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你是怎么样一个人!
他会将你困在这个地窖里多久?第一次,他在树林里追捕到你后,他一个星期弃你不管,独自一人,困在黑暗中。一个星期啊!这是他后来向你承认的。
是啊,要是你没有撩拨他的欲火,戏弄他,也许今天他不会这样报复你?
还是会的,真荒唐,尽想这些……是因为维韦安娜,维韦安娜已经被关进疯人院四年了……时间越久,她无法痊愈的事实就越明显……他对此无能为力。他不能接受那个身心俱损的女人是他的女儿。现在她多大了?她当时十六岁,现在该二十岁了。而你,你当时二十岁,现在你二十四岁了……
在二十四岁死去,真不公平。死?可两年前你已经死了。两年前樊尚就死了。他身后的那个幽灵已经不重要了。
只是个幽灵,可依然受苦,受尽无休无止的苦。你再也不想让他玩弄你了,是的,就是玩弄,你受够了这些把戏,你受够了这种肮脏的摆布。你马上还要受苦。上帝才会知道他能想出怎样的阴谋!他是个滥用极刑的专家,这一点他已经证明给你看过。
你身体发抖,你烟瘾犯了。昨天他给你服用过鸦片,现在你又想抽了。每天那一刻,始终是在晚上,他都会来看你,准备烟斗,这是你最大的乐趣之一。第一次抽的时候你吐了,你感到恶心。但他坚持让你抽。那天正是你对现实不能避而不见的那一天——你长出了乳房!他撞见你一个人在地窖里哭泣。为了安慰你,他向你推荐了一张新唱片。而你让他看了你的乳房,你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出去后几分钟便回来了,带来了烟斗和小油丸这些吸食鸦片的必备品。一份有毒的礼物。狼蛛是一种具备多种毒液的蜘蛛。你接受了他的这个礼物,此后要是他哪天忘了这道仪式,你会主动向他索要毒品。最初几天面对鸦片的那种恶心已经离你远去。有一天,吸食完之后,你就躺在他的怀里。你在沙发上吐出烟斗里的最后几口烟,他坐在你的身边,将你贴着他紧紧搂着。他不由自主地抚摸起你的面颊。他的手从你光滑的皮肤上掠过。你不自觉地为他改造你提供了方便——你从未长过胡须。当你和亚历克斯还是孩子的时候,你们一起注意过彼此身上是否长出了汗毛,嘴上是否长出了绒毛。亚历克斯很快就长出一片胡须,开始还比较稀疏,之后就非常浓密了。而你,你一直寸毛未生。对狼蛛来说,少了一个需要处理的细节问题。可他对你说,这根本不重要!那些注射在你身里的雌激素总会让你的毛褪光。无论如何,你还是恨自己如此符合他的期望,何况你还像亚历克斯说得那样,有张女孩子一样漂亮的脸蛋……
而这个皮肤如此光滑、关节如此柔软的躯体也令狼蛛疯狂。有天晚上,他问你是否也是同性恋。你没明白这个“也”字。不,你不是同性恋。不是说从未出现过这种诱惑,但是没有,没真做过这种事。狼蛛也不是同性恋,他并不像你最初以为的那样。是啊……那天他来到你的身边,触碰你的身体。你分不清检查和抚摸的区别所在。你记得这还是在最初你被锁着的时候。你羞涩地将手向他伸去。他狠狠地打了你一个耳光!
你愕然无语。如果不是要享用你,不是拿你当性奴,那为什么他要把你抓起来呢?他使你这样蒙冤含屈,你只能找到这样一种解释……一个肮脏变态的同性恋想占有一个听话可爱的小男人!想到这一点你不禁怒火中烧,接着你暗想道,管他呢,不论他想要对我干什么,我会陪着玩下去,总有一天我会跑掉的,我会带着亚历克斯回来,一起打烂他的狗脸!
可你要玩的是另一种游戏,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渐渐入局。这是一个由狼蛛制定了规则的游戏——让你不断堕落下去的大富翁……一个棋盘格上是痛苦,另一个是礼物;再一个棋盘格上是打针,另一个是钢琴……一个棋盘格上是樊尚,另一个是夏娃!
拉法格度过了一个筋疲力尽的下午——他花了几个小时的工夫为一个面部烧伤、颈部皮肤萎缩的孩子做手术,必须非常耐心地移植皮瓣。
他从医院出来后给罗歇放了假,一个人开车回勒韦西内,中途他还到一家花店稍作停留,让老板配了束美丽的鲜花。
当他看见屋门大开、二楼夏娃套房上的锁也被弄开了,手中的花不禁坠落在地,他疯狂地径直冲上了楼。琴凳翻倒在地,一个花瓶被打碎了。一条长裙和几件内衣扔在地上,床罩也不见了。床边落下了几只高跟鞋,其中一只还被压坏了半边。
里夏尔回想起一个惊人的细节——铁门是完全敞开的,可早上罗歇明明将它关上了。是送货员?里娜也许在度假前订购了些东西……但是夏娃不在又是怎么回事呢?她跑了……送货员来了,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在夏娃的一再请求下,他打开了门锁。
里夏尔恐慌地转着圈。她那些衣服摆放在床上,显然是准备好的,可为什么她没把衣服穿上呢?还有床罩怎么不见了呢?这一切显然使送货员的说法站不住脚。不过,这种事还真差一点发生过,确切地说是在一年以前,发生在里娜休假的某一天。恰巧里夏尔此时回到了家里,他听到夏娃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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