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意外。”
“这个我不说小鸣也会的,他们可是从小打游戏打出的感情。”她又突然的笑了,我安慰几句即挂了电话。
我集中精神,提起笔在草稿纸上描着,笔尖断了,随后笔也从手中滚了下去,我使劲握着自己的手,还是不能让它停止抖动,我有些恨,有些气恼,握着右手,使劲蹭着桌沿,为什么要不听话。
书房静得可怕,我又跑出去,大力翻开钢琴盖,我弹肖邦的革命练习曲,肖邦说我不能有激情,不会有悲愤的心情,我却偏不信,随却,我只能满头大汗从椅上滚落下来,看着白白的琴键,就如同看到掉落在地,没有笔芯的铅笔一样。
午夜的电视,都是些烂俗的爱情片,冗长,拖沓,娇作,于是起身打打哈欠,进房收拾读本,担心万一明早肖逸回来,看到不好。
小司突然打来电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被窝里打的。
“老师,爸爸突然说让我去看医生,我害怕。”
“别担心,老师陪你一起去,你爸爸约好了时间,你给老师电话,好不好?”
“好。”
他跟我道了晚安,才放心挂电话。
我正要关灯睡觉,想暖袋应该将被窝熏热了。却听到肖逸的开门声,在午夜显得十分清晰。
他将衣服脱了往沙发一扔,随即进了浴室,“家宜,等等我。”
我将暖袋提了出来,又将被子掀开,过了一会,又将他的睡衣递了过去。自己在沙发上等他。
他匆匆出来,便出了房间,睡到我的位置,像每个冬天的任何一天一样,他总习惯要替我暖被。
我好像驼鸟一般,机动的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又将营养片拿了出来,再打开了会电视看了会,才进房。
我在他睡过的位置,被他的温暖气息刺激得想流泪,又觉得自己的无用,不能控制他给我的温暖和习惯。
“为什么回来?”
“夏鸣说替我看着。”
他想过来抱我,我顿时僵住了肩膀,脑里有些疯狂的话,在不停的萦绕,他无声的退了下去。
半夜我冻醒,才晓得一个浅显的道理,在同一张床睡觉,这样的场景,一半暖,一半凉,你手里纵然握着他的温暖,却抵不过背后袭来的凉意。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
第12章(出版稿)
早晨,我将衣服送至洗衣店,老板娘一边收衣服一边道:“肖太太最近很忙吗?”
我笑道:“只是有些懒。”
“可不是嘛,这几年,从不见你拿衬衫过来,每天看肖医生上班,穿着笔挺帅气,我都让店里的姑娘向你好好学着呢。”
我表示感谢。
她又道:“可以二天或是三天过来一趟,如果忙的话。”
“我不习惯堆着。”
这家小区的洗衣店生意很好,也许她不太愿意接单活,可我的手已经无法烫出平整的衬衫来。
文芳打电话来表示感谢,说医院已经安排她婆婆在下个月做手术。
“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术前检查工作很繁琐,我们今天送她住院了。”
我很担心,肖逸这阵心理压力大,又精神紧张,每晚都凌晨回来,不知道是否吃得消。
本想回家,却折了回去,到超市买了些礼品,便开车去了仁爱,医院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人人脸上除了紧张,没有别外的表情,住院部在另一楼层,是新建的,这时候时光还早,有些雾气还未散去,这天气不适合出来散步,路上静悄悄,与门诊楼的热闹相差甚远。
文芳热情的接待我。
不可避免一番客套,我没有见到他的丈夫,这是一间三人间的病房,两个中年妇女,正在看电视,窗台边上,有一张圆桌,放满了送礼的补品和一些零食,看包装都是些年货,我才想到,原来过完年还没有多久,我却感觉,这时节应该要入夏了。
婆婆脑子今天还甚清楚,还能向我表达谢意,她皮肤很白,常年不见光的缘故,文芳拉开她的衣袖,我含笑点了点头,她是个好媳妇。
“每天都要翻身,擦洗,公公去世得早,她也很辛苦,自家女儿扔了些钱,来来回回看过几次,这活儿,自然落到我头上。”
她呵了口气,难掩疲惫,突然道:“家宜,要孩子的话,还是赶早吧,早些年,我们老想着,再等等,再等等,可总觉得欠些东风,看现在,我们连想都不敢了。”
花莆的长椅是木的,垫了几张报纸,还透来些凉。
我只点头应了声是。
她叹了口气,说昨天肖逸找过
她,这个手术,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