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很淡,如同这阴雨的天气一样,平杂着一丝丝的阴,一丝丝的冷。
“她必须回去,医生说她有厌食症,而且有自虐的倾向。”
我换了左手握电话,却良久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家宜,我不能失去你,我需要你。”他声音透着疲倦,我听到很大的放水声,也许他在浴室,正被团团的热气包围。
我努力的仰起头,但泪却在心里流了下来,肖逸,你需要我,但你并不爱我。
也许这话说给林放听,他一定又说我不懂男人,又说女人总要钻牛角尖。
“肖逸如果都不爱你,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如此爱你了。”
我当时笑过头,说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安慰我。
“今晚我不回家吃饭,你好好照顾自己,沫沫这几天情形很不稳定,我和夏鸣要轮流看着她。”
我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刚进小区,保安便喊住了我,“肖太太,有你的快递,你不在,我便签了下来。”
“谢谢!”
牛皮袋有些沉,我有些费力的上了楼,一开门,忙打开暖气,换掉湿润的衣服,还是觉得冷,便打开壁炉,搬了暖垫靠着取暖。
壁炉是我执意要装的,肖逸说太麻烦,我记得当时摇着他的手道,我们都爱静,又喜欢看书,如果能在冬日阴冷的天气,一边靠炉取暖,一边听着耳边轻轻的劈啪的火声,一定会很惬意,就好像我们在森林迷了路,寂静的树林里,只有我们两个,耳边是能够为我们取暖和驱赶害怕的火焰,感觉很真实。
我记得他当时听了,将我紧紧的抱住,却说,我是不是又配插图入了魔,着了童话的道。
我不依的捶他,最后终究还是装了。
拆开牛皮袋,是一些青春读物和童话,再看看壁炉,竟然有些错乱时空的感觉,我将毛毯拉了过来,靠着暖和的火,小眯了起来,这一觉睡得很香,也许我做了非常美的梦,但却一点都不记得。
肖逸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吃饭,我应着说吃过了,却有些恼怒,他一个电话破坏了我的美梦,于是不再睡,起身做了一个青菜荷包蛋面应付了事。
我刚洗完碗,肖邦的电话便拨了过来,他有些嘲讽的笑“亲爱的职太太,一切都整理完毕了吗?”
我一边回话,一边搂着书本进了书房。
“我收到爸爸寄来的书,正准备看,但我不能保证能完成。”
“没关系,那只是一些初样,你姑且试试看好了,不过我可不相信,你一个早已经入了俗世,脱离童话世界的女人,能够配出好的,能感动人的插图来。”
“肖邦,你忘了女人最大的本事,一辈子也不会丢掉的本事便是作梦与憧憬吗?”
他放声大笑,传来几声绫乱的琴声,好似手不小心擦过。
“如果是这样,也许我大哥对你不错。”
这话并不是讽刺,但我听的却不那么顺耳。
我突然想起,他跟我说他盘的酒吧是在昌平路99号,于是问道:“你盘的那家店,以前是叫烟蒙吗?”
“烟蒙?嗯,也许是,也许是上上家,不太记得。”他有些吊而啷裆,我说你一定要想出来。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并不在乎他前面是什么,不过倒可以帮你问问,烟蒙,好像有点耳熟。”
他问我何时去给他当模特,我说没有时间。
他在那头气得拨乱了琴,却没有再说职太太不可能没有时间那句,我笑着挂了电话。
我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才通读了一本青春读物,字体有些花,而且颜色很多,于是起身揉了揉眼,去为自己泡了杯茶。
休息片刻后,正准备提笔构思,妈妈给我来了电话,说沫沫一阵子不见,瘦得跟鬼一样,她说得有些刻薄。
“是从水里救出来了,可还是一幅水鬼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妈妈。”
她随即声音有些哽咽,“家宜,你不知道,她醒来看到我,好像我是她的仇人。”
我插着头发,趴倒在桌面,听她的说辞。
“她以为她身体就只是自己的,哪知道我怀她时,可是最受累,她疯,她作,我虽然管教,但心里疼哪,你们都是我的女儿,一向从来都没有偏袒半分,你在家帮忙时,她和小鸣在房里打游戏,天昏地暗,还说不得。”
“妈,她现在身子不好,你就忍耐些,性子不好,又不是真的心里怪罪你,母女还有隔夜仇么,她总有一天要为人妻,为人母,自然会了解你的苦衷。”
“话是这么说。”她叹了口气,又问我,肖逸没回去,我习惯不习惯。
我笑道:“他又不是没有外出过,我正在做自己的事情,回来又睡了一觉,睡得很香,差点忘记
吃饭。”
“唉,可真是辛苦肖逸这孩子了,明天还要上班,现在还在房里开导沫沫呢。”
“你让小鸣多替些吧。他时有手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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