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就已经吃惊不小了。
"真有人气。"
"就是啊。"
演出一开始,我们马上就明白了剧场爆满的原因。
借用嫂子的话,真的是"特别特别有意思"。
噱头连发的吉本轻喜剧让我们从头笑到尾,"靖与清"、"袖扣·纽扣"的对口相声,以及"笑福亭仁鹤"的单口相声,也都特别有意思,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这样开怀大笑。(本来,这些人都是我的老前辈,应该尊称为"师父"。可在当时,我甚至不知道还有"师父"这个词。)
那时,我突然想起演艺团的那个人对我说的话:
"小伙子,你绝对适合说相声。"
相声?原来如此。
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指着舞台上的相声演员,对阿律说:
"我想当那个。"
"那个?嗯,你肯定行。"
阿律毫不犹豫地说。
眨眼间,三个小时的节目结束了,我依然十分兴奋。走出剧场后,发现外面聚集着很多人。
"怎么回事?"
正在这时,从地下停车场开出了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哇,你快看,那不是天皇陛下坐的车吗?"阿律瞪圆了眼睛说着。
我也"嗯、嗯"着点头。
仔细一看,坐在里面的不正是刚才说相声的那位叫仁鹤的大叔吗!
在粉丝们不停的尖叫声中,崭新锃亮的劳斯莱斯载着仁鹤大叔渐渐远去。
"说相声,只不过说个十到十五分钟,竟然能坐上那样的车?"
"你就当相声演员吧!看上去挺容易的。"
"对啊,对啊。只要拿着扇子,嘴里说'漫漫玛卡玛卡'就可以了吧?"
我模仿着刚看的仁鹤大叔插科打诨时的样子。
两人正说得热火朝天,从停车场又开出一辆保时捷。坐在上面的,正是刚才看到的"袖扣·纽扣"。
此时此刻,我和阿律不约而同地想,以后就当相声演员了。
那个时候,我们俩都浅薄地认为,说相声十分简单。
等小森学长下班回来后,我马上迫不及待地说:
"学长,我已经决定了今后的人生方向。"
"这太好了。怎么打算的?"
"我要当相声演员。"
"你先等等。你是认真的?"
"嗯。"
"相声演员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当的。"
"没有呀,我今天去看了,感觉很简单。"
于是,我又模仿了一遍"漫漫玛卡玛卡"。
本以为会受到表扬,没想到学长张口来了一句:
"你是不是傻呀?"
学长打开电视,调换着频道,刚才说单口相声的大叔出现在屏幕上。
"这是仁鹤,现在十分走红。你以为出名很容易呀?"
学长继续调换频道,屏幕上又出现了说对口相声的人。
"这是横山靖和西川清,天才啊!"
"'袖扣·纽扣',很受年轻人喜爱。"
我们今天看到的似乎都是大名人。
在广岛和佐贺几乎看不到关西的电视节目,所以,我和阿律对这些一无所知。
"学长,只说十几分钟就能坐上劳斯莱斯!"
我依然不死心。
"所以说,只有极少部分人才能那样。"
学长似乎已拿我没办法。
"可是,可是,如果最有名的人坐劳斯莱斯,那下面一个档次的人也能坐上奔驰吧?"
当我越说越起劲时,嫂子也在一旁为我说话了。
"我觉得他适合说相声,你看,昨天他给我们讲的东京见闻多有意思呀。"
"这倒是。"
似乎嫂子的意见使学长稍有动摇。
我努力想一口气说服学长。
"学长,你看嫂子也那样说。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当上相声演员吗?"
并不是所有大阪人都知道当相声演员的途径,但那个时候,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小森学长。
现在想来,简直如同奇迹,学长竟然说:
"嗯……啊,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个人,他认识吉本的人。"
学长马上给那个人打了电话。
仔细一听,是那个人的朋友在吉本上班,他说先联系一下,然后再给学长打电话。
两三天后,学长朋友的朋友、一位叫富井的先生答应见我。于是,我去了吉本兴业的事务所。
富井先生给我的感觉并不像演艺事务所的人,更像是大阪的一位热心肠大叔。这让我踏实了许多。
"我是德永昭广。"
"啊,听说了,听说了。你想说相声?"
"是的,我想当相声演员。"
"可是,你还没师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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