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经历过。
因为经历过,因为能体会,才更加心疼。
“我相信你,我也不会让你丢下我的,若是没有你,我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阿咏,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
“傻丫头,你先听我说。”狄咏抚着怀中人的头发,柔声道。
他是曾经想瞒着她,不愿意让她为自己担心,更不愿意她经历失望。可是她这么伤心难过,他又怎舍得让她再受煎熬?
“我的病,是药物所致,并不是真的病了,所以不会有事的。只是这一段时间而已。”
这,这是什么意思?
八娘抬起脸,看着狄咏。
因才哭过,眼睛红红的,带着泪水,湿漉漉的象是只幼小可怜的小兔子般。又带着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有掩不住的惊喜。
他见过她开心的喜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时候,一脸无辜的时候,还有窘迫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却没有见过她眼泪汪汪带着这么丰富而复杂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柔声道:“我的意思是,我这病是装的。”
装的?
难道不知道她听了会伤心会难过?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父亲去世,这些日子真是她最难的时候,如何再承受这样的打击?或者他是不信任他?所以连这样的事情都瞒着自己?又或者,是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这个混蛋。
八娘呼一下,从他怀中起了身,瞪着眼的样子,象是一头要发怒的小兽,狄咏这才悲剧的发现,对,他还没有看到过她真正生气的样子。
“云善,你听我说……”
“不听。”她利落的就要起身,离这个人越远越好,她巴巴的一晚上没有睡着,她巴巴的跑去求柴十九,她巴巴的跑来看他,巴巴的在他面前哭成这样,结果竟然成了一个笑话。
还有柴十九应该是知情的,肯定是的,可一样什么都不告诉她。
狄咏一把把她拉进怀里。
八娘挣扎,狄咏身体是真的虚弱,眼看着就要被她挣了开去,心中一急,又刚好被把她的头磕着了下巴,不由半真半假的痛的叫出了声。
“哎呀。”
“我……伤到哪里了,要不要紧?”
“疼不疼?”
两个人一个伸手去摸对方的脸,一个伸手去摸对方的头。
“云善,别与我生气,我只是担心事情不成,会让你失望。我本来想用病重为由,逼着福宁王府能退亲的,可却没有想到官家执意不松口。”
原来真的是为了退婚,可什么叫不让她失望?这些都不是理由。难道不知道她听到他病重会心焦会难过吗?
八娘第一次意识到,也许错的不是狄咏,而是自己。
这一段感情,其实一直是狄咏一个人在努力。
自己坐享其成。一遇到困难,便以没有可能而退缩,把所有的难题都留给他一个人。觉得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自己就当理智的割舍。
说好听是洒脱,说难听点,其实是自私。因为想保护自己,所以在困难面前,就收回自己的心。自己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他?
“对不起。”因为自己,他虽说是装的病,可是她不是看不出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可是自己竟然还冲他发火。无论遇上什么,她不是应该站在他的身边陪他一起努力吗?
“傻丫头,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狄咏揉了揉她的头,“我不该瞒着你让你担心,刚才看到你那么难过,我舍不得,只好说出来,早知道就不该瞒着你的。只是这事一旦泄露,便是欺君之罪,我怕你知道后会连累你。”
“你才傻,说什么连累,你这样还不是为了我。”八娘抚着他的脸,认真道,“以后,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独自努力的。我虽然什么都做不了,可是我也会和你站在一起。”
默了一下,八娘又道:“只是,以后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好,这病,其实也不必再装下去了。”狄咏把她拥进怀中,因他一直躺在,这会儿倒象是八娘伏在他的身上。
虽然也意识到了这个姿势实在有些尴尬,可他的身体暖暖的,让她贪恋着,不愿意松开。
“是因为官家松口了?”八娘问道,随即又摇了摇头,若是,柴十九不会一点不象她透露。
果然,狄咏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拖了这么些天,官家也没有同意福宁王府的请求,
我这么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只得再想别的办法了。总归婚期到了,我这样子如何成亲?不管是我们家,还是福宁王府,肯定都会把婚期后延的,我们还有时间另作打算。而且我听说,北辽最近有异动,且动作还不小,若是两边真的开战,我刚好这会儿就慢慢好起来,如今朝中能领兵作战的人并不多,我爹既任了枢密史一职,就不可能再领兵作战,我到时候自请领兵,想来官家是会同意的,如此,成亲一事,自然就得往后再拖了。总归你也要守三年的孝,我们还有很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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