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风尘地,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两个人。叶欣再也不像第一次来时那般兴奋,她底着头慎是享受的品着烟,且不时的呷一口掺啤酒的红洒。林辉的目光焦虑,他殷切的四处游离着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管如何,这里始终掩饰不了的醉死梦死冲刺着他混乱的脑际。这里是别人的天堂,这里是他的地狱。他觉得从地狱跨进天堂只要一步就可以了,他的天堂就是在这里找到莫蓉,然后她跟他离开。他觉得人来自天堂,去住地狱,途经人间。他觉得他不应该逗留太久,他觉得他还是舍不得人间,因为,没有原因。
促然,时间流逝,他们走出“天堂”时,外面已泛起鱼肚白。叶欣的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叶欣双眼迷离,不知是醉是睡。身心皆惫的林辉随手招来一辆TAXE。把叶欣送回家后,他便出了门,他很累,但似是有一股莫名的渴望牵引着他向一个方向不停的走。不觉间他到了首都的火车站,他躺在候车大厅的长条椅上,眼望进站口。他只是觉得莫蓉又在和他玩三年前的那个游戏,三年前由于繁事的牵绊,他内疚没去找她。而今他只剩下时间了。如果莫蓉真的选择离开,他希望和她在这里不期而遇。
叶欣那天也只是说了她放弃学业去找铭新,也可能是说了之后自己就给忘了。她依然每天陪着林辉去“天堂”。她每次都喝醉,她过着两点一线的单调生活,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去天堂喝酒。
叶欣大二那年算是忙碌的,她兼职一个电台的播音。她的梦想算是完成了,但林辉于她的梦想却一直搁浅着,原因很简单。那电台是个正规的电台,且播什么都是编辑组内定的栏目。像《金瓶梅》这类肯定被打为禁品,尽管它比眼下的经典还要经典。整整忙碌了一年的叶欣也收获了她应得的报酬。她一直觉得钱很好赚,只要她想。她现在没钱了,但她郁闷的是她不想工作,更不想找妈妈要。她开始羡慕林辉,目前看来,林辉比她还能赚钱,前两天房东催租。手头皆空的两人差点被房东赶出去。林辉一怒之下,把自己关在屋里整整一个下午没出来。晚饭时从屋里出来的林辉手拿一沓小人画,怒气未消说。“庸俗,庸俗。看来这些要有艺术眼光欣赏的东西要毁在我手上了。”
叶欣没好气的说。“你拿的艺术?”
林辉说。“现在不是艺术了,是钱。”
林辉的“钱”寄出去两天,人家就收获了钱。真金白银,看的叶欣唏嘘不已。林辉拿着收获的钱心情沉重的凝视一会,他猛然想到他妈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扶胸长叹!“天意,也许从我第一次拿酬的那天起,我就没真正把画画当过艺术。”
叶欣说。“我不想在这样下去了,你要找莫蓉,你自己去找。我要工作了!”
林辉说。“你播《金瓶梅》吗?”
叶欣说。“拼了,这次别说播,只要能赚钱。让我演潘金莲都行。”
大吃一惊的林辉叫道。“什么!”
叶欣平静的说。“赚钱!”
林辉疑惑的问。“钱有那么重要吗?”
心如止水的叶欣迷茫说。“有吧!”
心泛恐惧的林辉拖着长音说。“有么……!”
拖着长音的叶欣像似自语说。“有啊……!”
两人都不在说话,林辉失落的望向窗外,一只孤雁停在窗棂上。睁着惊惧的眼睛打量着他们,打量着这个使它惊惧的世界。
那晚林辉出奇的平静,他没去“天堂”。半夜,叶欣爬到他床上,他搂着她。她说她睡着后又梦到了于亮,惊醒后就在睡不着。他说他也睡不着,他觉得今天他没去“天堂”,莫蓉一定去了“天堂”。她在赌气跟他玩游戏。两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对方,一直到天亮。林辉只记得中途他去吻叶欣时,叶欣把他推开。叶欣吻他,他们就交缠在一起。他很怪,怎么也想不起来吻她的时候他想到的是什么,好像是什么也没想。天亮时,叶欣说。“我不想工作。”林辉说。“我养你。”叶欣生气的打了他一下说。“咱们回安城吧!这里太大了,咱们走着走着就把对方弄丢了。”林辉陷入沉思。
两个月后林辉又在“天堂”里见到莫蓉,莫蓉依在一男人怀里骚手弄姿,表情十分的放荡形骸,他不知道她有没看到她。但他希望她比他先看到他。这样他就可以理解为她故意如此,目的就是让他厌弃她。
林辉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于他脑中第一形象便是“东西”而不是“家伙”。西装革履,在那幅墨镜的掩趁下更显派头,十足的一现实中“发哥”。他径直朝他们走过去,自己都觉得自己勇气可嘉。站在“发哥”面前的林辉一把把“发哥”怀里的女人拉过来。只见“发哥”惊愕的看着他,一瞬间回过神的“发哥”愤怒道。“OHMYGOD!YOU!FUCK!YOU!(哦勒诺哦恩那逆特沃达斯加纳伊)日文,意为别碰我的女人!”
林辉也愣了,直觉告诉他此“东西”不为中国“产物”。他想到了一直要帮奶奶找日本人出气的事,新仇旧恨一涌上脑。林辉指着那“东西”说。“你滴,小日本滴,不是东西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