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的藩主的后裔。这个协会的后援者,是一度从大阪到小仓来的一个叫桥本丰次郎的土木建筑商,在中原海岸有别墅。他对于爱好文学的青年人来到桥本别墅,颇引为自豪,不过又象是他有意想让人注意姿色漂亮的桥本夫人。这位夫人在丈失去世后,回到大阪,后来以俳句成名,是写出了《天狼》的桥本多佳子。
我过去工作过的印刷所已沦为店主不能不趁夜出逃的境地。后期买不起印刷用纸,是让一个在市内旧纸批发店工作的年轻店员特别通融来的。这个店员和我是小学同学,他大概想到是他把纸通融给我的店主的,所以,对在店里当学徒的我极为轻蔑,连话都不说。
可是,那家纸店不久也倒闭了。据说店主为一个叫梅若的唱歌唱得很好的年轻妓女赎了身。梅若即后来的赤板小梅。
不管是小仓城里发起的文学运动,还是老店铺的老板玩艺妓的传闻,都与我毫不相干。有谁把我这个身穿皱巴巴的裤子、脚趿木屐、拿着饭盒去印刷所的人放在眼里呢?文学的空气根本吹不到我的身边。我在咖啡馆等地方结识了合唱着《倒下倒下,啤洒杯》的《瞭望镜》杂志的同伴,与社会上的人们是不同的。
回顾自己的青年时代,我愈发对没有喜悦的回忆,感到索然无味。我一心想尽早建立自己的生活。二十岁过后当小伙计,晚上没有十一点前回过家。回家后,还要摊开习字的字帖,为了把字写好一些,独自练笔。字写不好,就没有资格作原版工。我因为从小学时起,习字成绩就不好,所以就是钻进被窝,还要在被子上用手指默写记下来的字帖的字样。一切练习都是与生计相连的。双亲年事越高,越使我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