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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袜子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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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安排去野餐
    最后孩子们吃饱了,饱得动也不能动了,于是安静地坐着晒太阳,觉得舒服极了。

    “我不知道飞难不难。”皮皮出神地看着悬崖底下说。悬崖很陡,离地面很远。

    “飞下去还能学会,”她又说,“飞上去一定难得多。不过可以先学容易的。我想不妨试一试!”

    “别别别,皮皮,”汤米和安妮卡一起大叫,“噢,好皮皮,亲皮,皮,千万请别那么干!”

    可皮皮已经站在崖边了。

    “飞吧,飞吧,飞起来,”她说到“飞起来”,已经举起两臂跳出去。半秒钟后“哒”的一声,这是皮皮碰到了地面。汤米和安妮卡趴在崖上心惊胆战地朝下看她。只见皮皮站起来拍拍膝盖。

    “我忘了扑动两条胳臂滑翔,”她轻松地说了一声,“我肚子里煎饼太多了。”

    正在这时候,孩子们发现纳尔逊先生不见了。它显然自管自去远足啦。他们都说刚才还看见它快快活活地蹲在那里咬野餐蓝子,皮皮飞的时候把它忘了,如今它没了影。

    皮皮气得把她一只大皮鞋扔到深水池里去。

    “出门时不该带猴子,”她说,“它应当留在家里看马。那样对付它就对了。”她说着又走到池里去把皮鞋捞上来。水一直到她的腰。

    “绝对不该忘记把头也给浸一浸。”皮皮说着把头钻到水里,浸了半天,直到水里冒泡泡。

    “好了,这回我省得上理发店去了。”她最后抬起头来得意地说。接着她走出水池,穿上鞋子,三个人一起去找纳尔逊先生。

    “听,我走起来‘西沙西沙’‘叽叹叽嘎’响,”皮皮大笑着说,“我的衣服‘西沙西沙’,我的鞋子‘叽嘎叽叹’。真滑稽!我想你也该试一试。”她对安妮卡说。安妮卡正优雅地走着,一头漂亮的柔软头发,一身粉红色的衣服,一双小巧的白皮鞋。

    “改天再说吧。”聪明的安妮卡说。

    他们一路走。

    “纳尔逊先生真把我气坏了,”皮皮说,“它老这样。有一回在印度尼西亚的泗水,它也ib.离开我跑了,在一个老寡妇家里当厨师。”

    “这是吹牛。”停了一会儿她加上一句。

    汤米建议分头去找。安妮卡有点怕,起先不肯,可汤米说:

    “你不是个胆小鬼吧?”

    这句话安妮卡当然受不了。于是三个孩子分头去找。

    汤米穿过草原。他没找到纳尔逊先生,可真找到一样东西:一头公牛!或者不如说是公牛找上了汤米。公牛不喜欢汤米,因为这头公牛脾气很坏,一点也不喜欢孩子。它狠狠地大吼一声,低下头直冲过来,汤米登时狂叫救命,叫得整个森林都听到了。皮皮和安妮卡当然也听?到,连忙跑来看汤米叫什么。公牛已经用犄角叉住汤米,把他高高地抛上半空。

    “这公牛多野蛮,”皮皮对伤心得直哭的安妮卡说,“这种做法太不像话了。瞧它把汤米的雪白水手装弄得多脏。我得去跟这头蠢牛好好评评理。”

    她说到做到,跑上去拉它的尾巴。

    “请原谅我打搅你。”皮皮一面说一面狠狠地拉牛尾巴,公牛回过头来看见是另外一个孩子,它也很有兴趣用犄角顶她。

    “我说了,请原谅我打搅,”皮皮再说一遍,“也请原谅我打角,”她补上一句,打掉了一只牛犄角。“今年有两只犄角不时髦,”她说,“今年牛只有一只犄角更好。一只也没有就好上加好。”她补充一句,把它另一只犄角也打掉了。

    牛对犄角是没有知觉的,因此这头公牛也不知道它的犄角没有了。它还是来顶她,这孩子要不是皮皮,早就变成一滩苹果酱了。

    “哈哈哈,别搔我痒痒,”皮皮叫道,“你简直想不出我有多痒。哈哈哈,快别动,快别动,我都要笑死了!”

    可公牛不肯停,最后皮皮为了有一刻的太平,一纵身跳上了它的背。不过在这地方也不怎么太平,因为公牛不要皮皮骑在它背上。它拚命地扭来扭去,转来转去,想要把她甩下来,可是皮皮用腿把它夹紧,坐着不动。公牛在草原上奔过来跑过去,狂吼猛叫,鼻子直冒烟。皮皮又笑又叫,和站在老远像颤杨叶子似地直哆嗦的汤米和安妮卡招手。公牛转来转去,一个劲想把皮皮甩下来。

    “瞧我跟我这小朋友在跳舞呐。”皮皮坐得稳稳的,唱歌一样说。公牛最后累倒在地上,只望天底下没有小孩子。它实在看不出孩子有什么用处。

    “你现在想睡中觉了?”皮皮彬彬有礼地问它。“那我就不打搅你了。”

    她从牛背上下来,走到汤米和安妮卡身边。汤米已经哭了一会儿。他一只胳臂伤了,安妮卡用手帕给他包扎好,不再疼了。

    “噢,皮皮,”安妮卡看见皮皮过来,兴奋地叫她。

    “嘘——”皮皮悄悄说。“别把牛给吵醒了!它在睡觉,把它吵醒了它会生气的。”

    “纳尔逊先生!纳尔逊先生!你在哪儿?”可她一转眼已经不怕吵醒公牛的午睡,尖声大叫。“咱们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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