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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巴纳德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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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被征服者
廉价的衣橱和五斗柜上,一副脏乱、凄凉的景象。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影。

    “她去哪了呢?”皮埃尔太太尖叫着。她跑到狭窄的走廊,打开一扇扇门,喊着安妮特的名字。“安妮特,安妮特!啊,真让人急疯了!”

    “或许在起居室吧。”

    他们跑到楼下闲着未用的起居室。当打开房门时,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他们又打开了储藏室。

    “她出门去了,坏事了!”

    “她怎么能出得去?”汉斯不安地问。

    “从前门出去的,你个傻子。”

    皮埃尔走过去看了看。

    “对的。门闩拉开了。”

    “啊,上帝,上帝呀,真是疯了,”皮埃尔太太喊叫道,“那会要了她的命的。”

    “我们必须得去找他。”汉斯说。他下意识地跑到厨房,因为那里是他出出进进经过的地方,其他人也跟了过去。“哪条路?”

    “到河边去。”老妇人喘着气说。

    他突然停了下来,恐惧让他一下子变成了石头人。他盯着吓呆了的老妇人。

    “我害怕,”她叫道,“我害怕。”

    汉斯猛地打开了门,就在这时,安妮特走了进来。她只穿着睡袍和一件单薄的人造丝晨衣。晨衣是粉色的,带着些浅紫色的花。她全身水淋淋的,头发蓬乱,湿漉漉地贴在头上,一绺一绺地从肩膀上耷拉下来。她的脸色死一般惨白。皮埃尔太太扑过去,把她抱在怀里。

    “你去哪了?我可怜的孩子,你全身湿透了。真是疯了。”

    但安妮特把她推开了。她看着汉斯。

    “你来得正是时候,你。”

    “孩子呢?”皮埃尔太太叫道。

    “我必须马上动手。我害怕再等一下就没勇气了。”

    “安妮特,你干了什么?”

    “我干了我该干的。我把他带到河边,放进水里,直至淹死。”

    汉斯号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像一头受伤欲死的野兽发出的狂叫。他双手捂住脸,像一个醉汉一样踉跄着跑出了房间。安妮特倒在椅子里,用双拳撑住前额,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