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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贺阿嬷:幸福旅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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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立志做相声演员
    在演艺团遭到拒绝后,我变得十分怯懦,打起了退堂鼓:

    "哎,我们回去吧。"

    那天晚上,依然住在新大谷酒店像外国电影似的房间里。如果接着住下去,我们的钱很快就会花光。这种时候女人反而更加坚强。

    "你说什么呀?"

    阿律一下火了。

    "如果现在回去,我爸不定会对你怎样呢。"

    "嗯……"

    做渔夫的岳父没有给我见面机会。我或许会被痛打一顿……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脑中浮现出棒球队学长小森的面容。

    一位很照顾学弟、又性格豪爽的学长。

    小森应该已结婚了,在大阪上班。我试着打了电话。

    "晚上好,我是德永。"

    "哟,你还好吗?"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熟悉而稳重的声音。

    "现在在东京。"

    "东京?"

    "是的,正在旅行。"

    "哦,和谁呀?"

    "和女朋友。"

    "哎,你小子行呀!住在哪儿?"

    "新大谷酒店。"

    "你竟然这么奢侈?"

    "啊?"

    "新大谷酒店很贵吧?"

    "可东京只有新大谷酒店呀。"

    "说什么傻话,东京有几百家酒店呢。"

    "不是吧?"

    挂断电话后,我翻了翻电话簿,发现确实有数不清的酒店,有的甚至清楚地写着"住宿一千五百元"。

    继演艺团事件后,我再次深受打击。

    我决定第二天离开新大谷酒店,去小森那里。

    在电话中说了自己离家出走的事,小森邀请我:

    "不管怎样,你先来一趟大阪吧。"

    我只对阿律说:

    "咱们去大阪的学长那里玩吧。"

    而实际上,我心里打着逐渐西行后回到广岛或佐贺的念头。

    去大阪要走新干线。

    我们第一次搭乘东海道新干线列车。

    "这,就是晨光号。"又是一番兴高采烈。

    傍晚六点。

    我和学长约好见面的地方,在心斋桥筋的大丸百货和崇光百货之间。

    似乎是十分怪异的碰面场所。但因为紧邻地铁站,大阪人经常把那里作为会面地点。

    走出地铁口来到心斋桥筋后,我和阿律异口同声地说:

    "哇,今天有节日庆典吧。"

    "来得真是时候。"

    不一会儿学长就赶来了。我们赶紧打听:

    "这是什么节日庆典?"

    "啊?"

    "真盛大!是有名的节日庆典吧?"

    "你说什么呢!这个时间总是有这么多人。"

    "什么?大阪比东京人还多?"

    听我这样一说,学长侧着头说:

    "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我和阿律虽说是去了东京,其实只去了滨松町的寿司店、虽算市区却位于二十三区以外的昭岛市、新大谷酒店和后乐园;而且只在白天去过六本木(当时的六本木晚上热闹,白天人并不多),顶多在新宿站换车的时候体验过人山人海的滋味,所以,在我看来,大阪更加繁华热闹。

    从难波车站坐十二三分钟南海电车,就到了位于住吉东的小森学长家里。

    年轻的学长夫人抱着孩子笑脸相迎,还亲自下厨款待我们。

    刚从东京过来的我十分兴奋。

    "东京的车站楼梯竟然分上行下行。"

    "嫂子,你知道东京除了新大谷,还有别的酒店吗?"

    "山手线,并不是一辆电车不停地一圈圈转。"

    "听说演艺团里没有歌手。"

    我一个人不停地说着,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第二天早晨,学长去上班了,嫂子边哄孩子边对我们说:

    "因为要看孩子,我哪儿都不能带你们去。你们好容易来趟大阪,去看看吉本怎么样?"

    "吉本是什么?"

    "你不知道?就是一种叫新喜剧的特别特别有意思的话剧,还有对口相声、单口相声。"

    说到相声,我想起演艺团的人说过那是逗人笑的艺术。

    "在哪儿呀?"阿律问。

    "叫'难波花月'的剧场。昨天你们就是从难波坐南海电车来的吧?在难波站,你只要问'难波花月在哪儿',没人不知道。"

    于是,我和阿律决定去难波花月。

    正好赶上星期六,难波车站十分拥挤,不过,确实如嫂子所说,难波花月的地址很容易打听。

    周六的剧场坐满了人,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放着别的地方不去,偏偏挤到剧场来。

    我和阿律没有看过现场表演,光看到剧场里竟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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