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应该的。
“但如果有一天他买了一辆车给你、可是你并不想跟他睡的时候,怎么办?”我挑剔地问安姬。“但你还是必须顺从他,对不对?这跟——”
看见她抿起嘴角的警告,我连忙住嘴。
“这跟性无关,”安姬僵硬地说。“那是友谊。你无法理解的,我懒得浪费口舌跟你解释了。”
我立刻道歉,说我来自小镇、对这些事很无知。安姬被我安抚下来,原谅了我.但她不忘告诉我,如果我聪明,也该找个有钱的男友,帮我更快达到目标。
然 而,我并不想要出国旅游、穿设计师服饰、过奢华的生活。我只想遵守我对自己及嘉玲的承诺,我小小的野心只求我们有个家,衣食无缺,拥有包括牙医在内的健康 保险,我不要任何甜心爹地来提供这些。那种关系以友谊为包装,其实附带着不少义务,等于用礼物交换性……那是我应付不来的一条路。
太多坑洞了。
崔桥祺是壹沙龙的重量级客人之一。你如果看过《财富》、《富比士》或类似的杂志,你一定知道他。不幸的是,我对财经问题没有兴趣,而除非要打苍蝇,不会去碰那种又厚又重的杂志。
看见桥祺,你首先会注意到的几件事之一就是他低沉庄严的声音,低到仿佛脚底都能感受到。他并不高大,倘若低头垂肩甚至是偏矮,但一旦桥祺把头低下来,其他人也不敢抬太高。他不胖但胸膛厚实,手臂之有力似乎徒手就可以把马蹄铁拉直。
桥祺是男人中的男人,喝烈酒、枪法很好,但在谈判桌上却是一位绅士。他努力赚钱,该吃的苦一样也没少吃,该享受的也都享受了。
桥祺喜欢跟他同一类的老派人士。他认为男主外、女主内,只在倒咖啡的时候才进入厨房。他常不懂怎有男人会对瓷器的图案、有机芽菜或乐于展现女性的一面有兴趣。桥祺没有女性的一面,谁敢这样暗示,他会把他一杆挥到天外去。
桥祺在我刚去壹沙龙工作不久后第一次光顾。有一天,沙龙内向来宁静庄重的气氛忽然热烈起来,设计师们交头接耳地低语,客人纷纷扭头去看。我在他被引入贵宾室前及时瞥见一眼——一头钢铁颜色的浓发、深灰色的西装。
他在贵宾室门前暂停,眼光扫过美发区大厅。他的眼睛是深色的,那种瞳孔与虹膜不是分得很清楚的深棕色。他是个好看的老家伙,有着某种特立独行的气质。
我们的视线相 遇。他静止不动,专注地盯著我时,双眼微微眯起。我霎时有种无从形容的奇特感觉……胸部深处一个言语碰触不到的地方出现某种愉悦之感。我放松下来,感觉受 到抚慰与盼望,甚至觉得额头与下巴的肌肉缓缓松懈下来。我想对他微笑,但他已经转身随禅子走进了贵宾室。
“那是谁?”我问站在我旁边的安姬。
“进阶级的甜心爹地,”她以敬畏的口气回答。“可别告诉我,你从未听过崔桥祺这号大人物。”
“我听过崔家,他们就像德州的华尔街,很有钱,对吧?”
“蜜糖,崔桥祺等于投资界的猫王,他经常上,他也写书,半个休士顿都是他的,而且他还有游艇、喷射机、豪宅……”
安姬说话向来夸张,但我依然印象深刻。
“……最棒的是,他的妻子不久前过世。噢,我要想办法进去那间贵宾室认识他。你看到他刚才盯著我看的样子吗?”
我不自在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他是看我,其实那当然是安姬,男人都喜欢金发又性感的她。
“有啊,”我说。“不过你真的会追他?你跟乔治不是处得很好吗?”乔治是安姬现任的甜心爹哋,他刚买了一辆凯迪拉克送给她。他说是借她开,但是她想开多久都可以。
“莉珀,一个聪明的甜心宝贝随时要抓住往上爬的机会。”安姬连忙冲去化妆站补粉、重画眼线和重上唇膏,准备去见崔桥祺。
我去工具室拿扫帚准备扫去地上的头发。我正要开始扫时,有个名叫亚伦的美发师匆匆向我走来,他力图镇定,可是双眼睁得像一元铜板那么大。
“莉珀,”他压低声音紧急地说,“禅子要你送一杯冰茶进去给崔先生。浓茶,很多冰块,不加柠檬,两包蓝色包装那种代糖。用托盘端进来,别搞砸了,不然禅子会杀掉我们。”
我立刻警觉起来。“为什么找我?安姬说她要端进去,她说他看著她。我很确定她想去,她——”
“他指名要你,【那个黑头发的小女孩】,”亚伦说。“快去,莉珀,蓝色的代糖,蓝色的。”
我转身去准备冰茶,小心的揽动让糖充分溶化,并选择了冰盒中形状最匀称的冰块。靠近贵宾室时,我必须一手端托盘一手开门,冰块危险地撞击著杯子,我好害怕茶汁飞溅出来。
我先挂上微笑,而后走进贵宾室。崔先生坐在椅子上,面对一面巨大的金框镜子。禅子正在说明可以对他标准的商人发型做出怎样的改变。我觉得禅子正在暗示崔先生应把发型更新,或许打出层次而后在头顶上发胶,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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