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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子的眼睛哭肿了,拽着我的袖子说:"给我点儿冰块",她把冰块包在纸巾里,敷在太阳穴上。
和夫对着正在气头上的良子照了一张,差点儿又要挨打。莫卡大笑起来。
和夫和莫卡要回去了。"我们俩想现在去洗个澡。"
"喂,莫卡,把扣子扣好,不然那些小流氓要缠上你的。明天,一点钟在高元寺的检票口碰面,别迟到啊。"
莫卡答道:"知道了,变态,怎么会忘呢,我会打扮得像天他一样。"
和夫半跪在大街上,朝我们按了快门。
一个醉醺醺的人边走边唱歌,和夫也给他拍了一张。
铃子抖个不停,包在纸里的冰块掉到地上,差不多已溶化了。
"我现在的心情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没什么。我不是非要和你睡不可。"
阿开朝空中吐了口烟,慢条斯里地对良子说道。
"别说傻话了。咱们俩分开我没什么,你恐怕不好办,我无所谓。咱们还是喝酒吧,这是聚会的前奏,对吧,阿龙。"
我坐在铃子身旁,手一放在她脖子上,她就抖动一下,从嘴角不断流出难闻的唾液。
"阿开,别老说我,别对我大吼大叫。够了,明天我就去工作,行了吧。"
良子对坐在柜台上的阿开说道,"我去赚钱,行了吧。"
"是吗?去呀,那我可轻松了。"阿开歪歪扭扭地走着。
"你和别人好也没关系,可我觉得你总是心神不定的,这就是欲望得不到满足。其实,要不是为了你我去当码头工人也无所谓。"
良子捐了一下阿开的大腿说道。阿开穿着紧身裤,有些松弛的腹部被皮带勒出了一道印。
"你胡说什么哪。多丢脸呀。你看,阿龙在笑我哪。你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吧。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你给我住嘴!真是的,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说话了。"
阿开把烟扔进洗碗池,一边穿衣服,一边对良子说。
"这是我妈的遗传。我妈常把自己的事讲给我听,你不是知道吗?你到我家来过吧,看到一个在火炉旁和猫一起啃煎饼的女人了吧,她就是我妈。她总给我讲她的经历,你听见了吗?"
良子低着头说:"阿龙,给我支烟。"
我扔给他一支,掉在了地上,他赶紧捡起来,早已被啤酒沾湿了,他叼在嘴上,点着火轻轻地对阿开说:
"我不想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我一边给丽丽擦嘴,一边问良子:
"明天你参加吗?"
"算了吧,阿龙,我还得干活,少我良子一个人也没多大影响吧。你也早点儿回去吧。不早点儿睡,明天起不来的。明天是去横滨吧,得早起。"
"喂,良子,你真不打算来吗?"
良子没有回答,朝角落走去,想换张唱片。阿开从柜台上下来,对良子耳语道:"我想听斯通兹。"
"别理我,阿开。别和我说话。"
良子叼着烟看着阿开。
"傻样,钢琴曲有什么好听的,没劲。阿龙,你也说话呀,这是滚石乐队的最新唱片,你没听过吧?"
良子一声不吭,拿了一张奥尔德龙的放进去。
"阿开,今天太晚了,丽丽不让声音放得太大,斯通兹的声音不好听。"
阿开扣好扣子,照照镜子,梳了梳头,问:
"明天怎么着?"
"在高圆寺的检票口,一点。"
阿开边涂日红,边点了点头。
"良子,我今天不回公寓了,我要去个朋友那儿,你想着给猫喂牛奶,不是冰箱里的,是架子上的,别弄错了。"
良子没吭声。
阿开打开门,一股潮湿的冷气吹了进来。
"啊,阿开,就开着门吧。"
良子一边听音乐,一边往杯里倒酒。我捡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把它们堆放在丽丽吐的脏物上。
"真不好意思,最近她总是这样。"
良子望着天花板说道。
"她去秋田之前也是这样,最近我们夜里没在一起睡,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我从冰箱里拿了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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