身,笑道:“妈,今年就让乐怡操办一回,这家迟早得她当女主人。”
妈妈乐呵呵直说着好,乐怡缓过气,忙和爸爸将东西摆弄好,我喝着冰镇乌梅针,一边任妈妈扇风。
沫沫在浴室里叫着,是不是我来了,妈妈应了一声,她包着一头湿发便冲了出来,“妈,怎么大热天不开空调呢,热死了!”
“热什么热,你姐都忙活一上午了都没喊,别看这天气热,早晚早已经偏凉了,秋老虎逞不了多久的强!”妈妈回道。
我和乐怡在厨房间替她安排好顺序和该做的事,便出来到院里清扫,妈妈正拿着花洒浇着她的宝贝葱姜蒜。
“家宜啊,沫沫这回是真的找着好对象了。”妈妈将花洒给我,直起身来,锤着腰,脸上一片释然。
“那是好事啊。”
“唉,文豪那孩子没得说的,只是怕我们家高攀不起呢。”
“怎么会,我们家又不差。不是说爸爸还认识程检察长吗?”
妈妈一笑,与我一同蹲下松着土,“可不是,不过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妈,沫沫的事,你别给太多压力和期望。”我斟酌道。
“你爸也是这样说的,依沫沫的性子,难讲,我这阵也天天劝,年纪不小了,性子也该稳稳了。她倒不怎么当回事,也许这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一套。”
“妈,话不是这么说,两个人相处还是谨慎些的好……”
“姐,乐怡叫你过去呢,她一个人手忙脚乱。”沫沫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们身后,我忙起身,她站在靠墙的爬藤下,环胸抱着,看神情,也许不是刚来的。
我点点头,拍拍身上的尘土入屋,沫沫却在身后突然道:“姐,你对姐夫这么小心翼翼,像护水晶一样,尽量保持着它的安和完美,这就是你要教我的吗?”
我的心一抽痛,脚步顿时一僵,妈妈不悦道:“大过节的闹什么闹,你姐不过是让你好好改改性子,否则哪个人受得了你?”
“妈,你怎么尽帮姐说话,我干嘛一定要像她啦,文豪又不是姐夫,我们这样也很好啊。”
“你这孩子,前段时间差点将人累死,现在又开始闹。”妈妈笑道,言谈中,到底还是为沫沫高兴的。
我和乐怡做完午餐,一家人吃过饭,在客厅里闲聊,夏沫嚷着吃月饼,于是开了一
盒,我则去厨房准备水果盘,电话响了,客厅闹成一团,一直晌,我洗干净手,笑笑关上门,接了电话。
“喂,你好,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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