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那里大概存在着一个习惯偷盗名字的什么,而那个什么又潜入了地下。况且,说起城市的地下,范围自然有限——地铁里边啦、下水道啦,不外乎这些。于是我试着求丈夫帮忙,说自己觉得这一带下水道好像住着和人不同的一只什么,问他能不能查看一下。结果,不出所料,找出了这只猴。”
瑞纪一时张口结舌。“可是——,只听我讲述就能明白那么多,怎么会那样呢?”
“作为家人的我,这么说或许不应该——内人具有普通人所没有的某种特殊能力。”身为丈夫的坂木科长以佩服的神情说道,“结婚一晃儿二十二年了,我数次目睹了此类匪夷所思之事。正因如此,我才再三再四鼓动她在区政府开一间‘心之烦恼咨询室’。因为我确信只要提供一个能够发挥她能力的场所,肯定对品川居民有所帮助。不管怎样,这名字盗窃事件初步解决了就好,太好了!作为我也得以放下心来。”
“对了,这抓来的猴怎么办呢?”瑞纪问。
“留它性命怕是有害无益吧!”樱田淡然说道,“一旦染上的毛病很难改掉。不管嘴上说什么,肯定还会在哪里干同样的坏事。结果它算了,这再妥当不过。把浓缩的消毒液注入血管,像这样的猴转眼就可报销。”
“这个么——”坂木科长说,“无论缘由如何,杀害动物一旦被人知道,必然会有投诉,成为不小的问题。记得吧,上次集中处理逮来的乌鸦的时候,不也闹得满城风雨!如果可能,还是想避免摩擦。”
“求求了,别弄死我!”被绑着的猴也深深低头央求,“我也不光是干坏事。我干的事的确是不地道的,这我心知肚明。给大家造成了麻烦。不过,这可不是我强词夺理,其中好的方面也不是没有的。”
“偷人家名字到底能有什么好的方面?快跟我说清楚!”坂木以严厉的口气问。
“好,我说。我确实偷取大家的名字。可是与此同时,名字里附带的消极因素也被我多少带走一些。这或许是自吹自擂。不过,假如那时我成功地偷走松中优子的名字——终究是一个小小的可能性——松中小姐说不定就不至于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是为什么?”瑞纪问。
“如果我成功地偷走松中优子小姐的名字,那么,我或许连同她心中隐藏的黑洞那样的东西也带走了一小部分。我想我应当可以把它和名字一起带去地下世界。”猴说。
“总好像是诡辩啊!”樱田说,“这种说法不可以照单全收。生死关头,这家伙肯定要绞尽猴脑汁拼命自我辩护。”
“未必是那样。这猴说的也可能多少有其道理。”坂木哲子抱臂沉思片刻,然后向猴追问,“你说你通过偷取名字,把那里的坏东西连同好东西一起接受下来,是吧?”
“是,是的。”猴说,“没办法挑挑拣拣,如果其中含有坏东西,我们猴也得一并接受下来,原封不动地整个收取。求求你们,请别要我的命。我诚然是有坏毛病的无聊的猴,但此外也不是没有对诸位有用的地方。”
“那,我的名字里可有什么坏的东西?”瑞纪向猴问道。
“作为我,不想当着本人的面讲出来。”猴说。
“请讲讲好了。”瑞纪说,“如果好好告诉我,就原谅你,请求这里的诸位原谅你。”
“真的?”
“如果他如实告诉我,请饶恕这个猴好么?”瑞纪对坂木科长说,“看上去不像天性恶劣的猴,这样子已经够它受的了,如果好好劝说一番领到高尾山里放生,应该不会再干坏事了,您看如何?”
“如果你认为那样可以,我没有异议。”坂木科长又对猴说道,“喂,听着,那样一来,你能发誓再也不返回二十三区吗?”
“是,坂木科长,我再不返回二十三区以内,再不给诸位添麻烦了,也不在下水道里窜来窜去。我已不再年轻,或许这是一个改变生活方式的良机。”猴以真诚的神情保证道。
“为慎重起见,应该往它屁股上烙一个印记,以便一眼就可认出。”樱田说,“施工用的烙‘品川区’标记的烙铁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我想。”
“千万别那样!”猴险些落泪似的恳求道,“屁股上有了莫名其妙的印记,猴伙伴们就有了戒心,很难让我入伙。我老老实实有什么说什么,请千万别烙个印记上去。”
“也罢,烙印就免了吧。”坂木科长居中斡旋,“再说,单单把‘品川区’这个标记烙在屁股上,往后很可能导致责任问题。”
“是,既然科长您那么说。”樱田一副遗憾的语气。
“那么,我的名字附带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了?”瑞纪盯住猴的小红眼睛问道。
“我如果说出来,您有可能受到伤害。”
“没关系,说说看!”
猴困惑地略作沉思,额上的皱纹稍微深了些。“不过,恐怕还是不听为好。”
“不要紧,我想知道真实情况。”
“明白了。”猴说,“那么,我就如实道来。你的母亲是不爱你的。从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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