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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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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岛——美国式的政治游戏
七舰队进入台湾海峡武装封锁海峡,借口是防止共产党利用朝鲜战争的时机在亚洲进行扩张行动,但却使台湾问题成为中美关系中的一根连接着炸药的导火索。随着朝鲜战争的推进和局势的突变,台湾问题必定将是中美冲突的内在焦点。麦克阿瑟擅自访问台湾,和蒋介五的国民党当局进行了“会谈”,并达成“协议”:由麦克阿瑟统一指挥台湾的军队,“共同防守台湾”。此后,蒋介石的讲话令杜鲁门忐忑不安:“吾人与麦帅举行历次会议中,对于各项问题,已获得一致之意见。其间,关于共同保卫台湾与中美军事合作之基础,已告奠定。”麦克阿瑟访问台湾之后,美国第十三航空队连同一批F-20战机进入台湾。拿麦克阿瑟的话来讲,用武力控制台湾的政策是他的“责任与坚决的义务”。身为政治家的杜鲁门懂得,在朝鲜战争开始的时候,这无异于向中国发出出兵参战的邀请信。为此,杜鲁门向麦克阿瑟提出严重警告:“只有作为统帅的总统才有权命令或批准采取预防措施抗御大陆的军事集结行动。国家利益至关重要,要求我们不要做出任何导致全面战争爆发的行动,或是给别人发动全面战争以口实。”

    就在杜鲁门的警告发出后不久,麦克阿瑟寄给“芝加哥第五十一届海外战争退伍军人大会”一封信,信中说:“台湾落在这样一个敌对国家的手中,就好比成了一艘位置理想、可以实施进攻战略的不沉的航空母舰和潜艇支援舰……”杜鲁门见报后立即命令麦克阿瑟撤回这封措辞露骨的信。他说:“麦克阿瑟在热衷于一个更冒风险的政策。”

    应该说,在对待共产党国家和台湾的问题上,杜鲁门与麦克阿瑟没有根本的原则冲突。问题在于,麦克阿瑟如此无视美国总统的权威,这简直是在向美国的政体进行挑战。况且,一旦中国军队参战,美国面临的肯定是一个不可自拔的泥坑——对于战争扩大后果的估计,杜鲁门和麦克阿瑟之间存在着巨大差异。

    杜鲁门怀着复杂的心情开始了他越洋跨海的长途旅行。

    麦克阿瑟对于威克岛会面一开始就持不感兴趣的态度。他对杜鲁门插手“他的战争”极其反感。自朝鲜战争爆发以后,麦克阿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华盛顿方面千方百计地“束缚他的手脚”,用他的话说,“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家伙们在闲极无聊的时候最大的乐趣就是发号施令”。尽管此次总统不远万里前来会见确实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但这根本不足以使这位亚洲的“太上皇”“受宠若惊”;相反,他对杜鲁门将要和他谈的一切方面的问题均感到“毫无意义”,他甚至认为杜鲁门此行是要在仁川登陆的胜利成果上捞取政治资本。更让这位将军不满的事还有:在华盛顿打来的一封电报中,特别强调了有关这次会见的一切新闻报道都由白宫新闻秘书查尔斯。罗斯掌握。换句话说,关于麦克阿瑟在威克岛会见中的新闻必须经过白宫的审查。杜鲁门亲自带了一个记者团,但这些记者在麦克阿瑟看来都靠不住,绝对不会发布对自己有利的新闻稿,他要求带常年跟随采访他的“几乎是麦克阿瑟家族成员”的“自己的记者”,但是,白宫拒绝了。

    这使麦克阿瑟对杜鲁门的这次会见更增添了一种怀疑——对杜鲁门政治投机目的的怀疑。因此,在东京飞往威克岛的八个小时的飞行途中,麦克阿瑟心绪不佳地在这架杜鲁门送给他的新专机“盟军最高司令”号的过道上“来回踱步”,旅程刚刚开始他已经感到整个旅程“令人厌恶”。

    麦克阿瑟早杜鲁门一天到达威克岛,并在机场的木板房里度过了失眠的几个小时。而杜鲁门把整个行程分成了三段,安排得很有节奏:先飞到他的家乡密苏里州的独立城过夜。然后,再飞往夏威夷,在那里,“海军为总统安排了轻松的活动”。最后,再从夏威夷起飞,飞往威克岛。总统的随行人员和记者足足装了三架飞机,随行的美国《时代》周刊的记者罗伯特。谢罗德当时的感觉是:杜鲁门和麦克阿瑟好比是“两个不同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带着全副武装的随从前往一块中立地区进行会谈和察言观色”。

    15日拂晓,麦克阿瑟在威克岛的那间潮湿的木板房中刮胡子的时候,杜鲁门的“独立”号专机飞临威克岛上空。“独立”号没有马上降落,而是在威克岛上空盘旋了足有三圈,后来人们说这是总统在证实一个问题:麦克阿瑟是否已经在这个小岛上等候他——如果总统早于麦克阿瑟在这个机场降落,其结果不是让总统迎接一个下属吗?还好,杜鲁门透过飞机舷窗除了看见当年日本强攻该岛时在海滩上留下的几辆破烂坦克之外,还看见了机场上已经准备好的欢迎仪式。“独立”号降落了。麦克阿瑟迎上去。堙杜鲁门看见了这位老将军的那顶陆军软帽“脏兮兮的”。“好久没看见你了。”这是杜鲁门握住麦克阿瑟的手时说的第一句话。记者们敏感地注意到,麦克阿瑟将军没有向总统敬礼。

    威克岛上的推一体面的汽车是一辆破烂不堪的“雪佛莱”

    后门打不开,杜鲁门和麦克阿瑟只有都从前门进去,再从前座到后座上。在一辆上面有四名士兵的吉普车的带领下,他们来到跑道尽头的一间活动房子里。记者们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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