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啸日那家伙教会她说话的?又是一股陈年醋酸淹上穆鹰的黑眸。
“你喜欢秦啸日?”
“喜欢!”
利眸危险一眯,陈年醋酸正式淹没穆鹰的理智。
该死,她到底有没有嫁为人妇的认知?在丈夫面前居然爽快承认?!
相较于差点让自己沦于“不忠”的她,他现在倒比较想杀了秦啸日喂狗,毁尸灭迹,让从恩再也见不到秦啸日!
“我呢?”他暗暗咬牙,颚骨因紧咬之举而微微抽动。
“你什么?”
“你喜不喜欢我?”他绷着脸,僵声问。
“喜欢呀!”她毫不考虑。“从恩喜欢少主、小姐、糖、穆鹰——”
“不对。”他打断,可以想见她接下来要说的又是一长串肉粽,但紧张的心情莫名因天真的回答而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是她的丈夫,地位居然排在糖果后面?
穆鹰顺道纠正:“是穆鹰、小姐、糖。”他非得在她心目中拿下第一位不可,秦啸日那家伙则可以踹到天涯海角凉快去!
不是一样吗?在秦从恩单纯的心中,压根不觉有何不同,几乎要想破头。
“哪里不一——”她刚开口,穆鹰霸气的吻便迎面覆下,不让她说出更多煞风景的话来,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浪费太多时间。
将她吻得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他也顺手把她繁复的嫁衣扯落。
感觉肩头一凉,秦从恩骤然从迷蒙中清醒,挣扎地退到床角,扯回自己丰敞的衣物。“不、不可以脱衣服……”
“我们已经成亲,对你而言我不再是寻常男人,而且,只有我能这么做。”他耐着勃发的欲望开导她,言语中充满独占意味。
“燕燕说,圆房会……”满心不想让小娃娃如她一般的秦从恩,哪里还记得什么小姐告诫过的原则。
她眼底的惶恐让穆鹰霎时明了她的“难处”,他僵硬的表情随之和缓了些。
“我会尽量不弄疼你。”他俯在她耳畔哑声道,温热的气息数喷洒在她柔皙颈间,一面咬开她红色抹胸的结绳。
“不脱衣服?”她依旧坚持捍卫身上的嫁衣。
他挫败地在她颈窝深吸一口气——
“好,不脱你的。”穆鹰拔身而起,下床褪去自己的衣物。
匀称结实的男性躯体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裸裎,除却赘饰衣裳,一道从左肩至右腰的陈年旧疤,纠结奇Qìsuu書cò横卧在精壮胸膛上,早已淡化的疤痕虽不至于令人作呕,但镶在褐肤上,仍显得沭目惊心。
秦从恩瞪大眼,不是因为他重新欺压而来的重量,也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那条宛如爬在他胸膛上的蜿蜒大蛇。
“这是什么?”
“伤疤,刀子砍的。”十年前,他中了马贼的诡计,几乎丧命。
“很痛很痛?”软嫩小手小心翼翼轻触他身上的伤疤。
“曾经很痛,现在不会了。”黑眸微眯,享受绵软小手自动自发的抚触。
“穆鹰骗人……”
都是旧伤了,这么明显还需要说谎吗一他莞尔抬眼,却看见她的大眼蓄起两泡泪水,滢滢泪珠在眼眶打转。
吓到她了?
“伤口这么大,一定很痛……”她的小手攀住他肩头,嘴儿努力朝伤疤吹气,皱成一团的圆脸堆满诚实无欺的担忧与心疼。
从她口中吐出的气息,仿佛带有能消融冰山铁石的温暖,顿时融化穆鹰胸口问残存的冷静。
他以不会弄疼她的巧劲一使,轻易将她覆在身下,安慰地倾身吮去她溢出眼眶的湿意,一路来到她嫩腕上的殷红胎印。渐渐地,执着的抚吻掀起漫天情欲,轻柔的抚慰变成骁猛炽烈的爱抚。
生嫩的痴娃娃哪敌得过他热切挑情的探索,然不知身上的肚兜已被撩到锁骨之上,红裙也被推到腰间。
她在那双灼热大掌的挑逗下发出淡淡浅浅的嘤咛,迷蒙的眼儿也揉杂了沉沦在男欢女爱中的无力抵抗、以及无法名状的意乱情迷,岂只陷入迷迷糊糊、不知天南地北的状态,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他背后的景象都开始旋转、再旋转……
她的身心,似乎不再只属于自己。
娇润甜美的身子,缓缓融人另一股滚烫的悸动,陌生的疼痛很快就被更强烈的快感抹去;单纯无邪的心思,在浮浮沉沉、天旋地转中系到他身上,即使捉摸不到任何可以形容此时此刻的字眼,也只愿追随他飞翔、坠落、漂浮、沉沦。
“穆、穆鹰……穆鹰……”
她檀口微启,逸出喉咙的除了酥软的娇喘、吟哦之外,便仅有这个在浑沌的脑海中盘旋的名。
糖,融化在火热的缠绵里,甜蜜地沁人彼此的心魂。
不脱她的衣服,穆鹰的目的仍是达到了。
漠鹰堡位于关外瀚北城,此城不隶属于中原朝廷或化外之国,为商旅南来北往的重要据点。漠鹰堡于城中占地之广,大小牧场,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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