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他们会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或者他们在度假。要么是年纪太小,已经上床睡觉了?拉法格有五十来岁,他的孩子,如果他有孩子的话,至少应该到了青春期……才晚上十点,又是在夏夜,他们是不该在床上的!此外,无论是一楼还是二楼都没有任何灯光。在这对男女围坐的桌边,只有花园的一盏路灯照射出相当微弱的光亮。
亚历克斯满意地离开他那高高的栖身处,跳到了人行道上。他不禁龇牙咧嘴起来——他那依然脆弱的大腿承受不了这一跳的反冲力。他回到雪铁龙CX车内,等着天色完全变暗。他神经质地抽起烟来,用前根烟头点燃下一根连续猛抽。到晚上十点半,他又回到了别墅边。街上空旷如旧。远处,一辆车的喇叭声在回响。
他沿着拉法格别墅的围墙走着。走到头的时候,他发现人行道上有一只大木箱,里面装着些铲子和耙子,都是市政工程人员的用具。他站到箱子上,顺着墙往上爬,在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动作后,他爬到了墙头,然后选好落地点便跳进花园。他蹲在一片树丛中等待着——如果有狗的话,肯定马上就会露脸的,但并没传来一声吠叫……他一边贴着墙前进,一边留意察看着四周的灌木丛。他要在花园里找一个合适的支撑点,以便出去时可以反方向爬上墙……在水塘边有一座混凝土浇筑的假山洞,供天鹅夜间藏身。这座支撑面贴墙而建的假山洞有一米多高。亚历克斯笑了,他先试了一试。跳回到外面的街上真是如同儿戏般简单。他安心了,于是往花园的前方走去,游泳池已被抛在身后。拉法格已经回到屋里,别墅周围全无动静。二楼紧闭的百叶窗内透出了灯光。
窗内传出来一曲轻音乐。一首钢琴曲……这不是在放唱片——乐曲声中断了,然后又从头响起。房子另一侧的窗户一片通明。在屋子外墙覆盖的一层常春藤的遮掩下,亚历克斯贴着墙悄悄地溜了过去,拉法格正将胳膊搭在二楼的一处栏杆上,仰望着星空。亚历克斯屏住呼吸。好几分钟的时间就这么流逝而去,最后,医生关上窗户。
亚历克斯犹豫了很久,到底需不需要冒险进屋?需要——他还是应该察看一下环境,至少大致看一看,这样在绑架外科医生妻子的时候,他就能事先知道该怎么下手。
房子很大,二楼所有的窗户都透出了光。拉法格应该是和妻子分房睡的。亚历克斯对这种事还是很清楚的——这帮中产人士,夫妻可并不总是同床共枕!
他攥着枪爬上了台阶,转开大门上的转锁——毫无阻力。他轻轻地推开了门。
他向前迈了一步。左边有间大房,右边则另有一间,两间房被一道楼梯分开……女人的卧房是在楼上右边。
作为中产女性,她早上不会太早起床。她应该每天都睡懒觉的,这个娘儿们!亚历克斯要监视到拉法格出门后再冲进去,将梦乡中的她突袭得手。
他悄无声息地关上了大门。他静悄悄地跑到水塘边,爬上假山,从墙上翻了过去。一切都很完美。他大步地朝自己的汽车走去。不对!并非一切都那么完美——罗歇,那个司机……这家伙贴身侍候拉法格,可要是有个女佣呢?一个白天上门做家务的家政人员,要是撞上她那可真是大祸临头了!
亚历克斯向外环开去,一路上依然严格遵循交通法规。当他回到利夫里加尔冈的屋子时,已经是子夜时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回到勒韦西内。他极度不安地窥伺着拉法格的房子,确信会看到一位家佣出现。绑架拉法格妻子时现场必须没有旁人——这样外科医生就会俯首听命于他的要挟,要么你给我重造个脸,要么我就杀了你妻子;但要是有人看到劫持的过程,随便是个什么家佣或者园丁的,无论是谁,他都会毫不迟疑地报警,亚历克斯精妙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亚历克斯运气不错。拉法格确实还雇用了一位女佣——但里娜两天前就已经休假。医生给了她每年五周的假期,她三周用在夏天,到莫尔旺市住到她妹妹家,剩余的两周则用在冬天。
整个上午,拉法格家没有出现一个人。亚历克斯心定了一半,他驾车往巴黎开去。他要确认一下外科医生的日程安排。也许他不是每天都工作呢?要是他除了周末一星期内还有一天休息,那还是赶紧弄清楚为好!亚历克斯打算随便找个借口,从他科室里的秘书那儿打听出来。
就像往常每天那样,在正对着医院的那家咖啡店露天座上,司机在等着他的老板。亚历克斯很渴,便到吧台上要了份半杯的饮料,正准备喝时,他看到罗歇迅速站起身来。拉法格正在停车场里叫着他的司机。他们迅速交谈了几句,然后罗歇将奔驰的车钥匙交给了外科医生,便低声埋怨着走向附近的地铁站。亚历克斯此时已经坐进了雪铁龙CX。
拉法格像个疯子似的驾车疾驰。他没有走布洛涅的方向。疯狂开车紧跟在后的亚历克斯,看到他正向外环和高速公路歪歪扭扭地开去。
一想到要长距离地尾随下去,他便略感不快。他一边紧盯着奔驰的后车灯,一边思索起来……他暗想道,拉法格有小孩,是的,他们在度假,他刚收到了坏消息,一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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