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蓉站在旁边笑,只见她走到“东西”面前说。“麦克!你说中文,他听的懂!”
“东西”瞪了莫蓉一眼说。“知道他听的懂。不说两句他听不懂的,谁知道我留过学,谁知道我一年留学在美国,一年留学在日本。”
林辉错愕道。“啊!你是中国人啊!”
“东西”一听林辉如此说立马喜上眉头,他望着莫蓉说。“朱丽叶,看到没。我说我没变异,我爸还不信。”“东西”说完又瞪向林辉道。“八嘎!YOU敢拉I的女人。YOU是不是当I好欺负,I今天就让YOU知道I没变异。”说完就挥拳向林辉砸来,林辉躲闪之下,腿磕在桌角上,痛的他直不起来腰,且喝了不少酒的脑子乱哄哄的。
莫蓉拉住了“东西”望着林辉说。“别跟他一般见识,坏了我们的兴致,我们走。”
“东西”一把甩开莫蓉的手,顺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说。“见相好的了,心痛了,心痛就滚啊!老子有的是朱丽叶。”莫蓉不说话。林辉只觉得眼前的莫蓉完是他的错觉。如果说他以前重没悲伤或悲伤且不知道悲伤过,那么他这次真的悲伤了,悲伤的以至于他忘掉悲伤。他想拉着莫蓉一口气跑回安城,但身没一丝力气,或是他已失去了勇气。
“东西”的两只手骨骼捏的嘎嘎响。莫蓉底着头,什么也不看,林辉看着莫蓉,什么也不顾。只听“东西”无耐的说。“好吧!I做事一向底调,不能因为这该死的BASTARD坏了I的名声。你们等等I打个电话,随便找个人来解决解决这破事。”
莫蓉又去拉“东西”的衣角,她乞怜道。“给我一次机会,你相信我,最后一次。”
林辉不知那来的力气,他随手摸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朝“东西”砸去。
林辉不记得“东西”做了什么。他看着啤酒瓶砸在“东西”的头上,然后东西就消失了。莫蓉呆呆的看着他傻笑,他去拉她,他没动。他拉着她往外走,她就跟着他。他们被一群人堵在门口。然后林辉就头脑不清了,他昏过去时依稀看到从自己身上流出的血和莫蓉的眼泪。
林辉醒来时躺在一间逼仄的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他看到莫蓉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入神很深,以至于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她都没来的及发现,发现时她就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
“这是哪里?”林辉问。
“我家。”莫蓉答。
林辉不说话。“还痛不?”莫蓉问。
“痛!”他木然的答,答完又慌忙改口说。“不痛!”
莫蓉呵呵一笑没理他。他望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过了很久,莫蓉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莫蓉起身在衣服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然后拿出一银色纸包的东西。林辉不解。
莫蓉说。“毒品。”
林辉重复一遍。“毒品。”
林辉看着莫蓉把那包毒品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吸入肺里。莫蓉踢掉鞋子掀开毯子的一角躺在林辉身边。林辉想起十七岁那年,莫蓉躺在他怀里,他扭过头在莫蓉身上嗅了一口,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味道,他怀念十七岁的莫蓉身上栀子花的清香。依如悸动的青春里那一帧纯美的心漾起的纹。
林辉轻轻碰了莫蓉的身子一下,她则把他紧紧的搂住。不一刻,他听到她嘤嘤的哭泣。他反抱住她,抚摸她的发丝,温柔说。“我们回安城,我们一辈子也不出来。”莫蓉只是哭,过了很久,莫蓉像似自语说。“呆一地方,就遗忘那个地方,不管你怎么去呵护,你总会情不自禁的想另一个地方的好。离开了,你又会思念那个地方,不管你怎么刻意去躲,那地方好像是你心中的魔。想回去了,猛然发现自己已经走的很远,不管你怎么去回忆它,你始终是记不起回去的路。”
我只觉得我像是做了个梦,梦里是我弟弟被一个女人拉着,我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我不知道该叫那女人姑姑、奶奶、还是赵莲莲。我想追上他们,又发现自己动不了。于是便从那个梦里惊醒过来。慢慢的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想要,也不想死。我的幻觉告诉我,我还有事可做,当某一天我彻底迷恋上吸食毒品后给自己带来短暂的幸福时,我发现,也许我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第一次厌恶自己,是在没钱买毒品而出买自己的意愿时。躯体的堕落促使灵魂受内疚的折磨,突然发现我只在乎自己。后来完就是麻木,做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也有恐惧的时候,恐惧时就折磨自己,在自己身上烙下印记,恐惧的时候就凝视着那烙印,根本无法缓解。然后就掉泪了,我最讨厌自己这点,骨子里发出的厌恶。但控制不住,掉泪的时候我便会想到姑姑,想到她蜷缩着身子死在牢里的样子。想到弟弟,想到他变成一块生冷的石头。想到奶奶,想到她被大火焚烬的灰。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站在某一处的高楼上突然纵身跳下。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回眸自己二十多年身后的路,路上有那么多人,走着走着就只剩下自己。我孤单是因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走到最后。我恐惧是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要孤单多久。我不知道自己有没爱过人,但某段时间内我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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