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公司女员工的月薪只有两万元左右。
"虽然是特价,还那么贵。看来东京的物价的确很高。"
一出店门,我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开了,但冷静后仔细一想,墙上写的似乎不是"特价",而是"时价"。
"好像不是特价,而是时价吧?"
"我也觉得是。"
当时我们异常紧张,结果把时价误看成特价,而且,一旦认定,便不管看多少遍,死活就认为是特价。
还有点题外话。来东京之前,阿律就断言:
"东京的物价是佐贺的八倍。就算你拿着七十万,顶多相当于十万。"
不知她从哪里听来八倍这个数字,不过,这有些夸张,实际上没有那么离谱。
从寿司店出来后,我吸取刚才失败的教训,觉得不能再和律子商量,于是自己决定了要去的地方。
"听说有山手线,咱们坐吗?"
"坐,坐。"
阿律完全赞成。
对乡下人来说,山手线是东京的一个象征。
那时我们对此深信不疑:在大都市东京,有一路叫山手线的电车,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沿同一条线路转圈。
而我们却听到了这样的车载广播:
"大崎,大崎,下一站是大崎。本次列车的终点是大崎。"
"这根本不是山手线!"
我们开始大发牢骚。
我们又重新坐了一次,这次确实开始转圈了。原来山手线有多辆电车,有的车会在中途驶入车库。
我们足足转了三圈,因为没有其他事情可干,而且觉得这样十分好玩。
在小城市没有高层建筑,因此,光从车窗看着大都市的风景便足以让我们欣喜不已。
在山手线上尽情体验了三个多小时后,我们在滨松站下了车。
要说为什么选择滨松站,因为我们唯一知道的车站就是这里。虽说知道,也不过是三个小时之前刚知道的。
"来过滨松站。"
"嗯。"
"往右边走,有一家寿司店。"
"德永君,你对东京好熟悉呀。"
"刚来过。"
"我也来过。"
我们一唱一和地说着,然后相视而笑。
虽然只是知道东京某个车站有什么,但这已让我们觉得自己成了城市人,感到无比自豪。
可是,当时的处境不允许我们总是沉浸于"知道寿司店在哪里"的满足感中。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必须去找住处。
因为深信东京的物价是佐贺的八倍,我想了一个能少花钱就解决问题的方法。
"去昭岛的明子姨妈家吧。"
明子姨妈是妈妈的小妹妹。我没有去过姨妈在昭岛的家,但知道地址和电话号码。
"哇,你在东京有亲戚呀?"
"嗯,没去过,估计没问题。"
商量好了,下一步就是问车站工作人员怎么去昭岛。
工作人员告诉我,去昭岛要先坐车到新宿,然后换乘去立川的特快车,再换乘青梅线,第四站就是。
坐山手线就能到新宿,这一段没有任何问题,但新宿车站让我们大吃一惊。
站台上人山人海,到处都是人、人、人。
我们费力地挤下车,却不知道去立川的站台在哪里。
用了将近四十分钟,终于确定了目标,刚要上楼梯,可是…… 似乎有电车到站了,咚咚咚咚,人群如潮水般涌下楼梯。我们逆着人流拼命想往上走,可两个人还拖着一个旅行箱,行动起来很困难。
"阿律,这样很难上去,先稍微等一会儿。"
"嗯。"
我们把旅行箱放到楼梯边上,等着人们散去。
等人都走光后,我们又开始费劲地往上爬。
但是,这次似乎又是对面的站台来车了,接着又是咚咚咚咚。
"哇,又来了,在这儿先等会儿吧。"
"嗯。东京的人真多!"
当我们又想上楼梯时,又是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结果,十分钟、十五分钟过去了,我们依然困在原地,折腾得筋疲力尽。
后来,我无意中向四周一看,才发现在楼梯稍偏一点的地方,分出了一条相对较窄的通道。
楼梯上印着朝上的箭头。
"啊!"
再看看自己脚下。
楼梯上印着朝下的箭头。
"阿律,那边似乎可以上去。"
"咦?真的。"
楼梯竟然还分上行下行,当时的乡下人可无法想象。
我们吃尽了苦头,终于抵达昭岛时,已经过了七点。
我想先和姨妈家联系一下,于是在车站前找公共电话。
很幸运,电话挺好找,可总觉得形状和佐贺的红色电话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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