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轻咳一声,笑道:“飞飞,你这次回来又带来了什么消息?”飞飞看了尹天仇一眼,欲言又止。尹天仇已明其意,起身离座道:“会主与飞飞姑娘既有要事相商,天仇不便打扰,暂且回避……”狂沙一把拉住他道:“天仇,你已是本会副会主,会中之事本当参与,不必走,坐下来吧!”尹天仇看了飞飞一眼,又慢慢坐了下来。
飞飞美丽的眼睛闪烁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光芒,缓缓道:“爹,我已经打听到‘巨鲸帮’三天后就有一个行动,据说是将一批五十万两的黄金运到水师提督府,由于数目巨大,届时将由司徒天雄和断刀、武无极三人亲自护送。”狂沙眉头一跳,道:“司徒天雄与官府勾结,早在我意料之中,不过,这五十万两黄金之数,却与我先前所得到的情报大有出入,飞飞,你能确定你的消息绝对属实吗?”飞飞想了想,道:“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据我所知,这笔黄金数目的确不小。”狂沙点头道:“嗯!”扭头问尹天仇道:“天仇,如果我想截下这笔黄金,要如何才能得手?”
尹天仇略一沉吟,道:“水师提督府远在‘巨鲸帮’总舵百里之外,若行水路虽然既方便又快捷,却是最不安妥当,以司徒天雄个性,他不会冒此大险,所以天仇认为他一定会走官道。若走官道,途中必然经过小边村,此地本是一处湖泊,居民就岸边临水而居,东南两面都是水草茂密的芦苇荡,易守难攻。司徒天雄的人马从西面而来,往北方而去,我们只要堵截住他们的退路,封锁前方,再派遣一队人马潜伏于芦苇荡中,如此当可万无一失!”飞飞娥眉微蹙,迷惑不解道:“司徒天雄此行极为隐密,断然不知已走漏了风声,芦苇荡是水路也是条死路,就算他们不敌败走,也不至于走这条路,我们还派人潜伏在那里做什么?”尹天仇微笑道:“有两个用处,既可捕杀妄想借芦苇荡作掩护流窜的漏网之鱼,还可以将黄金借水而遁。司徒天雄既然已决定放弃水路,就一定不会再派遣船只加以监护,等到他发现黄金已失,我们早已远去,一切都不可挽回!”
“好,好主意!”狂沙捋掌大笑,拍了拍尹天仇的肩膀,“就照你说的去办,这一次非得让司徒天雄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可。可笑他人老糊涂,居然放着你如此人才不用,看来他气数将尽,功败垂成!”
尹天仇身子端坐不动,眼神泛起阵阵波澜,显得非常激动,跃跃欲试。飞飞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露出种复杂之色,似有深意。
第三章 铩羽
小边村只是一座居民稀少的小村落,居民多以打渔为生,或以湖中芦苇编织成各种各样精致可爱的修饰物品拿到城里贩卖,以此赚些工钱赖以度日。村民们大都淳朴老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以每到夜色降临之际,四下里早已是一派平静的景象!但在今夜,注定是个充满了血的杀戮、不平静的夜晚。狂沙带领手下七大高手和两百四十名会众,在第三天的早晨就已赶来了这里,依照尹天仇献上的计策,布下了撒网般的埋伏。小边村是主攻之地,由狂沙率“巧手”和“金手”两大高手坐镇;其余五大高手则分踞前路、退路和芦苇荡三处。狂沙生性狠毒残忍,杀人如麻,为了这次行动不被对方瞧出破绽,当即下令,屠杀村居民,老幼妇孺不放过,再由会众乔装改扮成村民模样,以逸待劳。如此安排,确保万无一失,狂沙坚信,定能给司徒天雄造成一次非常沉重的打击。
临行之前,尹天仇提出一同前往,因为他非要亲眼见到司徒天雄失败时痛苦的模样方解心头之恨。但狂沙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以“你握剑的手已断,非但不能杀人,反而会让我为你分散心神和精力去保护”为理由,将他留守在了总舵。尹天仇自然知道狂沙对自己还不是完信任,便也不再强求。
黄昏,倦鸟归巢,渔歌唱晚。当血红的残阳悄悄沉坠西山,当灿烂的晚霞慢慢褪尽了颜色,由司徒天雄、断刀和武无极三人亲自押送,载满了五十万两黄金的十辆黑蓬大车,伴随着数十匹高头大马的铁蹄声响,浩浩荡荡地驱进了小边村。
一走进村子,司徒天雄就感觉到了某些异样。通常,在一个朴实而平凡的村子里,总是充满了各种不同的声音,儿童的欢笑,父母的呼唤,老人的呢喃,男人的嘶吼,女人的叫骂……但是在这里他却听不见这些世间最真实的声音,甚至没有看见一个顽皮嬉闹的孩子。这里太安静!暴风雨的前夕,岂非就是这般的宁静?
断刀显然也已发现了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纵马上前,与司徒天雄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也不知在交谈些什么!只见司徒天雄不住点头,末了又交待了断刀几句,圈转马首,挥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又吩咐帮众将十辆大蓬车紧紧靠拢在一起,大声说道:“大夥儿一路上马不停蹄,想必也走得累了,虽然每个人身上都带了酒水,但我们这次的任务何等巨大,绝对不容有失,所以大夥儿就暂且忍一忍,别喝酒了,跟我一起向村民讨点清水解解渴吧!”
帮主之命,自然无人不尊,当即便有数十个帮众跟随着司徒天雄拍门叫嚷。村民本是“狂鲨会”会众所乔装改
扮,虽不情愿,但狂沙未曾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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