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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1·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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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再拒提亲茶馆纵谈天下事 又遇不平庙会大战俄国兵
老祖宗,对不对呢?我呢,上了年纪了,胳膊、腿也不灵活了,不敢在众位台前献丑,但是呢吃的是这碗饭,不练也不行,那我就倚老卖卖老吧。”

    老头儿说着把外衣闪了,里边短衣襟小打扮,干净利落,老头儿练上了。

    张作霖一看人家练的功夫比那姑娘强得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老头儿说话是客气,可等练完之后也没几个人给钱。张作霖心中暗想,流落江湖上,便是薄命人,真不易。一摸这兜里,有钱,临行之时,田玉本、田小凤给了他路费,张作霖就摸出一块银子来,隔着这人,“吧嗒”扔到里边了,这块银子没五两也差不多,别看那年月兵荒马乱,那钱可没毛,这五两银子那是大钱。这老头儿、姑娘,那些小伙儿就是一愣,老者没捡这钱,顺着方向一看,看着张作霖了:“朋友,这是您赏赐的?”

    “啊,我手头儿不太富裕,请老丈买碗茶喝吧。”

    “哎呀,阁下挥金如土,钦佩钦佩。要那么说,我就财黑了,不过敢问这位贵姓高名?”

    “免贵我姓张啊,弓长张。”

    “噢,张先生,感谢感谢。”老头儿说着,把这银子就拿起来了,刚一转身这么个工夫,可坏了。就听小王家佗东边,“啪啪啪”放开枪了。

    那年月老百姓胆都小,听见枪声,“哗——”有的跑散了,有的毛愣了,连张作霖也是一愣,回头一看,人到眼前了,外头来了十来个大鼻子,是俄国兵。大鼻子的后边还跟着一帮中国人,这帮中国人是民族的败类,歪戴帽子,斜瞪眼,挎着盒子炮,都戴着袖标,这袖标上,上头写仨字——“保险队”,下边还有外文,都是俄文,一般人也不认识。上边还绣着一架大鹰。这帮人神头鬼脸的,闯进人群,老百姓一看俄国人,大鼻子,蓝眼珠,谁不害怕?都躲得远远的。连练功夫这老头儿也有点儿害怕了,赶紧把姑娘护到身后,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就见两个都穿着呢子衣服的俄国兵,大马靴,带囊的马裤,背的那枪叫金钩疙瘩搂,腰带子上还有手榴弹,这俩俄国兵嬉皮笑脸地过来了,先瞅瞅那狗熊,又逗逗那猴,把笸箩端过来,这路翻哪,后来翻着那五两银子和另外那点儿铜钱,俩俄国兵在手里头掂量掂量,老头儿心说要给我没收怎么地?结果没有,掂量完了又放到笸箩里,一眼看着这姑娘了。

    “马达姆,上高。”俄国兵说的什么呢?这跟日本的东洋话“花姑娘的顶好”那意思差不多,马达姆就是漂亮的女人,或者是女人,上高是好,一般经常跟他们接触的都听得懂这两句话。因为他们专门在女人身上下工夫。老者一看他们不怀好意,往后倒退几步,把姑娘护得更紧了:“哎哎,你们干什么?”

    正在这时,在那些汉奸队当中出来这么一位,这位还镶着金牙,脑门上一道沟,头发往两边分,没留辫子,上边穿的是西服,下边穿的是沙俄军队的马裤,也蹬着马靴,敞胸露怀,带着一颗撸子。这小子肉包子眼,一瞅就不是好东西,老百姓有认得他的,离这儿不远,韩家大院的,人们都管他叫韩通事,这小子叫韩景阳,就是翻译,那阵儿管翻译叫通事官。他们在俄国兵营里头吃得开,进俄国兵营脚面水,平蹚。仗着俄国人的势力横行乡里,成为本地的一霸。老百姓把他恨透了。韩通事嬉皮笑脸地过来了:“我说老头儿,过来,站好。哪儿来的?”

    “我是山东登州府的人。”

    “山东的?你跑这儿干什么?”

    “方才我说过了,为了混口饭吃,到处打把势卖艺,人们都管我们叫江湖人,哪儿我们都可以去。”

    “说得轻巧,年月不同了,现在刀兵四起,匪盗四出,什么歹徒都有,你是个好人还是个坏人?”

    “先生,您说话嘴下留德,咱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说得挺好啊,有什么证明,您安分守己?谁给你打这包票?你在这块儿献艺,官府准许了吗?把手续拿过来我看看。”

    “啊,先生是这样,您刚才说了,现在兵荒马乱,官府自顾不暇,哪有人管我们这个事,再说沿路献艺,从来也没到官府去备过案,从来也没经过官府允许啊,这还用到官府?”

    “哎哟,我说你真能白话啊,有砖有瓦有王法的地方,官家什么不管啊,难道你们就可以随便吗?嗯?一共多少人?”

    “一共十九个。”

    “都带走,好好地审查,要是好人就把你们放了,要是歹徒,皇上有圣旨,就地就得正法。”

    老头儿一看遇上麻烦了,你看他说的是真的就是真的,说假的就是假的,那年头儿要是杀个人跟捻死只臭虫差不多,糊了八涂把命就交待了。老头儿赶紧赔笑脸:“先生,您行好积德,我是个江湖人没念过书,我不会措辞,也不会说话,您老人家生气了。我说的的确是实情,我们这帮人在关内混不下去了,因为关内的人都穷,听说一般人都闯关东,关东这儿钱厚,故此我们就仗着胆子出了山海关,到这儿来谋生。先生,我们不知道本地的规矩,今天您这一说呢我明白了,我现在就收摊,好不好?马上到官府我去备案,官府允许我们练,我们练,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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