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区政府以低收费从事像是志愿者服务的活动,但作为咨导员的能力并不次于开漂亮事务所的那些人。”
“当然那个我很清楚,我只是太吃惊了,所以才……”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坂木哲子笑道,“坦率地说,作为咨导员我是相当另类的。所以同组织啦学界啦那样的地方合不来,在这样的地方由自己随便做才合脾性。你也看到了,我的做法相当特殊。”
“但是极有能力。”坂木义郎神情认真地加了一句。
“那,是这猴把名牌偷走的?”瑞纪问。
“不错。悄悄潜入你住的公寓房间,从壁橱箱子里把名牌偷了出来。一年前偷的。你开始忘记名字正是那时候吧?”
“是的,的确是那时候。”
“对不起。”猴终于开口了。富有张力的低音,甚至可以从中听出音乐性。
“能说话的!”瑞纪惊愕地说。
“是,能说话。”猴几乎不改变表情,“此外还有一桩必须道歉的事:去府上偷名牌时,拿了两只香蕉。本打算除了名牌什么也不拿的,可肚子实在饿了,尽管知道不好,但还是禁不住拿起餐桌上放的两只香蕉吃了下去。因为看上去?.十分好吃。”
“不要脸的东西!”说着,樱田拿起黑警棍“砰砰”打了几下,“可能还拿了别的什么,要不要教训一下?”
“算了算了,”坂木科长制止道,“香蕉的事是主动坦白的,再说看上去也不像多么凶恶的猴。在情况没进一步搞清之前就别太粗暴了。在区政府里对动物施以暴力,一旦被人知道,多少会惹出麻烦的。”
“为什么偷名牌呢?”瑞纪试着问猴。
“我是偷名字的猴。”猴说,“这是我的病。有名字在那里,就不能不偷。当然不是说谁的名字都偷。有让我动心的名字,有特别让我动心的名字。而有那样的名字,就禁不住要把它弄到手——我潜入住宅偷那样的名字。我知道那是不应该的,可控制不住自己。”
“要把松中优子的名字从我们宿舍楼偷走的也是你了?”
“正是正是。我被松中小姐吸引得浑身火烧火燎的,作为猴,那般动心的时候以前以后都不曾有过。但我不能把松中小姐据为己有。毕竟我是猴,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把她的名字弄到手,哪怕弄到名字也好。仅仅弄到她的名字也会使我的心感到无比满足。此外作为猴还能指望什么呢?可是没等实现,她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没准松中优子的自杀和你有关?”
“不不,”猴使劲摇头,“那不是的,那个人自杀和我完全无关。松中小姐怀抱着一个进退不得的心中黑洞那样的东西,恐怕谁都救不了她。”
“可你最近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有松中优子的名牌的呢?”
“走到这一步花了相当漫长的时间。松中小姐去世后,我马上尝试把她的名牌搞到手,设法抢在别人拿走之前搞到手。但名牌已消失不见了。至于消失去了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使尽浑身解数,千辛万苦找遍了所有地方,然而无论如何也没弄明白。当时根本没想到松中优子把名牌放在了你那里,因为松中小姐和你并不特别要好。”
“是啊。”瑞纪说。
“可我脑中掠过一个闪念,开始考虑说不定大泽瑞纪手中有松中优子的名牌。那是去年春天的事。大泽瑞纪结了婚,名字改成安藤瑞纪,住在品川区一座公寓楼里——弄清这一情况又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做这种调查,身为猴子十分不便。但不管怎样,总算得以进入府上行窃。”
“可是为什么连我的名牌也一起拿走呢——不光松中优子的——致使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非常抱歉。”猴羞愧地低下头,“面对自己动心的名牌,由不得自己不偷。说来不好意思,大泽瑞纪的名牌也强烈摇撼了我的小小胸口。前面也说了,这是一种病,自己也没有办法抑制冲动。尽管认为不对,但就是忍不住伸出手去。给您添了麻烦,对此我衷心表示歉意。”
“这只猴潜伏在品川区下水道中来着,”坂木哲子说,“所以我的丈夫请这里的年轻人把猴抓住了。喏,他是土木科的科长,下水道是他管理的一个项目,做这种事再合适不过。”
“抓猴过程中,这位樱田君立了大功。”坂木科长说。
“区的下水道潜入这样的捣乱分子,作为土木科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樱田得意地说,“看来这家伙在高轮一带的地下弄了个临时住所,顺着下水道在城内到处走来窜去。”
“城里不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树少,白天很难找到暗处。一上地面,大家就一哄而上逮我。小孩子用弹子球和BB枪打,围着花毛巾的大狗穷追不舍,我一刻也不敢放松,因此只能钻入地下。还请谅解。”猴说。
“可您是怎么晓得猴藏在下水道的呢?”瑞纪问坂木哲子。
“仔细听你讲述的两个月时间里,很多事情在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就好像雾霭越来越淡一样。”坂木哲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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