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感觉就不一样了,他的膝、踝、肩、肘、腕等关节所呈现的局部红肿、灼热、疼痛都在逐步减轻。吉村秀野很高兴,他认为自己和陈家兴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拿破仑说过,世界上只有两根杠杆可以驱使人们的行动,那就是利益和恐惧。吉村秀野认为,拿破仑先生还不够狠,其实有一根令人恐惧的杠杆就够了,至于利益,那可不能给别人,这是留给自己的。
吉村秀野正式服药的第三天上午,他突然感到不太舒服,他有些头晕,心动过速,四肢微微麻木,这种感觉以前可从来没有过。吉村秀野叫来陈家兴,想问问陈家兴的感觉,因为早晨他是和陈家兴一起服的药。
陈家兴没等吉村秀野问话就告诉他:“你有些头晕,心跳加快,手脚微微麻木,是这样吗?”
“是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很正常,是药物在起作用,我现在的感觉比你还强烈一些,你少安毋躁,再等一会儿,还会有些新的变化。”
“陈先生,这都是些什么草药,怎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好,我来告诉你一些中草药方面的知识,你刚才服的汤药里有四种主要成分:曼陀罗、钩吻、乌头和番木虌。曼陀罗又名山茄子,钩吻俗称断肠草,番木虌也叫马钱子,《本草纲目》上说,这四种草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其性味辛、温,有大毒……”
吉村秀野一听就蹦了起来:“什么?有大毒?你……给我下了毒?”
“你不要激动,否则药性发作得更快,很多草药都有此特点,既可以治病,也可以杀人,关键在药量的控制上。如果我猜得不错,你现在又出现一些症状,瞳孔开始散大,视力出现障碍,还感到恶心腹痛,我说的对吗?”陈家兴汗如雨下,他的面部肌肉在痉挛,但他极力控制着。
吉村秀野挣扎着扑到墙边,摘下挂在墙上的家传武士刀,他刚刚把刀拔出一半,就止不住浑身痉挛,嘴里流出了涎水,“当啷”一声,武士刀掉在地上。吉村秀野喘息着瘫坐在椅子上,望着陈家兴说不出话来。
大队部里几个日军尉官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气急败坏地抽出军刀……
吉村秀野举手制止住他们,他努力支撑着身体,吐字困难地问:“陈先生,告诉……我,我……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10分钟……你……什么也来不及做了,你和我……都会……因呼吸肌麻痹……死亡……你马上会出现……番木鄨碱惊厥症,惊厥发作时……头后仰,脊柱后弯……牙关紧闭,颜面肌痉挛呈‘痉笑’状……吉村秀野,你作恶多端,应受此报!我很高兴……和你一起下地狱……”陈家兴的头无力地垂下。
一个日军中尉看了看陈家兴:“长官,他……他已经死了。”
吉村秀野一头从椅子上栽倒在地,他浑身抽搐,头部后仰,脊柱向后弯曲,身子呈弓状反张,显得极度痛苦……
几个青年尉官束手无策地看着他们的长官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自从蔡继刚指挥217团在崤山天爷庙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全歼日军两个中队后,日军的第5、第59两个旅团认为他们就是蒋鼎文集团的主力,于是死死跟定了他们。由此看来,中原战场上的交战双方都呈现出一片混乱状态,双方的情报系统也都有些迟钝。
新8军和暂15军的残余部队彼此交替掩护,且战且退,部队的编制已经被打乱,一些担任掩护的部队在完成任务后没有归建,大概是自谋生路去了。几场遭遇战下来,部队越打越少,最后一场大战发生在崤山南坡的官道口,部队在这里与日军第5旅团迎头遭遇,战斗在几分钟之内便进入白热化,双方围绕着五个山头展开兵力,拼命争夺制高点,这五座山头在两个小时之内反复易手。
随同高树勋的第39集团军总部行动的只有新8军的217团,而刘昌义的暂15军手头的部队只剩下两个营的兵力,这仅有的一个半团兵力投入战斗后,第39集团军和暂15军都各剩一个警卫连的兵力,再有就是蔡继刚的警卫班。
趁着217团和日军打成胶着状态,高树勋、刘昌义和蔡继刚等人带着警卫部队迅速脱离战场,向豫西卢氏县城方向撤退。
卢氏县城为第一战区驻豫部队的后方补给基地和兵站所在地,到了那里就可以得到补给。蔡继刚等人早已从电台得知,驻陕西的胡宗南第34集团军已经出动,目前正向卢氏靠拢,一旦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谁知祸不单行,蔡继刚等人向西走了不到50公里又和日军第59旅团的一个联队迎头撞上,高树勋的警卫连几挺轻机枪率先开火,消灭了日军的尖兵,暂15军警卫连抢占了制高点,还没来得及构筑掩体,整个制高点就被日军的炮火所覆盖,又是一场激战。两个警卫连加上蔡继刚的警卫班总共不到300人,他们的对手则是三千多人的一个联队,兵力如此悬殊,就这么打下去恐怕连两个小时也坚持不下来。
蔡继刚和高树勋、刘昌义等人商量,目前只能留下警卫部队拖住敌人,总部人员先撤离,四个小时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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