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家时,没有开灯,坐在黑暗之中,还在想他的话,我想他说的是对的,他鲜少在没有手术或是加班的情况下,不回来吃饭,虽然这些年,我们过得不冷不热,但我知道,他眷恋这个家,就如同,年前我们回家时,他在家门口抱着我说,家宜,是你给了我家的感觉。
妈妈突然紧急的拨了电话过来,说夏沫搬出去住了,拦也拦不住。
爸爸气得直咳嗽,我忙安慰他们,说现在就给夏沫打电话,让他们不用着急。
挂完电话,我却无所作为,呆呆的坐着,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听到咚咚的敲门声,我吸着鞋一开门,夏鸣叫道:“姐,你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
我将他迎了进来,并打开所有的灯。
夏鸣过来是跟我讲沫沫的事,显然他知道一些,我并不意外,他与沫沫的感情,好得我无法想象。
“大姐,二姐听你的话!”
我说她现在已经不找我说心里话了,她有自己的想法。
夏鸣说沫沫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自己害死,说沫沫的执著简直会把人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我问他,知道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他有些缩头缩脑,看着我,摇摇头,我拍拍他的脑袋,说我知道了,我会找她谈。
夏鸣知道。
我还没有介入肖逸生活前,他们三个玩得很好。
在去见夏沫前,我给林放打了个电话,他说沫沫最近精神不太好,很些恍惚,希望我能尽快处理,这样下去沫沫会跨掉。
“林放,沫沫是爱肖逸的吧,也许,比我更爱他。”
林放在沉默,我听到他在吸烟,烟纸燃烧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我有想过,在她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没有结果,她将自己逼到绝境,也许最后就是死;二是放她和肖逸,让他们离开离阳。”
林放说我很清醒。我说我不能不清醒,那个人是我妹妹。
“你舍得吗?”
我笑道:“舍,是必然的,如果沫沫会死,肖逸勉强留在我身边,这是我更加不愿意承担的结果。”
最后我希望他帮我看着沫沫,我害怕她会做傻事。
“能加班的话,尽量安排吧。”
肖逸这晚没有回来,我也没有打电话,我想他也需要空间去想,未来,到底如何决断。
肖逸经常出国,我也常常一个人睡,但今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在想,也许他和沫沫在一起,而在一起,会干什么。
我想他们会一起,对着明月,握着香,一起向我忏悔,请求我的原谅,放过他们。
后来想想,又十分可笑。
所以的吞了一粒安眠药,却因为手发抖,将药盒摔了满地,地上满是白白的药片。在寂静的黑暗中,打着滚,声音散去,我也睡着了。
第8章(出版稿)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想我肯定睡得很死,否则不会连自己换了地方都毫无知觉。
我睡眠一向很浅,肖逸趴着头睡在床沿,我摸摸他的头发,他马上抬头。
“你没有刮胡子。”
他紧紧盯着我,眼睛很暗很深,我笑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这时,内科的黄医师进来了,他的笑声很豪爽,摸摸我的额头,又拍拍肖逸道:“不用洗胃,只是吃了少量的安眠药,可能是因为最近情绪紧张,肖太太又对药力比较敏感的原因。”
肖逸这才缓和了面容,起身道谢。
黄医师临走前在我耳边低声说:“肖逸很紧张你,早上看到他匆匆把你抱进来,大家都吓了一跳。”
出院时,我精神很好,还伸了伸懒腰,转又有些嗔道:“你大惊小怪,害得我差点要洗胃,要是醒来我知道自己被洗胃过,我可能真的会想死。”
他没有笑。
“对不起,肖逸。”
我们在小店里吃早餐,正是上班高峰期,人来人往,小小的屋子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我低低的道了句。
一直到他送我到家,一个字也没有说。
匆匆的洗涮整理,便出了门。
“今晚我会回来吃饭。”关门前,他道了一句。
刚进房,电话便响了起来,我又向爸爸妈妈好好的解释了一番。
“其实吃安眠药很正常的,医生说只是我的体质比较敏感。”
爸爸没有说什么,妈妈却还在唠叨。
“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吃了。”
我呆呆坐在床前,地上的药片还滚落着,像散开的烟花一样,我仔细的弯下身,一片一片捡了回去,想扔掉,但肖逸有时需要,便还是放回原位。
帮小司补习完回来,已经是半下午了,我在弹肖邦的曲子,很难,也许是有些生疏,正当我在跟曲目奋斗时,门铃响了。
“沫沫,你怎么来了?”
她除了我结婚时来过一次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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