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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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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宋初的著名书院
式。所以,白鹿洞书院一直被视为中国古代书院的典型。

    唐末五代至宋初,曾在白鹿洞隐居读书或任教讲学的学者先后有唐末的颜翊〔yi义〕,五代时的李善道、朱弼、陈贶〔kuang况〕,宋初的明起、刘涣、陈舜俞、陈瓘〔guan冠〕等。据称:颜翊率弟子30余人,授经于白鹿洞,达30年之久。李善道任洞主时,白鹿洞生徒百余人,皆为时望名流。朱弼任助教,学生质疑问难,其剖析周详,颇得众望。马令在《南唐书》中详细记载了朱弼在白鹿洞讲学的情景:

    朱弼,字君佐,建安人。精究五传,旁贯数经。开宝年间,赴金陵应试,一举以关头中第,授国子助教,知庐山国学。生徒数百。当时庐山国学的生徒中,有卢绛、诸葛涛、蒯鳌等一伙无赖之徒,不守礼法,经常饮酒赌博,打架斗殴,横行霸道。学官多不敢管束,任其胡作非为。及朱弼任教,威严以待,谨持礼法,整顿风纪。每升堂讲释,生徒环立,各执难疑,问辩蜂起。朱弼应声解说,莫不造理。虽题非己出,而事实连缀,宛若早有准备,胸有成竹。于是诸生诚服,皆循规矩,教学秩序井然,风气改观。卢绛等无赖之徒见势稍稍引去,四方肄业者纷然而至。

    这是有关白鹿洞书院,也是中国古代书院教育初期教学活动最早最详尽的记录,显示了书院教学某些最基本的特征。如:重视学生自学读书,师生质疑问难,解说论辩;纪律严明,礼法威重,风气井然。

    唐末五代至宋初,曾在白鹿洞书院就学者达数百人,可考者如:

    伍乔,庐州人,在庐山国学就读数年,苦节自励,于《易》探索精微,颇有成就。

    江为,陈贶的弟子,在白鹿洞读书20余年。

    杨徽之,读书于白鹿洞,长于《诗》。

    刘式于南唐时在白鹿洞读书,曾手抄《孟子》、《管子》等书。据说这些书是当时白鹿洞教学中的日课。

    刘元亨在白鹿洞读书时,博学贯经史,百余学生都像对老师那样尊敬他。

    从这些资料中也可以窥见书院教学的某些特点,如:教学内容比较灵活多样,学生各有专长,师生关系比较和谐融洽。

    

(2)岳麓书院

    岳麓书院在湖南善化县(今长沙市)西岳麓山抱黄洞下。

    岳麓山也是唐代士人隐居读书的地方。马燧曾在岳麓山左坪舆衍建道林精舍。精舍建书堂,因藏有沈传师、裴休的笔札和宋之问、杜甫的篇章,故称“四绝堂”。因有藏书供人研读,故后人有称其为“道林书院”者。

    岳麓山在唐代也是一处佛教活动的圣地。道林精舍旁即有一寺,也以道林为名。五代时,马殷曾加重建,僧众达300余人。道林精舍竟为道林寺所并。宋人曾赋诗一首,深表叹惜:

    此是前朝古书院,而今创作梵王冢。

    我来登眺不胜慨,独依东风数落花。

    儒佛之间在唐末五代有斗争,也有融和之势,佛僧中也有人关心和仰慕儒家文化。南宋淳祐末年曾任岳麓书院副山长的欧阳守道,曾写过一篇文章《赠了敬序》(《巽斋文集》,商务印书馆《四部丛刊》本),述及其从古碑中发现二名僧人慕儒者之道,割地建屋,购书兴学的记载。

    

    清山长欧阳正焕手书整齐严肃啤拓片(碑今嵌讲堂轩廊)

    

    朱熹手书忠孝廉节碑拓片(碑今嵌讲堂)(选自杨慎初等《岳麓书院史略》)

    

    清康熙皇帝御书“学达性天”匾额(选自杨慎初等《岳麓书院史略》)

    

    清乾隆皇帝手书“道南正脉”额(选自杨慎初等《岳麓书院史略》)

    往年余长岳麓,山中碑十余。寻其差古者,其一李北海开元中为寺僧撰,其一记国初建书院志撰者名。碑言:书院乃寺也。有二僧,一名智璿,一名某。念唐末五季湖南偏僻,风化陵夷,习俗暴恶,思见儒者之道,乃割地建屋,以居士类。凡所营度,多出其手。时经籍缺少,又遣其徒市之京师,而负以归。士得屋以居,得书以读。其后版图入职方,而书院因袭增拓至今。

    欧阳守道认为二僧慕儒者之道,建屋购书,供士子居住研读,奠定了岳麓书院的初步基础,二僧之功不应埋没。后世儒者多囿于儒佛之争的偏见,耻谈书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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