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门’帘被狠狠掀开,一身怒火的耶律镇恶,愤愤然地大踏步走出,使得帐外守卫的士兵为他一身的怒气,吓得大气不敢喘。随其而出的一位青衫文士,却是一脸淡淡笑容,虽然不吓人,但那双‘精’锐的眼中,冰冷的锐气,也让人不敢造次。文士追上耶律镇恶而上,细声劝慰着什么,最后耶律镇恶大吼一声,小兵牵来了他的坐骑,一打马鞭,策马离去。
文士摇摇头,又吩咐了两个护卫跟上,才踱回自己的毡帐。
耶律镇恶一路打马,便溜得不见踪影。
该死的,又是如此。那可恶的监军,分明就是赧帝不信任自己,处处刁难,本应实施的策略都被那白痴打‘乱’,现在驻扎在此,按兵不动,日日只知道接受附近献上的贡品,搜刮民才,鱼‘肉’百姓。哼!若非如此,其他六国又怎么会频发战‘乱’?!
一直以来,赧帝都对他耶律家忌惮又重用,若非姐姐乃皇后,爷爷是三朝元老,当初也不会派他执掌三军去对战鬼方国。便是最近得知江陵君暗中‘操’纵了这一切,想损及皇朝兵力,确也有些仇意,但更多的还是佩服。
可如今这一仗未打,那些暗地里的勾当已经转为明势,皇帝对他们家族的猜忌又加重。这次大仗若不成,只怕……
他用力甩甩脑子,想甩掉这些烦忧,刚才跟那可恶的监军吵过一架后,这出来跑马就是为了散心。
狠狠一‘抽’鞭子,马儿奔力向前冲进了一片小树林,便见着内里有一片银鳞闪闪,似块小湖,心中一动便想赶紧去看看,甩下一鞭,一踢马,冲上前。
未料突然从侧面冲出一人,耀眼的金雀钗在阳光下蛰出刺目的光线。
‘女’人?!
他猛拉绳子,马儿一声长嘶,高高扬起前蹄,吓得那突然窜出的‘女’子啊地一声大叫,柔美的小脸上,都是惊栗!
该死,哪里跑出来的蠢‘女’人?!
。。。。。。
姜霖奕一行人刚到章台壁楚军驻定,便得到一条扰人的消息。
“曲池出来找我?”
“是。小姐是三日前出发,独自一人。属下等劝阻不得,请少君降罪。”
姜霖奕摇摇手,“罢了,这丫头自‘腿’疾后,脾气便是如此。你且先派人去寻,下去吧!”
皱眉,细想了一下,又招来他的暗者,派到丘齐境地去寻人。亦有些自责,自己为了轻轻和自己的霸业,这两年多来,对母亲和妹妹的事疏冷了很多。待轻轻回来,他还需得化解两方干戈。母亲目前的情况,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曲池许会麻烦一些。
看看帐顶透出的天‘色’,已过去三日,她应该到达巴子国和楚淮国的边境上了。
巴子国边境
远处山脉被掩于重重‘迷’雾中,偶尔从‘迷’雾中透‘露’出山陵一角,俱是獠‘乱’的嶙峋黑石。而眼前的一片朦胧灌丛,时听得吸吸的舌信之声,绕着丛间的薄雾泛着幽幽的淡青‘色’,‘潮’湿的空气中滋生了许多的毒虫恶蝇。
轻轻蹙起眉头,从附近小村子打听来的消息,这里算是最好的入口,但寻常村民也绝不会踏足这里一步,凡是进去的都没人出来过。但狌狌的‘肉’可救治‘腿’疾,她不仅为了姜霖奕,连姜曲池的‘腿’也需要。忆及曲池,不由又是一叹。那丫头爱恨分明,直率坦诚,但她欺骗了她,那日逃离时被她发出,便是从此仇恨老死不相往来的毒誓发出。
于是,她身上的蛊毒,若非屠越人提起,她倒是忘了。
“要解双龙蛊毒,需要楚境内紫极岛上的特有的紫极草。正好江陵君与紫极公子是旧识,相信为你寻来这草,亦不是难事。”
“谢谢你,屠大哥。”
此次随行人员,除了碧姬,就是他们父‘女’两和三‘花’匪,以及那千名兵士的护卫长。
正当众人发愁时,芝芝却成了众人的向导。小‘女’娃先天的预知能力,为他们开辟了一条直入腹地的好路,一路上有惊无险,成功寻到了狌狌的出没足迹。
狌狌,一种人面兽,形态像猿猴,耳朵是白‘色’的,能站立行走。若吃了它的‘肉’,人就会健走。属于上古传说中的动物,却得芝芝占卜,说巴子国中有此兽类。
“终于轮到我出场了,背了一路的酒真是馋死人了,居然要用来引这畜牲!”
“等抓到它,咱们可要好好畅饮一番!”
两小匪叽歪着,在狌狌出没的小道上,分别置下盛酒的碗和酒糟。如此布置好后,一连数日,他们埋伏在附近,等待猎物出现。偏这畜牲还‘挺’聪明,头几日只是探看一眼,就跑掉了。当时他们兴奋得就想跳出去抓,被屠越人阻止,说他们抓不住,华海不信这一试,就给狌狌放的臭屁熏昏了三日才醒。于是,众人不得不听屠越人的话,乖乖守卫。
入夜,营火重重,轻轻望着月儿,抚着手中木头娃娃,是姜霖奕的那个。这一次分开,似乎格外想念。他那连连的热情纠缠,无非是想她留下,当她硬下心肠拒绝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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