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恩没有吃烤肉……”没有烤肉的香味呀?
她瞅着他,像是发现什么,讶异地捧着脸蛋一不见了!
“糖呢?!”丁香舌在口腔内到处翻转找探,还是遍寻不着。
“在这里。”偷糖吃的人张嘴,赃物在他舌上见了光。
“穆鹰喜欢吃糖?”那之前还跟她客气什么?
他噙起浅笑,拇指指腹抚过她被吻红的小嘴。
“我喜欢你的味道。”
她又瞅着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倾身碰触他的嘴角学他亲吻。
“从恩喜欢穆鹰的笑!”
心信赖的笑脸、一个轻浅不过的亲吻,虽然不带任何情欲,却轻易挑起穆鹰身心最为渴望的那个部分。
他又俯下头索了个彻彻底底的热吻后才抽身,在理智崩溃前,按捺地在她耳边哑声“续约”,免得耽搁拜堂的时辰。
“剩下的,留待夜里再继续。”
第六章
花烛熠熠,玉鼎飘香。
拜过天地后,头覆红帕的新娘子被簇拥着回到新房,等候良人共度春宵。
从头到尾被摆布得头昏脑胀的秦从恩,终于能好好轻松一下了。
呼,可以歇歇腿了吗?
“好了,等堡主摆脱那群借恭贺之名、行灌酒之实的家伙,就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了!”阿清大功告成地击掌,美眸没好气地一掀,像是受过同样的待遇。
穆鹰堡这些男人一块出生入死打拼多年,感情好得“如胶似漆”,半年前她与雍偃成亲,大家死拖活赖像是依依不舍似地不停灌雍偃喝酒,害她一个人独守新房有大半夜之久,最后雍偃虽然醉醺醺回到新房,但仍精力旺盛地把她给“吞”了,还说什么他才不会窝囊到让他们得逞——
啊!她明白了!
原来他们是想灌醉她相公,好害他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夜“躺平”是吗?
好呀,那群臭男人!下回他们受伤看病,她绝对会下手重一点,让他们痛到“不行”!嗯,待会儿就找亲亲相公问问,成亲当天有谁不知好歹灌了他酒!
“就这么办!”阿清再度击掌,美丽的唇角勾起一记得意冷笑。
“阿清,什么就这么办?”床沿的人儿,在红帕底下小声发问。
“没什么啦,我在自言自语。”阿清答道。
“从恩也可以说话了吗?”
“可以呀,现下没别人了,只有我们。”嘿,这痴儿真是单纯得可爱哩!
秦从恩吁了口气,动手想扯下覆在眼前的红绘巾。
“不能拿下来!”她的动作被阿清制止。
“不能拿?”她只看得见自己的手及裙子,其他什么都看不到,要不是阿清和燕燕扶着她,她好怕会跌倒。
“因为这红帕得由新郎倌来掀,你坐好,当个娇羞的新娘子就行了。”
“……”说太快,听不懂。
秦从恩感觉自己的手被拉回膝上交叠平放。大概是不可以吧!
又感觉阿清在她衣裳上这边拢拢、那边整整,秦从恩忍不住又问:“坐好,不能动吗?”
阿清没想到她会问这种问题,流利的口条有半瞬的打结。
“呃、也不是不能动,小心别把红帕给摇下来就是了。”
“好。”秦从恩立刻正襟危坐。“从恩的糖呢?”她记得阿清说要帮她保管直到拜堂完毕。
“在这儿,呶。”阿清把红色小锦囊塞到她手里。
“谢谢阿清。”她打开袋口,摸了两颗糖出来,“阿清吃糖,好好吃。”
“我就沾沾你的喜气罗。”阿清收下糖饴,满意地瞧着听话的人儿——除去这女孩的痴傻不说,教养其实还不错嘛!
秦从恩塞一颗糖人口,甜甜嘴才好奇地问:“阿清说,山洞花……是什么?”
“山洞花?”阿清又是一阵呆楞,回想方才说过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喔,你是说‘洞房花烛夜’呀?就是夫妻圆房,脱了衣服做的那档事。”床第之事,从恩不是与堡主“共同研究”过了吗?
看来,痴娃娃连堡主对她做过什么都一知半解。
唉,真不知该埋怨堡主不对,还是同情从恩太好骗,纯洁无辜的小兔儿就这么让不怀好意的大鹰给拆吃人腹了;不过这只鹰倒不是只会始乱终弃的大恶鹰啦,这点可以放心。
圆房……又是什么?
正当秦从恩还想发问,阿清不知在和谁说话,她只好暂时压下疑问。
“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我当家的,顺便看看堡主是不是被那群臭男人围堵了,这里先交给你。”而后,轻快的脚步声远离,接着开门关门,房里也没了声立日。
“阿清……”隔着红盖头,她
一时也搞不清楚周遭有什么变化。
“阿清姐出去了。”
“燕燕吗?”来人轻应了声,表示她没认错人,秦从恩嘴角一扬,又问:“燕燕,圆房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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