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鸿铭是混血儿,郑逸梅记载:“辜鸿铭的头发为金黄色,宛若西人。”
留学时,辜鸿铭偶然结识了一位英国女孩,女孩常拿起辜的辫子来赏玩,说中国人的头发真是可爱。辜一时兴起,对她说:“你要肯赏收,我就把辫子剪下来送给你。”女孩笑着默认。于是,辜鸿铭将父训丢在脑后,操起剪刀,将辫子喀嚓剪下,真的送给了那位女孩。
辜鸿铭是凌叔华父亲凌福彭的老朋友,常到凌家和凌父、梁崧生等人聊天吃饭,谈至夜深才走。他们话题很广,上下古今中外,海阔天空。梁崧生曾经驻节海外多年,口才不如辜鸿铭,但是当大家争论不休时,只须梁冷冷地说一句话,辜就偃旗息鼓,不再继续了。
一次,金梁与辜鸿铭一起到公园游玩,辜遇见平日相熟的妓女,便叫过来一同宴饮。金想先走,辜坚决不让,笑着对金说:“今天得你做东。”金笑着结了账,辜大喜,马上称赞金能容狂客,有君人量,表示自己愿为其加冕而自甘执鞭。
震瀛回忆,辜鸿铭在北大任教时,常对广东学生说“丢那妈”(粤语骂人的粗话),又说只有广东人才保留了中国民族的真性情——节气、刚烈……其他各省都是不及的!
清宣统逊位时,着西服、留短发的辜鸿铭,装上假辫子,穿上长衫马褂,让黄包车夫拉着巡游北京城,结果被警察叫到警局询问了一通。
辜鸿铭的《春秋大义》为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驻中国公使请辜鸿铭所作讲演的讲稿,由其好友梁敦彦命名为“春秋大义”。当时,此书有各国语言版本,唯独没有中文版本。日本某杂志从德文版选择译出大部分刊出,商务印书馆的《东方杂志》又从该日文版本译成中文,并将作者译为“中国人古先生”。
一次,辜鸿铭从欧洲回国,同船有一个法国青年,见辜手上拿着一本自己的作品在读,便问道:“先生也喜欢辜先生的著作吗?”辜回答是。青年又问:“先生是中国人,认识辜先生吗?”辜慢慢地应了一声:“哦!”青年请求道:“先生能为我介绍认识辜先生吗?”辜答可以。青年喜道:“我在大学时,甚佩服辜先生的文章,渴望一见。”辜说:“我愿意为你效劳,等船到上海为你设法。”船到上海,辜鸿铭的亲友来迎接,辜差人招待法国青年,将其送到旅馆,并嘱咐晚上将青年送到他家。晚上,青年前来,辜出门迎接,说:“鄙人即辜鸿铭。”青年大笑:“辜先生真可人也!”随后,二人共进晚餐,相谈甚欢。
辜鸿铭在上海时,身着长袍马褂,拖着小辫子,叼着雪茄,到舞厅喝咖啡。一位大学生见此怪人,用英语出言嘲笑,以为辜并不懂英文。辜马上到该青年座位与其攀谈,其英语不仅纯熟流利,而且言谈极具学问素养。青年大惊。接着,辜又责备他不应荒废学业,到这种销金溺志之所。青年面红耳赤,深鞠一躬而去。
有一次,辜鸿铭在上海乘电车时,两个洋场少年用英文嘲笑衣着土气的辜,辜立刻用流利的英语“回敬”过去。两少年心有不甘,又用法语继续嘲笑他,辜又用法语狠狠回击。最终,两个少年无地自容,车到下一站时,败逃而去。
晚年居北京时,辜鸿铭喜欢到大陆饭店吃西餐,每次去,都是长辫曳背后,衣冠不整,步履蹒跚,一副穷困潦倒、老态龙钟的样子。一次,他又到大陆饭店用餐,邻座两位年轻学生见辜肮脏落魄之态,嗤之以鼻。辜不以为意,饮啖自如。随即,一人用英文说:“这老头这样龌龊,还配吃西餐吗?”另一人答:“乡下人进京,到城门口总要拜上一拜,才敢进城,这老头也是如此。”二人一唱一和,大加讥讽。辜再忍无可忍,到二人座前,以极流利的英语说:“我吃西餐的时候,你们两个人那时还没出娘胎呢!”二人见辜英语娴熟,本想赔罪道歉,但辜已拂袖而去。二人忙问饭店中人:“此老头儿系何人?”饭店中人告之曰:“辜鸿铭老先生也。”二人闻言,面有愧色,叹道:“我辈今日可谓班门弄斧矣。”
康有为有一枚闲章,上刻“周游三十六国”。辜鸿铭对此颇为不屑,他曾对好友凌福彭说,他想刻一枚章,同康一较高下,他要在章上刻自己的履历:“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
中法战争后,张之洞着手筹建枪炮厂,并聘请英国兵工专家伍尔兹为顾问,希望将其建成德国的克虏伯。辜鸿铭与伍尔兹接洽后,毅然将其辞退。张大怒,辜解释:“那人是骗子,想发横财来的。”原来伍尔兹是爱丁堡大学商业专科毕业,根本不会造枪炮。接着,辜向张推荐自己留德的同学、德国克虏伯兵工厂的监督威廉·福克斯。
一次宴会上,福克斯酒后失言,无意中泄露了德国克虏伯的秘密。此事竟被英国《泰晤士报》报道出来。当福克斯告诉辜担心其家属的安全时,辜叫他宽心,说他见到报道后,立即禀报了张之洞,已叫人为其家属办理来华手续,并已备好别墅供他们全家使用。福克斯深感其情,从此悉心工作。
张之洞为训练新式军队,请来几名德国教官协助。张规定德国教官们必须和大清军官一样,着清朝官服顶戴,行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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