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朝皇都
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晨曦中缓缓舒展着妖娆瑰丽的风姿,末世的糜息渲染在那缭缭如水的熏烟中,拔撒在廊榭宫娥的薄纱裙裾下。
赧帝步出森暗的祭师殿,紧蹙的眉头,行至寝宫仍未舒展。
刚进屋,一抹柔媚的身影从后缠上来,便送上一抹熏浓的香‘吻’,“皇上,瑶姬给您备了一碟新茶,为您提神。”‘玉’指抚上额头,体贴地平覆了那两丘小山。
这般柔情帖意的举动,赧帝虽软在心中,却仍抑不住叹息一声,刚要开口,‘门’外‘侍’卫便传说三朝元老耶律景略有急报。
瑶姬知趣地退到了帘后,静听前方两人的‘交’谈。
耶律景略随伺三帝,功勋卓绝。此番前来也是力劝赧帝平息齐楚之战,不能任其中一国借机做大。赧帝还在犹豫中,他仍心念着江陵君的建议,但送出的消息一直未得回复。耶律景略气势强硬,言辞急切而不容拒绝,又拿出列祖列宗,促使赧帝最后不得不答应由耶律镇恶带二十万大军前往***。
耶律景略是满意地离开了,但赧帝回到寝内却是大发一通脾气。
“皇上,您先歇歇气,听瑶姬一言。”
“那臭老头凭着三朝元老的身份,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眼里。好,你说吧!最近你帮我查到什么消息了?江陵君现在人在何处?真的在西秦被那姬凤倾暗算了不成?”说话间,有着难掩的痛惜。
瑶姬却道,“皇上勿忧,日前探子回报,江陵君已经出现。”
赧帝一听,大喜,瑶姬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才又道,“皇上若真是看不惯耶律家,臣妾有一个好法子可以让您安心。皇上可再派一名心腹监军到耶律镇恶身边,若是他真有异心,即时再……”
白鸽飞出了宫外,密谋的男‘女’皆是一脸‘阴’险喜‘色’。
瑶姬扶着赧帝进到内寝,稍倾便是燕声莺语传来,早朝之务亦被其抛诸脑后。
三朝元老又如何?一国之帝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这双举世无双的纤纤‘玉’手玩‘弄’掌中?便是盖世的武功,亦不过是她的小小傀儡罢了!
。。。。。。
屋内的气氛,非***爆。
轻轻恼怒地挣脱了那满身酒气、一脸胡渣的酒鬼,但脚下的五岁‘女’娃娃,让她根本无从下手,每每一对上那双空‘洞’‘洞’的大眼睛,大滴的水珠直往外冒,小小的嘴儿凄凄地唤着她,她就没折了。
偏偏,宣于谨唯恐天下不‘乱’似地,又使劲儿地酸她一番。搞得鬼溪、三‘花’匪都狐疑起来,看她的眼神变了味儿,好似她真是抛夫弃‘女’的大恶‘女’了。
“哎呀,我说了我不是嘛!可恶,你们……”
她一怒之下,抱起芝芝,缩到姜霖奕身边,一脸认真道,“奕哥哥,他们欺负我!宣于谨还当街欺负我!”
嘎!屋内立即一片沉静。
宣于谨做势要逃,三‘花’匪一次看到轻轻如此对姜霖奕撒娇。眨个眼,倏倏倏地几道银光便杀向宣于谨,将他的白袍定在了‘门’框上,伴着一声惨叫。
正这时,屋外走来几人,宣于谨一见就大叫,“碧姬,焙之,救命啊!”
轻轻一听,‘激’动了,起身就要出去,却给姜霖奕拉住了。
姜霖奕转头看向那酒鬼,淡淡道,“屠越人,你可酒醒了么?”
“你……你就是屠越人,闻人义的徒弟?”轻轻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自动就跟她来了。她一叫,怀中的芝芝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头。她忙抚抚孩子的头,安慰了两句,心疼她如此可爱,但双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方,碧姬等人也已进屋,上前行礼。
分离了许久,几人相视而笑,眸中皆有水光盈动,一切情意已不需多言。
轻轻领着屠越人父‘女’进屋,将《医典》‘交’给了屠越人。并把燕渠国发生的事,一一尽叙,末了屠越人突然双膝跪下,一扫先前的疯巅相,泪如雨下,吓得芝芝也哭了起来,‘花’了轻轻一番功夫才安抚住。
原来,芝芝的母亲叫华卿卿,与她同音。
“咦?芝芝你有预知能力?”
屠越人抱着‘女’儿,解释,“芝芝天生就看不见,但预知能力比她母亲更强。但……也因此体弱多病,且常为脏物侵扰。”
正是芝芝的预知力量,才让她在那里等着,抱住了她,帮助父亲找到了未来的人生方向。轻轻忆起母亲曾提过,末伽族人有此能力者,都会有些先天缺失。正如文信君所说,得神鬼之力,必遭天遣,有得必有失。
屠越人消瘦而憔悴,但看着轻轻的一双眼,清朗而认真,“你就是传言中,那个会灭尚朝的末伽‘女’吧!”语气是肯定的。
“这也是芝芝预测到的?”
“不是。我离开师傅五年行走六国,关于末伽族的事,也知道不少。”他抚抚‘女’儿的小脸,才道出了当年惹闻人义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爱上的‘女’子是仅存的末伽族后,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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