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仇恨格外强烈,他们奋不顾身地在月光下追击着南朝鲜士兵,呐喊声响彻山谷。
《韩国战争史》是这样记载这场战斗的:一到子夜,中共军吹喇叭敲锣打鼓,集中大批兵力进击第二营和第三营防守的阵地正面,企图通过强袭突破,进行分割包围。两个营的全体官兵决心阻止和消灭该放。但因敌继续以大兵力实施集中攻击,经两小时激战,我军阵地有几处被突破。两个营不得不撤往丰场方向。中共军乘胜追击,二时已逼近丰场。
在丰场,第一营为了尽力掩护前方两个营后撤,并争取时间整编,将李大榕上尉指挥的第一连配置在道路右侧洼地,将第二连和第三连配置在道路左侧两条核线上,集中所有火力阻敌前进。经约一小时短兵相接,最后因寡不敌众,第一营被击溃,车场终于被突破。
悲痛哉!曾在鸭绿江畔洗刷刀枪伪英勇将士们,最终也未能从这狂风恶浪中冲出来!
如上所述,我军在中共军采用入海战术进行作战的最险恶的情况下,为了消灭敌人,宁死不屈,英勇献身。在我军的威力面前,中共军不顾伤亡,连续蜂拥猛进。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况对我越来越不利,大部队的集结行动受到很大限制。值此,第七团团长林富泽上校,为使部队的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最后战胜这一危机,断然下令:“各部队竭尽全力分头突围,到球场洞集结。”
所谓“人海战术”是南朝鲜军队惊慌中的错觉,从双方的兵力上看,这场战斗基本上是一个团对一个团,而且,中国军队由于急促行军而来,官兵疲劳,并且没有炮兵的支援,更没有空中的支援。
据联合国军方面的统计,这次战斗,南朝鲜第六师七团损失了所有的重装备,全团3552名官兵中,只有875名逃了回来,而其他一些主要军官、美军顾问们和士兵则非战死即被俘。
弗莱明是这场战斗中惟一活下来的美国顾问。他被俘时浑身已有15处中弹。这位1942年从珍珠港入伍,1950年9月19日来到朝鲜的美军少校,在朝鲜战场上当了40天的顾问后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已是奄奄一息。这时,那条中朝边境上冰封的美丽大江的景色在他脑海中已经模糊了,他对中国军队的翻译说,他很想念他在美国的妻子和属于他的那座有180英亩土地的农场,并且声明他上过大学,是个文明人。三年后的1953年秋季,他作为交换的战俘回到了美国。
志愿军第三十八军出师不利。按照原来的部署,这个军渡江后在江界集训三个月,作为志愿军的战役预备队,等待改换装备后再投入作战。谁知刚一入朝,彭德怀就命令他们立即向熙川方向开进。匆忙前进的部队在狭窄的公路上与撤退下来的北朝鲜军队和政府机关的车辆挤在一起。军部与各师的联络因此中断。不知道先头师到底到达了什么地方,更令军长梁兴初恼火的是,军司令部的一辆车翻了,包括作战科长在内的司令部人员死伤严重。还没有见到敌人就出现严重的伤亡,这也许不是一个好征兆。这时,彭德怀打来电报,命令第三十八军配属第四十军一二五师迅速集结于熙川以北,准备歼灭南朝鲜第八师。
军司令部立即起草了作战计划:一一三师担任主攻,一一二师迂回熙川以东切断敌人退路,一一四师为预备队。可是,一一三师怎么都联系不上。这时,一一二师发来一封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的电报:熙川发现一个美军黑人团。
这个情报与志愿军司令部战况通报中的“熙川只有南朝鲜军队一个营”相差太远,中国军队此前从没有与美军作过战,这个情报令第三十八军的指挥员谨慎起来,于是,他们直到29日才对熙川发起进攻,结果除了在熙川外围俘获100多名南朝鲜士兵外,攻入的熙川城内空无一人,南朝鲜第八师已经在几个小时前逃离了。而情况证明熙川根本不存在一个美军黑人团。
志愿军第三十八军的贻误使彭德怀的“首歼熙川之敌”的计划落空了。
熙川之战本是第三十八军这支在中国军队中亭有盛誉的部队在朝鲜战争中的第一仗,战机的贻误给这支部队的历史留下了说不尽的遗憾。
在中国军队的突然打击下,首当其冲的南朝鲜第六师在最初的三天内,二团、七团、十九团以及南朝鲜第八师的十团,都遭受到致命的损失。
美第八集团军的右翼,就这样崩溃了。
而此时,美第八集团军的左翼依旧在北进。
麦克阿瑟在中国军队已经参战,并且在其右翼已经撕开战役缝隙的时候,仍然下达了继续向北进攻的命令,除开对情报的误判等原因之外,沿着西海岸北进的美第二十四师几乎没有受到抵抗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中国军队入朝参战的最初几天,沿西海岸公路向南的中国军队推进的缓慢程度令人吃惊。虽然美第八集团军的右翼由于南朝鲜第六师的惨重失利而失去了保护,可是沿西海岸长驱直入的美军居然已经到达了距离中朝边境的新义州仅80公里的地方。由此,中国军队与美军的实际战线已经交错在一起了,志愿军必须在其侧后存在着严重威胁的情况下作战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