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雍偃勾住好友的脖子,开门往外头走去。
“雍偃,身为右使,你好歹也该尽尽劝说之责不是吗?成亲攸关传嗣大事,你怎能就这样放任堡主沉溺美色!”被人拖着走的燕绍云。义愤填膺地挥舞拳头。
“要是堡主沉溺美色,早就吞了燕燕。”雍偃话中有话,走过她们身边时,若有所指地看了燕燕一眼,就见燕燕眸光半垂,心里所想,无人可知。
“这关燕燕什么事?万一事迹败露,你说怎么办!”
“别说出去不就得了?”
看着他们离去,秦从恩纳闷地走向实木桌案后方的男人,边走边回头。
“他们吵架?”
“没有。”穆鹰深沉如夜的黑眸,在看见来人时,闪过一丝异采。
身穿五彩花团嫁衣的她,红艳艳的上等绸缎衬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肤上,犹如一朵娇嫩欲滴的牡丹,几乎让他想一口尝尽。要不是她发髻半梳的模样像是有事急着找他,他二话不说绝对会先把这朵专属于他的娇艳花儿,采到唇边品尝个够。
“有什么事?”他拨开她嘴边的发丝,拢到耳后。
一点都不刻意的亲呢动作映人燕燕眼帘,她的心口突然一拧。
他……
闻言,秦从恩总算把圆脸转向他。对喔,有事问穆鹰呢!
“从恩想问,穆鹰为什么要从恩代嫁?”含着糖饴的小嘴,吐出类似咕哝的声音。她一路上都默念着,就怕把问题给忘了。
“我说过了,‘秦家’。”用两个字,便足以替他说明一切。
“安儿不可以吗?小兰不可以吗?翠绿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他发觉自己愈来愈熟悉她摘录式的问话,与她交谈也愈发上手。
“为什么?”她们也是女子,都能当新娘子呀!
“燕燕,你先到外头候着。”穆鹰看向还杵在门边的女子,语气一如往常,不带面对下人的严厉,也不带任何特别的情愫。
燕燕默然地跨出门槛,替他们掩上门扉,美眸在离开书房后黯了下来。
“等等,燕燕她——”秦从恩想叫回燕燕,因为这是燕燕要问的呀!
只是,话还来不及说完,她整个人就被穆鹰抱上他坚实的大腿。
她没有抗拒他的搂抱,逐渐习惯他亲密的动作,也把这些当作是理所当然,因为他这么教导。
“为何突然又问起这个问题?”墨眉轻挑。
“因为燕燕问到,为什么是从恩……”她咽咽喉中的唾沫。
“没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耳朵听进去,脑子很模糊。
“你不想嫁给我?”黑眸锁住她的视线。
秦从恩嘟起嘴,纳闷地眨眨清澈的眸子,很显然,她从未想过这么艰深的问题。
“嫁给我不好吗?”他的额抵着她,鼻间尽是她沐浴过后的清香,不禁暗暗深吸一口气。
“嫁给穆鹰,很好吗?”她认真地回问。
“你说呢?”他轻抬起她圆润的下颚,俊脸又凑近了些,炽热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着她,靠得好近好近。“我们成亲后,你便在这里住下,有问题随时可以问我,我不会笑你、也不会生气,好不好?”
“对……”穆鹰从来没有因为她问太多问题而生气。
热烘烘的男性气息煨暖了她的耳窝,她像只猫儿眯起圆眸,舒服得想轻叹。
“嫁给我,我便能夜夜拥着你入睡,很暖和,对不对?”热烫的薄唇哄诱似地刷过她娇软的唇瓣,每倾吐一言只字,无法抗拒的热力便借由唇瓣熨上她的心。
“对……”穆鹰的怀抱比被窝还温暖。
她楞楞地应答,只觉得那张厮磨着她的薄唇,宛如抹了比糖块还诱人的甜,令她口干舌燥地想探取。
“嫁给我,我就能名正言顺拥有你,一辈子保护你,对不对。”他嗓音瘩哑,在她唇上说话,低沉的呢喃却坚定得有如誓言。
“穆鹰要保护从恩吗……”呵,嘴巴好痒喔……
“对。”他没让她如愿退开,反而收紧围绕在她腰际的手臂,仍坚持两人的气息相融。
“从恩也可以,保护穆鹰吗?”秦从恩无法后退,只好探出粉红舌尖,想抹去唇上的麻痒,结果却舔着了他的唇。
他眸光一浓。
“可以。”话语,结束在两相胶着的唇里。
她身上沁人心脾的幽香加上无心的举动,惹得穆鹰顿时失控,一个激情而热烈的吻,在
他们之间爆开,直到稍稍填补了他对她愈来愈无法餍足的欲望,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眼前的人儿,脸蛋因轻喘而微微泛红、气吐如兰,有如一江波泛潋艳迷光的春水,小嘴却提出煞风景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