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说驴,快!一、二、三驴!
许百顺果然就又“驴”了一声,马小帅忙胡乱地又给了他一张。
这一天的伍六一,真是少有的活跃,他让许三多快钻进驾驶舱里,让他父亲享受享受他儿子开的车!许三多二话不说就钻进了舱里,然后在那块几十米的空地上,前进转弯,驶过旁边林立的炮车和战车,看起来许三多的驾驶技术着实不错。最乐的当然是许百顺了,他简直是乐不可支了,他说小王八羔子真会开车?
伍六一替许三多应着,说会开!开得好着呢!
甘小宁忙跟着说:都是在部队里学的,老伯。
伍六一说:他还会开这炮,打这重机枪
他还会修车,车内射击是最难打的,可他车内能打点射。伍六一说。
甘小宁说:他是夜间射击集团军第一,我们都叫他夜来香(响);打机枪,两百发弹链一百一十七发上靶,都说他上辈子就是摸枪的
许百顺乐得直点头。
伍六一和甘小宁,两人的嘴巴一直没停,他们告诉老人,许三多是武装越野集团军第一,四百米越障集团军第一,侦察兵技能集团军第二,海了去啦!伍六一说:他是我们最好的班长!我一直跟他呛,可说心里话,最好的班长!
许百顺眼睛瞪大了:你为啥跟他呛啊?伍六一说呛归呛,可我们绝不误事,军队里好比个高低。甘小宁把大拇指竖到许百顺的眼皮子底下,说我们班长说话我们都服,因为他说的他都做到了,他没说的他也做到了!
这么好的班长您就给我们留下吧。
是啊,老伯,这么几年我们都是一起共患难过来的。
一个锅里盛饭,我们睡觉他站岗,我们射击他报靶,老伯,这都是些把命交给别人的事情。凭什么交?因为是个战友,放心。
许百顺没吭气,他好像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了。他犹豫着,玩着手里的枪。
老伯,您让班长留下,我们这些个,我们这整个连!都谢谢您啦!
您不知道我们多不容易,老伯,您不知道我们这个连多不容易!您也不知道许三多有多不容易!
他们两个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说哭了,许百顺猛地拍打着车盖,喊道:停车!停车!许三多你个小崽子不听我的!不听我的我跳啦!说着果真就要往下跳,车了这才停了下来。
许百顺刚一下车,士兵们又寸步不离地围了上去,这个说老伯,许三多真不是以前那个许三多啦!那个说老伯,许三多单杠大回环能做两百个!
说得许百顺都烦了,他挥挥手:滚滚滚,滚一边去!能做两百个能做出个儿子来吗?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
许百顺边走边嘟哝着,我当是不花钱玩一趟呢!敢情是要我拿儿子当门票啊?门都没有!甘小宁赶上去要扶他,被他狠狠甩开了,伍六一上来,也被他甩开了,他回头指着他的儿子许三多,大声地吼道:
你,跟我走!
许三多只好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走去的方向,伍六一替许三多急了,他回头问问左右,想想,还有什么辙把老爷子留住没有?还能有什么辙呢?眼瞅许百顺和许三多越走越远,马小帅突然灵机一动,对伍六一说:捕!捕俘!伍六一听到自己熟悉的词儿,主意也上来了,他说对捆,把老爷子捆成个粽子。甘小宁一听当即就拉好了架势。
伍六一随即就追到了许三多身后,照许三多就是一拳。把许三多打了个正着。伍六一急了,悄悄告诉许三多:你还手啊!你不显点本事,你爸哪知道你在这长多大的出息!许三多躲了躲,只好来真的了。
甘小宁一看有戏了,连忙朝前边的许百顺喊了起来:
老伯,许三多跟伍六一打起来啦!
这招是真有用。许百顺立刻回头站住了。
两名警侦连执勤也跑过来,说停下停下!干什么打架?
马小帅赶紧过去把他们拦住了。
许百顺盯紧了伍六一和许三多,他看着他们打着,但他很快就看出了什么来,伍六一刚被许三多打在地上,许百顺却掉头就走,一脸的不屑。
许三多愣愣地站着,看着父亲走去。
伍六一突然对旁边的士兵说:找砖头!快找砖头!
旁边的营房正在扩建,一堆砖就摞在那,士兵们不费啥劲就拿了些砖过来,不知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多少,一口气拿了总有将近十块过来。
伍六一提起嗓门大声喊道:老伯您瞧这个,这也是部队教的,在家里可学不着!
许百顺是真不想回头,可那份好热闹的天性,还是回过了头来。
十块砖摞在路沿上,很高的一堆。伍六一递了一块:许三多,快!
干什么?
劈了它!让你爸瞧瞧你的能耐!
这有用吗?
有没有用你做就是了!
许三多扶住那摞砖,昏昏然看看自己的父亲。
许百顺也莫名其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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