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枕在他的手臂上,我渴望感觉他坚硬的肌肉,以及他温暖的身体所带来的保障。“好吧,”我小声地说。
扒奇专注地看著我,手掌以无限的温柔捧著我的侧脸。他轻吻我的鼻尖。“我一大早就必须离开你。我必须去达拉斯开会,而后赶去“研究三角区””(译注:位于北卡州,由杜克、北卡大与北卡州大三所大学延伸而出的研究园区,数百家高科技研究公司集中与此。)
“那是哪里?”
他笑著用手指在我脸上懒洋洋地画著。“北卡罗来纳州。我要去好几天才能回来。”他看著我,好像问我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他一个流畅的动作拉著我站起来。“来吧,你需要上床了。”
我随他前去卧室,那里很暗,只有一盏灯照著那幅海洋的画。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脱去衣服,穿上盖奇递给我的白色T恤,充满感激地钻进细致的高级床单里。灯光熄灭,我感觉盖奇的体重使床垫往下沉。我转身钻进他的怀里,伸腿勾著他。
身体贴得那么紧,我不免注意他的坚挺火热地抵著我的腿。
“别管它,”盖奇说。
虽然身心俱疲,我还是忍不住微笑。我的嘴唇偷偷拂过他的喉咙,他身上暖暖热热的男人香,早就足以在煽情的一瞬间让我的脉搏狂跳。我以脚趾轻轻刷过他覆盖著腿毛而微微粗糙的皮肤表面。“这么浪费好像有点可惜。”
“你累坏了。”
“速战速决喽。”
“我从不速战速决。”
“我不介意。”我怀著热切的决心爬到他身上,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延展的强大肌力让我呼吸急促。
黑暗中传来轻笑声,盖奇一个流畅的动作便把我压在下面。
“别动,”他低语, “让我照顾你。”
我很听话,只在他拉住T恤下摆将它脱去时浑身一颤。他嘴里温柔的热度罩住我挺起的乳尖,我发出哀求的声音迎上前去。
他想只大猫跨了上来,半张的嘴旅行 过我的胸前,细细轻咬著翅膀般张开的锁骨,寻找到我狂乱的颈动脉,并以舌头将之安抚。而后它往下,来到我绷紧的上腹部:每一个慵懒探索的亲吻延烧成火焰, 往下制造出许多难以启齿的愉悦,让我浑身扭动,在激情涌至并在我周边粉碎时,他将我紧紧固定。
我裹在充满性爱与皮肤味道的床单中单独醒来。我更往床里钻去,看著曙光爬上窗户。与盖奇共度一夜,让我稳了下来,使我更有力量应付摆在眼前的难题。我贴 著他睡了一夜,不是躲避,而是接受庇护。我向来总能设法从自己的身上找到力量,如今我也能从旁人身?上汲取力量,这对我其实是另一种启发。
我下床,经过空荡荡的公寓进入厨房,拿起电话打回崔家大宅。
嘉玲在第二声电话铃响时拿起话筒。“喂?”
“宝贝,是我。我在盖奇家过夜,对不起没有先告诉你,因为我想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噢,没关系,”我妹妹说。“凯倩婆婆做了爆米花,而后她跟我和桥祺一起看了一部都是唱歌跳舞的老电影,好好笑。”
“你准备好去学校了吗?”
“准备好了,司机说他要开宾特利送我去。”
听见她不以为意的口气,我无奈地摇摇头。“你已经像个河橡园的女孩子了。”
“我必须赶快去吃早餐了,我的榖片都泡软了。”
“好吧。嘉玲,你帮我跟桥祺说,我半个小时内就会回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谈,可以吗?”
“为什么?”
“大人的事。我爱你。”
“我也爱你,再见!”
桥祺在起居室的壁炉附近等我,如此熟悉,却也如此陌生。他是我这一生认识很久、仰仗最深的男人,简而言之,他是我生命中最接近父亲形象的人。
我爱他。
他必须说出一些秘密,否则我会杀死他。
“早,”他的视线像探照瞪搜索著。
“早,你好吗?”
“还可以,你呢?”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有点紧张吧,也有点生气,还有许多困惑。”
面对桥祺,你不必使用迂徊前进那一套。有话直说即可,他任何事情都可以应付。有此认知,使我很容易便直接走到他的面前,亮出我的问题。
“你认识我母亲,”我说。
炉火发出狂风吹过的劈啪声。
桥祺的回答有著惊人的自我控制。“我爱你母亲。”他给我一点时间,充分吸收这个讯息之后,才又决断地点个头。“莉珀,扶我到沙发去坐,轮椅的座位很不舒服。”
从轮椅移到沙发,需要的是注意平衡,而不是蛮力,所以我可以做得很好,我们双方也利用这空档整理思绪。我抓住一张靠脚椅拉过来,抬起他裹著石膏的腿放上去,再用几个小垫靠枕塞进身体与扶手之间。等他舒适地坐定,我在他身边坐下,双手抱住腰部。
桥祺从他的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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