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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巴纳德的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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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如此迷人,然后替她把话说完了:

    “因为他爱你。”

    “这让我感到如此自卑。”她说。

    “你是极好的,伊莎贝尔,极好的,完美无瑕。”

    不过,第二年也在一点点过去。伊莎贝尔依然每个月收到爱德华的来信,但不久,他就不再谈论回来之事,这似乎有些奇怪。按照他信中所写,他似乎必然要定居在塔西提了,而且,他在那里过得身心舒展。她感到惊异,然后就把他所有的信反复读了几遍,这次是真正从“字里行间”读的,她发现了一个原来没有注意到的变化,这让她感到迷惑。后期的信跟最初的信一样充满甜蜜和柔情,但语气有了变化。对信中的幽默之处,她有些模模糊糊的疑忌——对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有着女性本能的不信任。现在,她竟从中发现了一丝轻浮,这使她困惑不解。她不确定现在给她写信的爱德华跟她熟识的那个爱德华是否是同一个人。一天下午——就在前一天她刚刚收到来自塔西提的又一封信,她正和贝特曼驾着车,他对她说:

    “爱德华有没有告诉你他何时起航?”

    “没有,他没说。我想他可能跟你说过什么了。”

    “一个词儿都没有。”

    “你知道爱德华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笑着回答,“他没有时间观念。下次你写信时如果想到这件事,就问问他考虑何时回来。”

    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只有贝特曼这种感觉敏锐的人才能从中听出她的强烈意愿。他轻声笑了笑。

    “好的,我问问他,真想象不出他怎么想的。”

    几天之后再跟他见面时,她注意到他遇到了困扰。自从爱德华离开芝加哥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他们对他都忠诚无二,如果谁想谈一谈这个缺席的人都能找到心甘情愿的倾听者。如此一来,伊莎贝尔就熟悉了贝特曼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现在他再怎么掩饰,在她的强烈的直觉前也无济于事。从他烦乱的表情她似乎已经得知跟爱德华有关,她得让他说出来,否则她将不得安宁。

    “情况是,”他终于说道,“我通过间接的渠道打听到,爱德华已不再为布伦苏米特先生和他的公司工作了。昨天,我找到个机会问了布伦苏米特先生本人。”

    “哦?”

    “爱德华差不多一年前就离开他们了。”

    “真奇怪,他竟然没有提及过。”

    贝特曼犹豫了一下,但话已到了这个份儿上,就只好说完了,这让他觉得极为尴尬。

    “他被解雇了。”

    “老天,为什么?”

    “他们好像警告过他一两次,最后告诉他必须离开。他们说他懒惰而且无能。”

    “爱德华?”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伊莎贝尔哭泣起来,他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

    “哦,亲爱的,不要不要,”他说,“你这样我受不了。”

    她如此紧张不安,手放在他手里没有缩回来,他试着去安慰她。

    “真不可思议,是吧?这不太像爱德华。我还是觉得一定是哪地方出了问题。”

    她一句话没说,过了一阵子再开口时,她有些犹豫。

    “你有没有感觉到他最近的信有些古怪?”她的视线转向一边问道,眼睛里泪光闪烁。

    他不太确定该如何回答。

    “我注意到有些变化,”他承认,“他以前的那种严肃认真劲儿似乎没有了,那都是我颇为欣赏的。人们几乎都把那些重要的东西——哦,看得无所谓。”

    伊莎贝尔没有回答,她有些茫然、心神不定。

    “他或许在回信里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着就行了。”

    他们两人又收到了爱德华的来信,但仍没有提及返程之事;不过他写信时,可能没收到贝特曼的问讯,下封信或许就会有消息了。下封信寄来了,贝特曼把刚刚收到的信拿给伊莎贝尔,不过朝他的面孔瞥了一眼她就看出他有些惊慌失措。她认真地读了一遍,嘴唇轻咬着又读了一遍。

    “这封信很奇怪,”她说,“我看不太懂。”

    “很可能会让人觉得他在戏弄我。”贝特曼脸红道。

    “好像是这样,不过肯定不是有意的,这根本不像爱德华说的话。”

    “他没提回来的事。”

    “如果我对他的爱不是抱有如此坚定的信心,我会觉得……我简直理不清了。”

    就在这时贝特曼提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他下午时就酝酿好了。他父亲创建了一个生产各类车辆的公司,他现在是该公司的合伙人。公司即将在檀香山、悉尼和惠灵顿组建经销处,贝特曼提出由他代替已提议好的经理前去这几个地方。他可以从惠灵顿返回,这样他必须得经过塔西提,就可以见到爱德华了。

    “这里面的谜团我要亲自去解开,这是唯一的办法。”

    “啊,贝特曼,你怎么这么好呢!”她大声叫道。

    “你要知道,除了让你快乐,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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